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凤不欲张曦秀烦心朝堂上的事,便简单地解释了下皇上的打算,遂,便说起了张贤同徐家小姐的事。
张曦秀见萧炎凤转了话头,也没追着问,毕竟是国事,她一内宅女子还真不好过问。
既然说起了弟弟的婚事,张曦秀便正经地商议道:“徐家送来了花宴的帖子,我看来是必须去一趟了,你说,小弟那日要不要也去?”
徐家的事,皇太后娘娘正经地请了睿亲王妃出面同张曦秀提了提,张曦秀也在睿亲王府见了徐小姐。对这位小姐,张曦秀表示第一印象不错,不过,性格如何不是一面就能知道的。
萧炎凤知道媳妇见过徐小姐了,便笑问道:“前儿你见了徐小姐,我还没空问呢,如何?”
张曦秀失笑道:“能如何,只一面而已,且人家小姑娘害羞,都没怎么说话,不过,看着还可以,长的清秀干净,这就够了。”
徐家人生的都一般,萧炎凤听了这话,笑道:“会不会委屈了小弟,毕竟男子爱颜色。”
张曦秀瞪了某人一眼,嗔道:“难道你就是如此?”
见火烧到自己个身上了,萧炎凤忙讨饶道:“怎么可能,我看中夫人的可不是肤浅的长相。”
见他讨饶,张曦秀便笑着放过了他,道:“我们家人口简单,太过艳丽的女子非福,小弟也难护得住。”
倒也是,萧炎凤想了想,倒是诚恳地道:“我看徐家是真心结亲,若是女孩子不错,那就定下好了,我瞅着小弟好似蛮满意的。”
“可不是,若不是小弟满意,我是不想张家再结亲豪门大户的。”张曦秀叹气道。
知道媳妇想起了杨氏,萧炎凤忙安抚道:“小弟是个有福的,徐家家风正,单看皇太后和王家就知道了。”
这是说杨家家风不正了?张曦秀不由的瞪了某人一眼。
见媳妇瞪眼看过来,萧炎凤一愣,忙意识到哪里错了,呵呵讪笑道:“外祖父可管不到内宅,这算是内宅的事,人不是说,娶妻娶贤吗。”
这话还像点,张曦秀颇为护短地点了点头。
一晃几日疾过,徐家赴宴的日子到了。
春宴一般开在午后,张曦秀便早早地在家用了午膳,对帮自己收拾头发的木香道:“今儿你和芬芳随我去徐家。”
木香忙应下,问道:“人是不是少了些,爷临走前交代我们几个都跟着的。”
木香正说着,茶香端着小点进来了,听的这话,忙道:“可不是,爷知道夫人不喜排场,特特交代了叫我们几个一定要全跟着去。”
张曦秀笑道:“他那是不知道情况才说的话,徐家这春宴邀的人不多,也就王妃姨妈婆媳,另几个相熟的女眷。我刺啦啦的带三四个婢女去,叫人见了可不好。”
茶香忙道:“这有什么不好的,我们小少爷还要一两个丫头跟着呢。”
张曦秀忙摆手道:“今儿不带哥儿去,就我们女眷们一道说说话,这是瑞表嫂刚送来的信。”
收拾衣衫用具的芬芳听了,忙笑道:“合着刚才六耳来就是为这事,还神神秘秘的不说。”
张曦秀好笑道:“六耳如今大了,怕是不敢在院子里多待,这才匆匆忙忙的,你们可别欺负他。”
茶香听了,道:“今儿喜豆不是在吗,六耳也忒谨慎些了,信交给喜豆不就完了。”
发子领着的喜豆和青豆小哥俩,如今都被调到张曦秀的内院来当差,喜豆跑跑腿,青豆主要是陪着宸哥儿玩。
张曦秀听的众女讨伐六耳,只能是替六耳发笑,六耳之所以这样,八成不是谨慎而是害羞,男孩子大了都有些小心思了。
众人也不真是怨怪六耳,说笑间也没耽误了事,便收拾好了各自的事情,拥着张曦秀往二门去了。
今儿负责护卫的是邱一,随行的小厮是喜豆,丫头就芬芳和茶香,木香则留下随同蕊儿四儿和碧荷看着小少爷。
一行人上了马车,邱一来禀,“夫人,爷说他回头同瑞世子,带着小舅爷一道去徐家的别院。”
张曦秀没听萧炎凤说起过,不由的隔着帘子问道:“爷今儿不是去了西大营了吗?”
邱一知道有些公事,自家爷也乐意同夫人说,便不避讳地回道:“今儿早起,爷去了别处,大概结束的早,便想着去徐家接夫人了。”
张曦秀见问不出什么,便不再说话了。邱一见芬芳冲自己点头,便吩咐赶车出发。
徐家低调,别院并没选往常大家聚集的地方,而是在城池的西南一隅,周边大都是文官。
张曦秀坐着马车从城东一路往城西,绕着主要的商铺街前行。
大家女子一般很少出门,即使在张曦秀没出阁前也是如此,如今她身份不同,所走的路也与以前不同。
听的外头热闹的人声,芬芳尚且稳得住,茶香则张头张脑地想掀起帘子往外看。
芬芳见她如此,忙呵斥道:“多大的人了,跟个没见过世面似得,这里可不是别处,别乱掀帘子,叫人瞧见了可有话说了。”
茶香并不怕芬芳,也知道她虽呵斥并没恶意,忙舔着脸笑道:“我这不是想着外头街铺多,若是能瞧见一两样少爷爱玩的东西,买了带家去,好叫少爷高兴高兴吗,今儿我们出门,少爷可不知道,也不知他醒来闹不闹?”
听的这话,芬芳还真就担心上了,看向一旁闭目的张曦秀。
张曦秀此刻也是担心儿子,听了,睁开眼道:“今儿事情多,时间上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