进了六月,张曦秀基本****关注农庄的事,好在那日借着枣林的事巡查了一圈,倒也处处妥帖。
不过,她瞧着外头浓烈的艳阳,这些日子便在家琢磨怎么弄个水车和水库的事了。
张曦秀正埋头整理着手上的图稿,凝香咋咋呼呼地闯了进来。
瞧见她这样,张曦秀也不指望她能守什么规矩了。直接放下手上的图纸,瞥了她一眼,问道:“怎么回来了,难道是吃烤鸡吃打起来了?”
本来很是心急的凝香,被小姐这么一说,倒是‘噗嗤’一声乐了,本就在屋里的芬芳也呵呵跟着笑了起来。
张曦秀见凝香自己先笑了起来,知道没什么要紧的事,倒也不急了,只等着她笑完了回话。
凝香被小姐这么幽幽一看,不好意思地住了笑,回道:“小姐总是这样作弄人,家里烤鸡尽管吃,我哪里还会为了这个打起来,这不是发子让我替他来回话吗,我这才急忙忙进来的。”
听的这话,张曦秀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跑跳中脸颊上泛着红晕的凝香,噢了声道:“何事?”
凝香有些心大,倒也没注意小姐带笑的眼眸,忙忙回道:“说是上次来过的那个乔掌柜又来了,且还带了一马车的物件。”
什么?!张曦秀有些头疼了,她觉得自己那日同杨老爷子说的够清楚够明白了,哪里想到老爷子居然还一如既往。
张曦秀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实在是不明白,早先放弃了自己,如今这般到底又是为了什么?这难道真是血脉亲情?
不管是什么缘故,老爷子没恶意是真的,张曦秀只得苦笑了道:“行了,我去见见那乔掌柜好了。”
说完,她又对芬芳道:“你先去前头将人请到小花厅奉茶。”
芬芳忙笑着应下。
凝香见芬芳去了,这才又问道:“小姐,我刚才去岑家,少爷让我将这个匣子送给你。”
张曦秀了然地看了眼凝香,她早就知道,凝香不会单为了个乔掌柜咋呼的,这才将芬芳打发出去。
见小姐如此,凝香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也不是瞒着芬芳,只是到底芬芳是萧公子介绍的人,这匣子可是周少爷托我们少爷送来的。”
见凝香说着说着,便有些讪讪然地不知说什么。张曦秀叹了口气,瞪了她一眼道:“就这也值得你咋呼?周大哥这是守礼,防着日后传出私相授受的言语出来,这才托了贤哥儿送来,你这样倒显得做鬼了。”
凝香听了这话,虽有些尴尬,到底还是有些不服气地道:“这事若是叫芬芳她们知道了,定是要说与萧公子知晓,到时若是,若是……”
“行了,瞎说什么呢,拿来!”说着话,张曦秀的俏脸已然通红了,她可是知道某人醋味有多重的。若是周大哥送了什么物件,被某人给知道了,还不无理取闹个没完。
凝香见小姐脸红,也知晓不好再说,不然小姐恼羞成怒,受罪的可是她,遂她狡猾地笑了笑,便将衣袖中的匣子递给了张曦秀。
张曦秀本不想现在就看,不妨,凝香已然将匣子给打开了,不由的诧异地看了眼凝香。
凝香知晓这么做不合规矩,可少爷先看过的,她觉得无妨,这才当着小姐打开了。见小姐看过来,她忙解释道:“我在少爷那里已经看过了。”说完,她又有些迟疑地道:“不过,少爷虽将这物件送了来,可看着并没怎么高兴的样子。”
凝香说话的功夫,张曦秀已然瞧见了匣子里的东西,原来是支发簪,这确实是有些过了,难怪小弟不高兴。
对周敦一的心思,张曦秀明白的很,可她心里没有这份感情。况且,她虽说不知同萧炎凤是否真有结果,可在这样的境况下,她是不会再同旁人说不清的。
遂,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一把将匣子盖上,对凝香交代道:“这个你妥帖放好,到时见了周大哥是要还回去的。”
凝香听明白了小姐的意思,不由的一叹,她也不知道,小姐这么做是不是好?不过,小姐的意思,她是不会违拗的。
遂,她忙点头道:“成,我去里间放好。”说完,想起现如今小姐屋里的事都归芬芳管,她忙顿住步子,迟疑道:“小姐,放哪里好?”
听的她问,张曦秀这才回神,一想如今自己的物什都交给了芬芳管,遂,她忙道:“你就将它放我床头的那个柜子里就好。”
凝香是知道张曦秀床头的那个柜子,一般都只有小姐自己用,放这个匣子,倒也不怕芬芳知晓,遂忙笑着走去了里间。
因为外头有人等着,主仆两倒也没再多话,忙忙地去了前院的小花厅。
乔掌柜正和芬芳说着话,一抬头见张曦秀来了,他忙忙地起身行礼问好。
张曦秀见乔掌柜的次数,自从与老爷子接触过后便多了起来,遂也不生疏,直接笑着问了好,便让乔掌柜坐了。
乔掌柜如今对张曦秀可是佩服的紧,说了老爷的吩咐后,便笑了道:“我今儿等小姐,是为了问问,这烤鸡是不是也能分一份给我们客栈卖?”
张曦秀听了这话,不觉露了笑道:“难得乔掌柜看得上。”
“怎么看不上,如今老朽可是好上了这一口了,特别是,吃烤鸡配小姐的青梅酒,那真是给了御膳也不换。”乔掌柜知晓张曦秀不喜毕恭毕敬的说话,便仗着年岁,说笑了起来。
果然,张曦秀见他这副为老不尊的样子,还真是乐了,当然更是松了口气,她实在是怕乔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