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胡家沟了,我曾经答应阮湘怡带着她一起去的。因此,在出发前,我去了很久没有进的qq群,给她账号留言要去堰塞湖。
我从宜都出发,途经信阳直抵御马山,再到胡家沟。在一年前我就有打算来胡家沟一趟,来胡家沟是想解开爷爷身上的秘密。
老爸给我灌输关于爷爷所有的故事,在我记忆里混杂不清,胡家沟更是一个神秘莫测的地方。各种猜测无果,最后还是在遇到大嘴哥,他说出爷爷诊所的故事,才真正让我对爷爷这个人有了那么点了解。
最初追问老爸关于爷爷的故事,他总是支支吾吾一会说爷爷是牛医生,一会儿又说是赤脚医生。之后陈叔叔给我提示,让我看见他们三人在医院动手术的情景,才证明爷爷不是赤脚医生的事实。
接着老爸最后一次交底,把发生在他们身上的医疗事故讲给我听。才明白爷爷的出走是一次意外,因为超负荷的心理压力,导致他精神崩溃最后疯癫。
疯癫中的爷爷离家出走,却去了远离家乡的山区胡家沟。
家里也没有挂爷爷的相片什么的,儿时的我对爷爷的印象很模糊。经历了很多事,从大嘴哥那听到关于爷爷的真实故事,我的心目中逐渐了有了一个清晰的影像。
这个影像就是我的爷爷。在遥不可及,隐约看见的地方,爷爷一头白发,有一张和蔼可亲的脸,笑吟吟的看着我。
现在终于要去胡家沟了,却已经是物是人非。
我不再是以前胆小怕事的吴用。而是堂堂正正的鬼医,还有一件值得庆贺的事,那就是帽兜老大告诉我。经过陈叔叔跟我的努力,现在我的寿阳已经增长到28岁。
在这里我想说的是,个别不珍惜生命的人,看看我吧!为了想多活一年,还得拼死拼活的赚钱买寿阳。珍惜生命,生命来之不易,别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鸡毛蒜皮的事就寻死觅活的没意思。
此次来胡家沟就我跟血腥玛丽。
一辆车,一个人。单调也简单,没有什么牵绊,眼看前面是一道接一道的隧道,在隧道旁边有一个石碑,石碑上刻着几个竖立状的红色字体。
那红色字体的颜色就像血,红得刺眼,仿佛能嗅闻到一股血腥味。我的视线一寸寸的伸展,看向路斜对面,另外一条已经废弃的马路。
在马路尽头有一个黑洞洞的隧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段路正是被人称之为死亡公路的地震垮塌公路。
果然车到达隧道口,我定睛看石碑上,那血红色的字体正是记载地震的相关细节文字。唰地一下,石碑在眼前一晃,车已经滑进隧道。
在来的时候,我有叮嘱血腥玛丽别太快,其目的就是想看看死亡公路究竟是什么样子。原本以为是从死亡公路经过,却没想到是从死亡公路的斜对面,新修的一条马路直达信阳。
钻出隧道,我还在搜寻死亡公路的影子却已经消失在莽莽崇山中。有人说那条路被垮塌的山体掩埋了,掩埋的还有车,有更多忙于逃命却没有逃出来的人。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经过这一段路时,心莫名的沉重压抑起来。也许去胡家沟,去了鬼影七的老巢,就是爷爷所有故事的结局。
爷爷疯癫出走,我记不得他的样子。只能记过大概,根据听来的,估摸出一个爷爷的样子来,却也是模糊不清楚。
血腥玛丽变得沉默,这倒让我有些不习惯。
“玛丽,放一首歌听听?”
“还以为你有了老婆,不会听歌了。”
“瞎说。”
“我在想心事。”
“噗。”我笑喷,一精灵车也有心事?“想什么心事?”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给忘记了?”血腥玛丽没有点明,语气奸诈,充满调侃的意味暗示道。
“什么事?”我想她不会是说辛丽吧!说到辛丽,我真该带着一路来。不过现在是太阳高照的时段,她在车里应该不会感到好受。
血腥玛丽说:“你想的我都帮你办到了。”
“什么?”
“她在车里。”
“辛丽在车里?”
“嗯。”
车子又钻进隧道,辛丽突兀出现在我身边,手挽著我的手臂,小鸟依人般亲昵的依偎着我,“老公?”
“嗯,你来怎么没有告诉我一声?”
“是玛丽接我来的。”辛丽含情脉脉的凝望着我道。
我看她,破损的面部修整得没有一丁点瑕疵,这就是我现在的医术。不过,只能针对鬼,要是喊我给活生生的人美容,那可是做不到的。
经过堰塞湖,波光粼粼的湖面有几只野鸭子在戏水,看似平静的堰塞湖,谁知道这是一座小镇那么大的面积形成的。在堰塞湖下,埋葬了数以百计的人。
在之前说过,一座小镇,在一夜之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就是这座堰塞湖。
车子停靠在堰塞湖旁边,我下车,辛丽坐在车里。看天,刚刚还风和日丽的,这会儿变得阴霾低沉,起风了,湖面荡起一圈圈涟漪。
我所站的位置在高坎处,忽然瞥见坎下面一石头掷入水里起的漩。暗自疑问坎下面是否有人时,从坎下传来咯咯的娇笑声,接着从一块凸出的岩石下闪出许久不见的阮湘怡。
她还是老样子,只是白得透明不真实。她冲我一笑,指了指车里的辛丽,又摆摆手“再见。”
我也冲她点点头,这算是了了她最后的遗愿,把她带回家了。
所谓的胡家沟,其实就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