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神君一怒之下便杀了土妖,接着将目光移向况天凌,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况天凌此刻已经没有必要再假扮黎洪柱,于是摇身一变,立即变回自己的模样,一席白衣,双目凌厉,淡淡回道:“天尸宗宗主况天凌。”
“你是况天凌?”
侍神君先是一愣,继而摇头道:“你不是他,他早就失踪了。虽然我早不在玄州大陆走动,但却听过天尸宗的威名,可惜只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你既然是现任天尸宗宗主,为何要乔装潜入我上天宗?是何居心!”
况天凌直言不讳道:“本宗说要占你上天宗山门,你信不信?”
侍神君蔑笑道:“就凭如今的天尸宗?笑话!”
况天凌问道:“你不信?”
侍神君非常自信道:“别说是现在才刚刚有点崛起之势的天尸宗,就是当年最鼎盛时期的天尸宗,想要占我上天宗山门,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况天凌道:“你认为的不可能,在本宗眼中极可能会成为现实。”
侍神君道:“我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况天凌,我可以看在你揭发了假南凉生一事上,不追究你擅闯禁地之罪。不过你若再口出狂言,便休怪我将你永远留在此地。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最好马上离开这里,滚出上天宗。”
况天凌心中冷笑,虽然自己是另有目的才会告诉他假南凉生的事,可这也算是帮了上天宗一个大忙,没想到他不仅没有一丝感激之情,反而还威胁自己离开。如此的话,自己也不用因为紫衫而对上天宗有所顾忌了。
这座山门,本宗要定了!
修士的世界,原本就没有任何律法约束。谁的拳头大,谁便是老大。比如为了自己宗门的发展,或者是为了门下弟子的修炼资源,更或者单单只想换了山门,这些原因都可以让一个宗门去抢占其他宗门的山门。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当中没有对与错,善与恶,有的只是对天道的不屈,使出浑身解数,想尽一切办法,只为了逆天而行,与天同寿。
之前况天凌因为紫衫的原因,觉得占了上天宗的山门,会有些过意不去。现在看到上天宗老祖宗如此蛮横,心中便存了恶感,哪还会再有所顾忌。
再说以他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此次祭天的祭品是谁,既然他没有反对,那也说明他并不在意紫衫的死活。或许在他眼中根本没紫衫这个弟子的印象,更或许认为能成为祭天仪式的祭品乃是莫大的荣耀。
如此宗门,枉顾弟子性命,还待着作何?
况天凌已经想好了,等救醒紫衫后,便劝她离开此宗。
此次自己来到这个禁地纯粹是为了传话,既然任务完成,那也便没有留下的必要。况天凌虽然对自己自信无比,但却并非莽撞之人。以自己这具分身的实力,想要单挑眼前的侍神君,显然是自寻死路。
所以他没再多言,直接转身离去。
侍神君等况天凌一走,不禁抬头望向眼前高大的石像,恭敬地朝她拜了一拜,开口说道:“天女,看来妖族已经注意到了你,此次他们抓走了我宗宗主,没有他在场,祭天仪式也就不能顺利进行,所以我必须要前往北州妖族之地,去救回南凉生。”
说完,再次向石像恭敬一拜,随后快速飞离而去。
此刻,在上天宗一处隐蔽的房间内。
这里可谓聚集了上天宗几乎所有的长老和堂主,他们汇聚到一起,只为商量一件对他们来说极为重要的大事。那就是要秘密杀掉黎洪柱,然后再逼南凉生退位让贤。
因为他们认为,南凉生不顾门下弟子死活,已经不配再当一宗之主。
“宗主的实力虽然深不可测,但只要我们齐心,未必不能与他抗衡。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咱们上天宗其实还有一位老祖宗,不知道他会不会出手干预我们。”
第一堂堂主田波说出了一个大家一直都不知道的事情,惊得他们有些难以置信。原来上天宗居然还有一个老祖宗在,那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等人谋反的事情,那该如何是好?
在场众人除了田波知道侍神君的存在以外,还有大长老宁可生。他们两人都达到了天玄境,当时是侍神君主动找上他们,为他们指点修炼上所遇到的一些问题。宁可生比田波要了解侍神君,清楚这位老祖宗只有在宗门面临灭顶之灾的时候才会出现。而像宗内权利的更替,并不会引起他的注意。
所以,这个问题并不用担心。
就在宁可生准备向大家解释之际,一股强大的气息忽然笼罩住整个房间,旋即便听一个深沉的声音哼道:“你们敢在这里密谋造反,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大家一听到这话,都是震惊得无以复加。
自己等人已经在这间房内布置了结界,别说一般人进不来,而且一旦有人接近,便会马上被他们察觉。可是此人不仅无声无息地破了结界,而且直到他出声之后,自己等人才发现他的到来。如此修为,自己根本望尘莫及。
就在这时,侍神君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间之内。
他一现身,宁可生和田波顿时面露惊容,脱口叫道:“老祖宗!”
老祖宗?他就是上天宗的那位神秘老祖?
一众长老和堂主都是吃惊地看着侍神君,想到自己等人正在商量的事情,心中不禁万分紧张,生怕老祖会因此责罚自己等人。
“弟子参见老祖!”
他们心里虽然吃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