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弟弟不待见大伯母,她也不待见,可这样的人才好对付,不像二伯二伯母,每次见弟弟时那越来越炙热的眼神,很是令她害怕,不解。
“姐姐”瞧见姐姐愣神,张贤有些不放心地摇了摇她。
被弟弟一叫,张曦秀忙回了神,摇摇头抛开那些不愉快的担心,笑了道:“行了,急什么,就算是要去,我也得戴个帷帽,不然就真不成体统了。”
见姐姐这么说,张贤有些羞赧地点了点头。
他们一行其实也没将周敦一送到大路上,只是出了院子,走到了竹林边的小道上。所以,再回去,出来,极方便,并不费时间。
待张曦秀带着弟弟和大川凝香一道出门的时候,没用多久,但手里确多了个包袱。
瞧见姐姐手里的东西,张贤疑惑道:“不是郊游,姐姐拿着包袱做什么?”
听的这话,凝香先就笑了,忙道:“可见少爷没正经组织过郊游,这踏青郊游哪里是这么点东西就可以的,必定得弄上一马车,即使不一马车,那也得带上几个大拎匣。”
“好了,就你话多,我们几时郊游弄一马车东西了?”虽说,张曦秀来古代才几个月,也没遇上张曦秀快乐无忧的好时候,可记忆还是有的,自然知道,自家郊游并没凝香说的那么夸张。
姐姐话一出,张贤才知道自己这是被凝香糊弄了,不觉愤愤地瞪了眼凝香。见凝香还偷笑,张贤倒是没再生气,反而跟着乐出了声。
瞧着大家都那么开心,张曦秀突然觉得自己这些日子,忙东忙西,忽略了太多该重视注意的,不觉有些后悔了起来,小孩子还是高兴些的好。
遂,张曦秀也跟着高兴了几分,还有意无意地说些开心的见闻,给张贤和凝香大川听。
不说原来的张曦秀是个慧秀的大家闺秀,就现在的张曦秀也是个博学的人,但凡她愿意,别说引经据典地说些笑话了,就是让她应对真正的考量也是不惧的。
这不,张曦秀一开口,张贤他们几个便被她带动了起来,还不时的发问。三个人,一句紧一句,好不热闹。
亏的他们平时怕遇到不必要的麻烦,一般都绕着大伯母家走,不然就这么在庄子上过,非得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此时打马走掉的周敦一也记起,答应张贤陪同大家一道出游的事,一时后悔不跌。不过,再后悔也没用,回头是不现实的,只能寄希望于下次再来了。
张曦秀并不知道,有个人因为不能陪着他们一道出游,后悔的跟什么似得。这会子,她正心情极好地交了绣活,同弟弟他们一道离开方大娘家,往对岸走去。
对岸的桂花林远远瞧着不大,可一走近,你就会发现,整排整排的桂花树,让你看了就觉得震撼。
其实张曦秀不并喜欢过于浓郁的花香,好在,桂花的香,你的凑着闻,才会特别呛人。
瞧着桂花林里的各不相同的桂花,张曦秀总算是知道,弟弟为什么非要她来看看了,太美了!
“贤哥儿,快瞧,这里有金桂、银桂、丹桂……,呀,好多品种。”张曦秀第一次看见这么多不同品种的桂花,栽在一个园子里。
张贤是来过的,自然知道这里很美,不然他也不会鼓动姐姐来看了,见姐姐果然看着高兴的很,不觉扯开了唇角乐了。
张曦秀也没用弟弟说,喊他不过就是自己激动,遂边说边看,便往别处走去。这一走,她就离众人远了些。
正好看园子的老爹可能昨儿收了张贤几个钱,便好心客气地让张贤他们几个收些地上的落花。
桂花可是好东西,可药用可酿酒也可泡茶,自然也可以做吃食,张贤尚且不怎么在意,凝香就抵不住欢喜了,忙高兴地拉着大川,捡了起来。
瞧见她们都捡,正好张贤也已经看过了桂花,便同凝香他们一道捡了起来。
张曦秀可不知道自家几个人已经开始捡便宜了,正嘀咕着,“这要是有月的夜晚,定更加漂亮,大概也更合‘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的美景吧。”
嘴里念叨着诗句,张曦秀脸上也是满满的赞叹,她这样的姿态,虽没褪去帷帽,可光身形就够人遐想了。
且这时候,她这副享受的样子,令人欣赏的同时,也令人艳羡。
丹桂深处。
九秧扶着厉明,瞧着园子里进出的几个人,心里不满到了极点。
只听他嘀咕道:“少爷,这老良头也忒放肆了,居然不经主子同意就放人进来,不仅如此还让人捡桂花。”
九秧的话,一下子打断了正处在遐思中的厉明。
厉明有些不满地瞪了眼九秧,“花掉在了地上不过就是花泥,旁人捡了也就捡了,都一个庄子住着,你不满什么,难道你也想去捡?”
听的让他去捡,九秧吓了一跳,忙摇头道:“我又不是舍不得花,只是觉得老良头不该随意放人进来,这不,少爷不就被打扰了。”
厉明也不知道,自己今儿还真能瞧见张曦秀。
其实张贤想带着姐姐来这看看,他是知道的,也是点了头的,不然老良头哪里来的胆子,敢点头放张贤姐弟进来。这里可是从未放无关的人进来过,也难怪九秧不满了。
怕九秧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厉明也来不及咀嚼张曦秀那句,喃喃而出的诗句,忙拦阻九秧道:“好了,你就是话多,心眼小,回头我可就让老良头少吃。”
老良可是这里的一绝,到了做糖的时太贵,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