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曦秀知道自家的日子虽说没艰难到连吃饭都有问题,可也知道,除开她和弟弟吃食上好些之外,其他人肯定是节俭的很。
想到这里,她决定还是要先让家里日子好起来,不然奶娘她们****吃不好,那可不行。遂,这般一想,张曦秀倒是镇定地坐下来,用起了早膳。
见小姐没有说早膳做多了,也没说日后不必单独为她如此,阮妈妈悄悄松了口气,她生怕小姐委屈自己个。
张曦秀不似那些个大家闺秀食量跟个小猫似的,且因为她早上又运动过了,所以吃的很是开心满足。
见张曦秀吃的多,阮妈妈笑了道:“小姐能吃身体才能康健,少爷如今也吃的不少。”
张曦秀正好也吃完了,她放下筷子道:“奶娘合该同我一道用,这里也没有外人,很不必过分讲究规矩。”
昨天,张曦秀瞧着桌子上的吃食不少,也不好说不必****如此,怕说了奶娘伤心,就邀奶娘和凝香同她一道用。不想,奶娘直接回绝了,还说,越是如今这样,越是要注意规矩,弄的张曦秀无法,只得自用了。
阮妈妈知道小姐是心疼她们,虽感动,还是认真地强调道:“小姐,往日在常山我们可以如此,那时老爷还在,即使有人瞧见,也只会说小姐是个怜下心慈的,可现在不行。”
大概是太心酸,阮妈妈顿了顿,才又道:“现在小姐是无母教养的长女,规矩上一错,日后谁都会记起这个,所以我们得处处注意,不然小姐的婚事必有阻碍。”
这道理张曦秀知道,可她根本就没想过,要好好在古代寻个什么高门大户的嫁了,当然她也没说终身不嫁,只是要找个平凡的能过日子的人就可以。
所以,张曦秀并不觉得什么长女没亲长教导会让人退避的话,要知道,就她的身份,再加自家弟弟日后必定能中个秀才举人的,这样一来,一般的人家是会乐意娶她这个儿媳妇的。
不过,她不想奶娘伤心,忙道:“好了,我知道,奶娘放心,日后我再不说这话了。”
见小姐这么说,阮妈妈既安心,又怕小姐真担心日后的婚事,她忙又道:“好在小姐已经十四岁了,离及笄只差一年,讲究的人家是不会说小姐自幼无人教导的话的。”
张曦秀不想继续这个令人尴尬的话题,便顺着奶娘的话道:“奶娘的话都是对的,不说这个了,奶娘,您和凝香先吃早膳,我去院子里走一走,回头我们一道去后边的菜地上看看。”
凝香听了这话,忙道:“我已经用过了,阮妈妈去用吧,我陪着小姐先逛逛。”
张曦秀听了这话,忙道:“你用过了?怎么这么快,你可不能饿肚子,你这正长身体呢。”
凝香忙道:“不是,小姐用早膳的时候,妈妈就让我去厨房用了,我吃的饱着呢。”
阮妈妈虽说讲规矩,可对一直忠心跟着张曦秀的凝香也是疼爱的,毕竟大家一道从常山出来,也算是患难与共了。
张曦秀也知道奶娘是刀子嘴豆腐心,遂笑了道:“那你还不谢谢奶娘,为了你,她如今可还饿着肚子。”
张曦秀这话一说,凝香忙似模似样地给阮妈妈行了个屈膝礼。
瞧着俩人这样,阮妈妈心头松散了不少,笑嗔道:“好了,好了,别做样子了,我这就去用早膳,凝香你可要好好扶着点小姐。”
瞧见奶娘往厨房走去,张曦秀这才拉了凝香逛院子。
因为是别院,所以院子也就是园子,张曦秀这个内院和前院还是有些距离的。
张曦秀住的大概是原来那户人家主母住的屋子,又大又宽敞。
离正屋不远的地方是个小小的池塘,池塘上有架小小的青石桥,连着前后院。
张曦秀也没走远,只拉着凝香走上了青石桥。
前几次来西峡堡,张曦秀也看过内院的这个小小池塘,不过,只是匆匆看了看,并不像今日这般刻意逛,不觉惊讶道:“这池塘还蛮大的,荷花也还开着,这时节不是都快败了吗?咦?还有不少的鱼。”
凝香已经逛过了,自然知道这是为什么,忙笑了道:“这鱼有些是老爹他们养的,老爹说,待过些时候,渔民不好捕鱼了,我们塘里的鱼就可以卖了。”
张曦秀不反对老爹他们集思广益地想法子挣钱,笑了道:“老爹他们还真是想的好,不过,这池塘里的荷花怎么还开着?”
凝香见自己忘记回这话了,伸了伸了舌头道:“老爹他们将泉眼里的水引了进来,本来是怕鱼没有活水养不住,没想到,荷花也能长这么好。”
张曦秀看一旁的岸边有木头码头,忙拉了凝香下了桥,往码头走去。
到了码头,张曦秀没敢立马就上去,问道:“凝香,这桥还能走吧?”
凝香见小姐停下还当是怕了,不想是问这话,忙奇怪道:“为什么不能?这是新木头,是常大叔和老爹新弄的。”
张曦秀刚才没细看,被凝香一提醒,细细一瞅,还真是,不觉笑道:“是我没注意,走,上去看看。”
说着,张曦秀丢开了凝香的手,上了小木码头。
下来一看,更美,水面上有红莲、黄莲、粉莲、白莲、睡莲,有单瓣的,有重瓣的,有些正盛开着,有些已经结子了。
张曦秀伸手往水里一摸,确实是温泉水,不过温度不高,恰到好处。
张曦秀欣喜地瞧着长的亭亭玉立的荷花杆,心里有些激动,只要利用的好,这满池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