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曦秀知道自家鱼的味道,听的弟弟说起鱼的行情很好,她也是信的,只是还不敢确信,遂才问了萧炎凤,不想居然是真的。
遂,她乐道:“竟然真这么好,唉,可惜今儿不能做给长辈们吃了。”
因为张家还在孝中,所以,酒席也称不上酒席,只是做了精致的素食而已,酒也只是简单的同果子露差不多的果酒,且,若不是特殊情况,这定亲也是不好办的。
萧炎凤闻言,知她是不过意,便捏了捏张曦秀的手道:“你这心操迟了,昨儿我就让六耳拿了不少的鱼回去,舅舅和师父吃了都说好。”
“真的,那你赶紧再拿些送送人。”张曦秀极大方地道。
萧炎凤好笑地道:“这会子倒是大方了,也不知是谁瞧着银票傻乐的。”
这人怎么总是扫兴!张曦秀不乐意地瞪了他一眼,道:“我那是因为是自己挣的才高兴,若是旁人给的,我连看也不多看一眼,你可别当我是个钱串子。”
萧炎凤瞧着她娇嗔的样子,欢喜的恨不能立刻将人搂在怀里揉搓一番,知道不可为,他也只能遗憾地捏了捏张曦秀的柔荑,笑道:“知道了,瞧把你给急的。”
“谁急了!”
“好,好,你不急,我急!”萧炎凤忙讨饶。
两人一说一答,气氛好的不得了。
笑闹了几句,萧炎凤正色道:“你上次说想将藕丝布推出去,如今布织的怎么样了?”
这是大事,张曦秀心头一动,忙道:“已经差不多了,咦?你上次不是说,如今形势不是太好,让我先隐着吗。”
萧炎凤很是无奈地看了眼不明所以的小女人,乐道:“还不是你这鱼惹的事。”
“怎么说?”
见张曦秀一脸懵懂的傻样,萧炎凤稀罕地捏了捏她的琼鼻,道:“你拉鱼这么大的动静,能瞒得住村里人,还能瞒得住想知道的人呀?”
“想知道的人?难道是端王府的人?”张曦秀有些诧异地道。
萧炎凤有些沉默地摇了摇头,道:“不是端王府的人,是吃了我们鱼的四王爷和睿亲王世子。”
张曦秀并没注意萧炎凤的沉默,只道:“他们不是你的表兄吗,又不会害我,你担心什么?”
萧炎凤实在是不愿意,将张曦秀拖到那些个权利场的危险中来,奈何,小舅子日后是要走仕途的,且如今张家与他绑定,不是四王爷派的也成了。
遂,萧炎凤压了压心底的不舍和无奈,直言分析道:“你知道四王爷是我的表兄,自然也知道如今皇上还没立下太子,所以,有些事,并不是你不动便能安然的。”
张曦秀突然听到这些话,令她很是不解,也有些不适,她真不喜欢简单的感情,牵扯上没必要的凡尘俗世。
萧炎凤不说有多了解张曦秀,可他自认十分里也有九分,能知道小女人的不满在哪里,遂兜手一揽,将有些不满的小人儿搂进了怀里。
仿佛久违的温暖又回到身边似得,萧炎凤未曾开言,到先喟叹了下,才在小女人的挣扎中,解释道:“我说的这些话里,有一层是感叹四王爷,也有一层感叹你我。”说完,感觉到张曦秀的急躁,他忙安抚道:“你别急,听我说完。”
张曦秀刚才不过是一时的烦躁罢了,见某人如此,知道自己的态度有些伤人,听他一层二层的,知道是自己只听了个表面。遂她准备解释下,不妨某人并不打算让她接话,也就老实呆在某人怀里了。
见小女人安稳下来了,萧炎凤嗅着怀里的馨香,眸色暗了暗,只觉得日子过的太慢,他什么时候才能将怀里的小女人娶回家呀。
不过,一想到娶回家,他立马清醒了过来,要娶小女人,他就得有足够保护她的能力,遂,他正色道:“是我太过贪心,硬是将你拽进了我的生活,日后注定了你亦不能过些简单的世家妇人的小日子。”
萧炎凤的话真挚中带着心疼和愧疚,让张曦秀一下子怔愣了起来。不过,片刻后,她清明了,忙一把捂住某人还欲待说的唇舌,满含暖意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萧炎凤道:“别说了,如今的境况,并不是你一人所至,心之所属情之所至,所以,我心亦然。”
这算是极好听的情话了,萧炎凤被这样的话,弄的一下子负面情绪消散无存,喟叹地看了眼怀中一脸关切的小女人,须臾霸气地道:“这话对,你我顺情顺意,日后再不分彼此。”
说完,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他又坚定地道:“虽说目前形势有些复杂,但是也不会令我连护着你和小弟的能力都没有,所以,你安心,只呆在家里就好,其他的交给我。”
张曦秀虽说感动于他的真挚,可她自认不是菟丝花,遂摇头,同样坚定地道:“不用担心我,该我做的我一样不会少,再说了,你看我像怕事的人吗?”
张曦秀同萧炎凤说话,不经意间总是带上点娇气,遂,瞧着这样的她,萧炎凤暗哑着嗓子道:“我知道,我夫人最厉害了。”
张曦秀徒然听的这话,有些害羞地转开了脸。
怕张曦秀羞恼,见她不说话了,萧炎凤忙捡起早先的话,道:“我们如今算是四王爷阵营的。皇上一日不立太子,四王爷也好,其他王爷也好,都有自己的算计,所以培植心腹,钱财是必不可少的。”
张曦秀虽知道这话还有些虚头,可也不生气,毕竟她知道某人是怕吓着他才如此说的,遂也不避讳,直接问道:“难道四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