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爷认真地分析了下黄老和表弟的话,最后见表弟问过来,他肯定地道:“叫我看也合适。”
黄老并不怎么随意驳斥四王爷,听了这话,他认真想了想,道:“我还是不怎么明白,光林家的家世还是能配得上庞家的闺女的,可这里头裹着个谢家,就有些令人委屈了,庞老是什么人,他眼里可没揉过沙子。”
萧炎凤无奈地笑道:“所以才要老师出面呀。”
黄老有些不高兴地道:“你小子就是想促成这事了,我怎么瞧着对林家那小子,你比水青还尽心。”
萧炎凤发笑道:“您又不知道水青私底下急成什么样了,怎么就说我比他还尽心了。”
他话一完,立马得了黄老一暴栗。
四王爷怕这师徒俩个又闹上,忙细细分析道:“庞家的情形,已然不能用早年庞老大人还在朝堂时论了,若是同林家结了亲,不说水青会不会提携庞家,就是庞家有林家那么个前途无亮的孙女婿也是好的。”
听了这话,萧炎凤‘哎’了声,接话道:“可不是这么个道理,按理水青该给他小舅子寻个能带锲他的,而不是寻一个如今朝堂上半个人都没有的庞家人。”
黄老同庞老大人昔日相交,并不喜听到弟子这话,不由的瞪了眼萧炎凤,道:“难道你就不好提携提携庞家人?要知道,你岳父当年就是得了庞大人的恩,才有那么个成就的。”
萧炎凤苦笑道:“您觉得我说话能有用?”萧炎凤对外的形象一直不怎么好,若不是替皇上管着御林军,怕是谁都不会拿正眼瞅他。
黄老听了这话,怒气瞬间平了,自己这个徒弟被家族拖累的可以,亏的四王爷拿他当亲弟,不然怕是更惨。
四王爷本就心疼表弟,也知道舅舅家如今的情形多半也是碍着他才如此,见表弟有些落幕,他忙拍了把表弟的肩,道:“若是庞家那闺女实在不能说了林家小子,表哥私底下给林家小子寻个好的。”
萧炎凤其实并不觉得如今这样有什么不好,做出苦样不过是同他师尊闹着玩,不想表哥上心了。
遂,他也不辩驳,折中道:“这话我们说多少都是白说,要不先叫老师给庞家去个信问问,若是庞家愿意,我们也就不用多操心了。其实,林家虽说家主早逝,可士林的根底还在,江南那一块的文人士子都还记着当年的榜眼林大人。”
见表弟坚持,四王爷也知道表弟这是替自己拉拢人脉,也不愿意否了他的好意,便转头对黄老商议道:“这事看着好似庞家人折节了,可抛去谢府,林家也算是清流,并不损了庞家的清名,您看?”
四王爷都开口了,黄老想想此事在四王爷这里留了底,与庞家是真真再好不过了,遂,黄老点头道:“成,我试试看。”说完,想想庞老的为人,他又没底地道:“这事我也只能是试试,结果如何,我可不敢保证。”
萧炎凤见老师总算是松了口,轻吁了口气,同四王爷对视一眼,便满脸笑意地道:“成,我这里先替水青给老师记一功了。”
他这话说的好笑,黄老一丢酒盅,伸手就是一下,见萧炎凤缩脖子,这才满意地道:“你小子越发没正行了,合着看我不能再管你了,你就嘚瑟了是不是?”
“哪里,哪里。”萧炎凤忙讨饶。
几人说定了彼此烦心的事,外头来客了,大家又移步到了正厅。彼此说笑了一会子,黄老汇同姬大师去了别处继续饮酒,四王爷则不能久留,告辞而去了。
四王爷前后留在这里的时间并不算多长,这也是为了避嫌。
瞧着走掉的四王爷,睿亲王世子放下手中的酒盅,遗憾道:“如今兄弟们想一处喝顿酒都成难事了。”
萧炎凤拍了把瑞表兄的肩膀,乐道:“你瞎感叹什么,这不是还有我吗,来,今儿是你侄儿的好日子,不喝醉了,别想好好回去。”
他们这一桌,坐的都是自家的兄弟,瑞世子,萧炎凤,仲府的表兄们,外加成郡王府的陈启和特意打东南赶回来的陈嵘。
遂,大家听的瑞世子和萧炎凤的对话,仲府的大表哥当即发话了,“就是,合着我们这些坐在这里的人,在你眼里就都不算数了?喝酒,必须自罚三杯,不然别怪表哥今儿仗着年纪大不饶你。”
仲府大表哥是仲府的第二个孩子,当时正好仲大人忙于公事,遂,这个儿子同他娘呆的时间有些长,性子里多少带了些褚大姨母的霸道和好强。
大家都知道他这个特点,遂,碍着褚大姨母的护短性子,都有些让他。饶是身份上比仲大表哥高了很多,睿亲王世子还是讨饶地自罚了三杯酒,这才算是将这事给圆回来。
席面上一时又热闹了起来,萧炎凤见众位吃喝皆好,便离席去了另一桌好友的席面去了。
萧炎凤敬了一圈酒,瞧着凉菜欠了些,忙给伺候在一旁的六耳使了个眼色。
六耳就是负责来回传菜添酒的,一得了少爷的意思,便往大灶走去。
今儿虽说大灶只负责前院的酒席,人也不多,可来的都是各府各家的骄子们,什么没吃过用过。为了不给自家主子奶奶丢人,大灶上的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六耳一进大厨房,就被热火朝天的气势吓了一跳,就这么些客人至于弄的跟个御宴一样吗?
大厨房的跑腿小子一见六耳,忙颠颠地走过来,笑着奉承道:“六耳哥受累了,赶紧坐下歇一歇,有什么事,小的给您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