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曦秀自己不在乎,方大娘也不好再拦着。在一个,她也没什么好法子,让张曦秀不吃亏,只得点头同意了。
且,王大娘还没说让张曦秀怎么个教法,方大娘暗暗下了决心,一定不能让张曦秀再吃亏。
遂,她忙道:“我今天来就是先问问你。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回头和王大娘商议下,看究竟怎么个教法,你看可行?”
张曦秀同意教人,可没义务帮人家想法子,点头道:“成,大娘去问问也好,不过,大娘别提什么要求,没得让王大娘不喜。”
方大娘知道,张曦秀这么说,是为了她,忙笑了道:“成,你放心,大娘心里有数。”
张曦秀知道方大娘是个办事有成算的,也不多说,含笑点了点头。
眼看冬日将近,女人家个个都忙,方大娘也不多留,她还得去一趟王庄,将这个话好好同王老姐姐说说,不能让二姐儿吃亏。
想到这,方大娘不由的后悔,不该鲁莽地就来找二姐儿,该将事情说好了再来。
方大娘一走,张曦秀也不多想,领着凝香继续做衣服,她得在冬至那日,领着弟弟上一趟寺里。
巧的很,方大娘带了林小姐的回话,说是约她在报恩寺见一见,这倒是不费她的功夫。张曦秀想了想,便点头应下了。
不过,没过几日,张曦秀倒是收到了林小姐带来的料子,说是心意,这让张曦秀对素未谋面的林小姐多了层欢喜。
倒也不是东西贵贱,正如林小姐带来的话,这料子是月白的素缎,可以做两身袍子,她们住在亲戚家不好穿的太素,还不如让张曦秀他们做了,全是她的心意。
通过这个事,张曦秀对林小姐的认知,便是,一个细心爽直的大家闺秀。遂,她对冬至那日寺庙的相见,多了份期待。
虽说自家的日子也不见得就差了这两身料子,可基于对别人心意的尊重,张曦秀还是决定,拿这料子给自己和弟弟都做身衣服,回头去庙里的时候,穿上,这也算是个态度。
“小姐,这林小姐真够大方的,这料子可真好,摸着舒服极了。”凝香很是小心地摸了摸料子的边角。
“是呀,这还是很难买到的五枚三飞的素锻,这林小姐是真用心了。”张曦秀看着手里的缎子,有些感慨地道。
凝香也是知道点料子的知识,听说是五枚三飞的素锻,不觉一愣,诧异道:“林大人不是也去世了吗,林小姐日子怎么还这么好过?”
“林小姐可不比我们,好歹的林夫人还在,且谢家老夫人也在。这么点料子在侯府,可不难得,也就我们瞧着吃惊,人家公侯府,不差这些。”张曦秀好笑地瞥了眼一脸眼馋的凝香。
听的小姐这话,凝香吁了口气,乐呵道:“管他呢,只要我们得了好处就行,不过,这林小姐送东西也是怪,不送那些个一眼就瞧出好的,偏送了这懂行才能瞧出不凡的东西。若是小姐不懂,可不是白瞎了她的心意?”
张曦秀将手上的料子往里推了推,冲着凝香,冷哼了声道:“你知道什么,这才是林小姐的好处,她这是怜惜我们,又不愿意那些俗物落了我们的面子,这才叫长处之法,可见她是真心结交我们。”
这些凝香可不管,她只知道小姐说好,那林小姐就定是好的,遂笑着附和道:“小姐说林小姐好,那她定是个好的。”
说完,想起常山周主簿家的满花小姐,凝香又笑了道:“这下小姐也算是寻到个好朋友了,不必再遗憾,离周小姐远了。”
听她说起满花,张曦秀好笑道:“满花不过只六岁,我只当她是妹妹。”
凝香想想包子似的满花小姐,也觉得好笑,遂,点头道:“是呀,周小姐还小,同小姐可说不了知心话。”
张曦秀不愿再说周家的事,拉了凝香收拾布料,准备拿些林小姐送来的上好丝线,再给林小姐打些新奇的络子做回礼。
凝香是个闲不住的,边帮小姐扎线,边说闲话,“小姐,你说怪不怪,那个厉公子这些日子居然没出来闲逛。”
厉明对张曦秀的意思,通过他有意无意的几次突兀的出现,不仅张贤知道,凝香和大川也是明白。
对此,张家这几个人对这个厉公子一点好感也没有。要知道,拦女孩子的道可是极没有教养的举动,且张曦秀姐弟还正守着孝,对方就更是不该如此了。
对于厉家的事,这些日子,张曦秀有意无意的从方大娘那里也知道了个大概。
厉家不是张庄的老住户,搬来的日子也不长,大家对他们为什么搬来,不是太清楚。只知道,这家公子身体不好,老太太陪着公子来乡下修养。
不过,张庄周围的地,倒是大部分都是厉家的,算是个大地主。
张曦秀虽然不喜厉公子的举动,不过,知道这个人是闲书看多了,总是生活在遐想中。若是他遐想的对象不是自己,张曦秀倒是要当个话本看了,毕竟现实版的西厢还没瞧见过。
不想多说这厉公子,张曦秀冷哼了声,“我不是说,不让你再打探这厉家的事吗,你这,又是哪里来的话?”
凝香这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有些忐忑地瞄了眼小姐,见她并没真生气,这才小声道:“也不是我特意打探的,这不是大川出门,瞧见那个九秧了吗。”
说着,凝香想起小姐并不怎么喜欢听闲话,遂忙偷偷瞧了眼张曦秀。见小姐居然抬头看过来,没来得及多想,忙道:“他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