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曦秀对长晔好奇柳春风阴人丸药的事没做解释,倒是在萧炎凤归家后,又一次说了起来。
经过一日一夜的整理,萧家总算是回到了以往,不在是处处颓散,时时含着血腥气了。
张曦秀深嗅了口伴着花香气的空气,感叹地对身后的男人道:“弘毅,这次的事真过去了?”
萧炎凤自打归来,简单地处理了一些事体,便拉了媳妇回到正屋,将这件事前前后后都细细分析了个遍,饶是如此,还怕媳妇留下什么阴影。
此刻听的这话,他忙提着心,问道:“怎么,你觉得还有哪里不对?”
张曦秀见他仍旧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眼底微湿,不顾酷热,笑着依偎到萧炎凤的怀里,感动道:“你呀!我哪里那么弱了,这些事过去也就过去了,你别这样,我看着心疼。”
张曦秀一贯以来比较冷情,不善夫妻间的温言软语,她如今这样的话,让萧炎凤听了既激动又感慨。遂,他收敛了下情绪,就事论事道:“嗯,大事差不多就这么定了,接下来的事,还得看皇上的意思。”
张曦秀想想昨日的惊险,心有余悸地道:“皇上这次能下定决心立下太子,于国于家都有好处,只不过,那些有所图谋的人真能就这么接受了?”
萧炎凤轻抚着张曦秀有些僵硬的背,柔声道:“本来承继大统的人也就二四五这三位皇子,如今二皇子因为三皇子和德妃的牵累,那是不成了,五皇子吗?呵呵。”
对于皇宫里的事,萧炎凤还没来得及细说,张曦秀听出了些不同来,不由的道:“怎么说,难道五皇子也逼宫了?”
萧炎凤冷笑数声,讽刺地道:“他没逼宫,他不过是救驾而已。”
救驾?张曦秀不解地转头看向一脸晦涩的某人,娇嗔道:“别卖关子,说嘛。”
被媳妇一推搡,萧炎凤这才真松了口气,喟叹地看向张曦秀,亲昵地道:“五皇子心不小,奈何能力有限,且中间还夹杂着端王大公子使绊子,所以,诸事难成之后,脑子一转,就改救驾了。”
张曦秀听了不由的咋舌,呐呐道:“这样也行?朝中没人质疑?”
萧炎凤知道这话一说,自家媳妇定要咋舌,不由莞尔一笑,道:“虽说人人皆知五皇子带的人是干什么的,可只要皇上还想留他,旁人就不会多这个嘴。”
也是,张曦秀哂然一笑,“希望皇上即使留下五皇子,也别没有防手,不然日后定成大患。也不知贵妃何等绝色,皇上连五皇子谋逆都能按下。”
萧炎凤听的这话,心里也是一叹,皇上还是有些英雄气短了,不过,五皇子毕竟是儿子,且最后没有成事,父子间还是留有余地的。
萧炎凤正沧然地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的张曦秀又道:“淑妃姑妈日后在宫里怕是有的为难了。”
这话?萧炎凤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说?”
张曦秀只是下意识地说出了自己的感叹,不妨被萧炎凤追问上了,不由的有些脸红,解释道:“我想着皇上定是看中姑妈才这么器重表哥,当然表哥的能力也是一方面……”说着,张曦秀自己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是好了,有些讪讪的。
话说到这,萧炎凤已然明白了,不由的将人一搂,取笑道:“你呀,皇上可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心里想什么,可不是我们能猜度的,不过,皇上对姑妈确实不同。”
这话不是他们能置喙的,张曦秀讪笑了下,便放开了。
事情好似来的急来的猛,去的却有些莫名,最起码张曦秀是如此想的。
待萧炎凤彻底清理了廖家,领着人赶往东南,去助小舅舅收复东南梁王势力的时候,张曦秀已经和几个亲近夫人们办过一两次秋宴了。
一晃一二年过去,皇上已经成了太上皇,四王爷也成了皇上,萧炎凤也从东南归来,还带来了褚玉儿的婚期。而褚京行则早在一年前成了亲,萧炎凤正好在东南,张曦秀则不需费心备礼。
又是一年春日丽,萧炎凤难得有闲情领着一家大小去西峡堡游玩。
“停!”马车刚出城不久,一人一骑就冲着萧家的马车奔来,萧炎凤赶忙喊了停。
张曦秀本正准备撩帘看向外头的春景,被这猛然的变故扰的一惊,索性,玩累了的宸哥儿正睡在碧荷的怀里,不然这一急刹车定要遭殃。
已经出了城,张曦秀也不怕撩帘被人看到不雅,忙一把挑起帘子,问随车的邱一,“怎么回事?”
邱一一直护在马车旁边,也不知道情况,见问,忙道:“还不知道,小的已经着人去探了。”
今儿出城是准备小住的,带的人比较多,车队也有些长,张曦秀探头看了看,见瞧不出什么,只得安心等着了。
前头同幕僚说话的萧炎凤早就停了下来,见疾奔而来的人不是熟悉的,不由的皱眉。
好在苏五认识,忙凑到萧炎凤跟前,小声回了下,这才容的来人靠近。
萧炎凤斜眼看着下站的人,问道:“说吧,什么急事?”
来人瞄了眼萧炎凤身边的人。
萧炎凤见他如此,颇有些不耐,本想呵斥,想想自家老子,只得耐着性子对苏五道:“算了我也不费那个神了,你领着他去一边说话。”
来人见三少爷如此,不由的大急,本待说什么,不妨被苏五一把拉到了一边,知道无法,只得老实听话了。
过了会,苏五沉着脸来回了。
萧炎凤听的苏五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