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凤了解自家的那帮子好友,想了想,对张曦秀说了句不用担心,便往前院去了。
张曦秀哪里能不操心,萧炎凤也知道她的性子,遂,待见了人,便着人传话回了后院。
“少奶奶,来的是成郡王府的大世子。”六耳躬身回道。
“成郡王府?是仲尚书府的女婿吧。”张曦秀想了想道。
六耳忙点头道:“是,少爷说了,都是极好的朋友,少奶奶不必费心,只等着女客上门即可。”
朋友?亲戚?张曦秀了然,忙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去前头伺候吧。”
六耳忙应下,往前头去了。
打成郡王世子来了后,陆陆续续的前院的男客就来了不少,女眷第一个来的不是张曦秀以为的林薇,反而是该最后一个到的睿亲王世子妃卫氏。
听说卫氏来了,张曦秀亲自接到了二门外,若不是卫氏的轿子快,八成张曦秀能接到大门口。
对张曦秀的热情,卫氏一点也不觉得突兀和谄媚,多的只是暖心。
卫氏可是知道自家婆婆可是将弘毅表弟的媳妇当自家儿媳妇的,且自己在王府里也没有个嫡嫡亲的妯娌和小姑,自家相公和表弟又好的不能再好,最要紧的是,她极爱表弟妹的人品。
表妯娌俩个虽只见了两面,可都有心交好,倒是相处融洽。
“弟妹呀,你这园子处置的不错,若是让母妃见了,定要好好逛一逛。”卫氏含笑地指着一处假山道。
这处假山是用太湖石造的,且造型也是请了园林大师来帮着弄的。又因张曦秀求个自然,假山断壁转圜处,梅师傅费了些心思弄了些常春藤类的植物栽种了上去,远远看去,还真有些野趣。
张曦秀也是喜欢,笑着道:“嫂子就会逗乐,亲王府的园子能差了?不过,若是姨妈喜欢,我自是巴不得扫榻相迎。”
卫氏如今肚子已经很大了,张曦秀怕她累着,在观景亭里特特放上了卧榻,让卫氏累了好斜靠着躺一躺。
卫氏斜靠着窗棂舒心地看着满园的景致,笑道:“这话你可是说下了,不说母妃爱不爱的,我是十分爱的,回头我定撺掇了母妃来你这叨扰,你就等着嫌我烦吧。”
张曦秀笑着端了孕妇养生茶递给卫氏,道:“我一个人呆着正闲的慌,您和姨妈来了,我巴不得呢,只怕表哥要不乐意了。”
她这话说的倒是还正常,只促狭的眼神,惹得卫氏‘噗嗤’一声乐了,差点给呛着,唬的卫氏的大丫头春兰忙忙地上前帮着抚背。
卫氏好了些后,指着张曦秀道:“你个促狭的,小心我将你这话告诉母妃,你竟然想着让我们来给你解闷。”
张曦秀听了忙忙讨饶不跌,大家又是一阵笑。
正笑着,吉草来报,林薇来了。
她这话刚完,张曦秀还没站起来,那头林薇已经被送了过来,自然快过周的小家伙也被奶娘抱着跟过来了。
张曦秀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这小家伙了,没来得及给卫氏介绍,她便忙忙冲着小家伙伸出了手,亲昵地道:“墩儿,快给姨亲亲。”
小家伙机灵的很,知道谁对他好,忙将脸伸了过来,惹得张曦秀狠狠地蹂躏了把。还是卫氏看不过去,这才解救了小墩儿。
卫氏也眼馋小敦儿,不过她肚子大,就算是她自己要抱,旁人也是不敢让她抱的。
遂,几个人互相见了礼后,卫氏笑看着坐在另一个榻上的小家伙,忙问道:“怎么给孩子起了这么个可爱的名字?”
她不问还好,一问,别说张曦秀好笑,就连林薇都忍不住莞尔。
张曦秀同林薇关系好,又常往来,自然知道她家起这个名字的初衷。遂她越过林薇,笑着解释道:“这小子一点没随了他父母的身材,长的厚实的不得了,所以,他爷爷就给起了个墩,这个墩可是土字旁的哟。”
卫氏本还觉得不好笑,没想到张曦秀故意加了个土字旁,愣是让她笑的牙酸,直骂张曦秀促狭鬼。
有了个孩子,三个人的话题自然而然地就说到了孩子。
前院的气氛比之后院也不遑多让。
今儿能得萧炎凤邀请的,都是他看中要好的人,所以,大家彼此之间也是熟悉的,遂爷们乐起来就更没个边了。
江凡州来的最晚,被众人压着喝了好多的酒,才算是放过。
喝完酒,江凡州一脸餍足地看着萧炎凤道:“你小子怎么还藏私,这么好的酒,我以前可是一滴也没喝过,不行,赶紧给我收拾些,回头我好带走。”
今儿的宴客模式,张曦秀采取了魏晋时期的方式,虽谈不上三月的曲水流觞,可也有那么点意思,没有流水的沟渠,但有长长的席面,各种酒水铺排了一张张桌子。
宴客的园子布置的随意且自然,又都是兴味相投的好友,气氛欢快的不得了,让人不自然的放松,所以,江凡州赖皮了一把。
萧炎凤瞧着他赖皮的样子,直发笑,指着他道:“你来迟了还有理,居然舔着脸问我要酒,信不信,我叫人将你儿子抱来。”
这里有孩子的有几个,一听说抱儿子,个个起哄。
萧炎凤也稀罕江墩儿小伙子,忙使了六耳去抱。
陈启家里有一儿一女,听说过小墩儿,不由的笑睨了眼江凡州,道:“也不知你小子吃了什么,怎么生了那么个壮实的小子。”
这话惹得江凡州得意不已,嘻嘻笑道:“想知道秘诀?”
“什么,还真有秘诀?”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