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压向地面集聚的乌云,终于在一场雨之后散开。天苍白,没有一丝儿色彩。偶尔滴下那么一颗细小的雨滴,还没有落到地面,被风一吹变成无数个细小得抓不到也看不清的碎点消失在空间。
辛丽问,金针蛇是怎么来的?为什么金针蛇会窝在这里不出去。这些问题我已经想过,而且有了答案。
我蹲身抓起一把泥土,从泥土中感触那微不足道的温热感。然后再抬眼看向视线尽头的远处,雾蒙蒙中那隐约可见的低矮棚子,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那些低矮的棚子是民间砖瓦窑。
我相信,那一片棚子下面,才是金针蛇的老巢。说不定,鬼影七就龟缩在那修养元气。心中所想,面上一成不变冷峻的表情道:“这里的泥土带温粘稠性,适宜于做砖瓦,也适宜于金针蛇栖息之地,它们喜好温暖。”
“那,它们是怎么来的?”
我手拥住辛丽,答复道:“别忘记,那次大地震。”
“大地震?”
“对,大地震,地壳运动,这些金针蛇或许是某一个阴谋者制造的杀人武器。”我叹口气,继续解释道:“假设,我说的这个是假设,如果地震中,垮塌事件里,有一家不为人知专门研究这种微小生物的部门,他没有逃脱地震的破坏……”
“我懂了,地震震垮研究金针蛇的部门,然后这些金针蛇倾巢脱逃。”
“对,就是这样。”
辛丽变成鬼也那么可爱,她跟梁淑娴的共同之处都有着对新鲜事物的好奇心,有好奇心的女人也聪明。
在以往,我一直认为女人的好奇心比男人重。
瞥眼间隙,辛丽看穿我的想法,撇撇嘴道:“谁说的?根据我知道的是,由于历史的原因,一般是女主内,男主外,所以男人比女人好奇心强。”
血腥玛丽看看我,看看辛丽,冲后者竖起拇指道:“辛丽赢一分。”然后学人类的模样,手搭凉棚道:“你们看那边山头上是谁?”
我以为她是故意玩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对面山头上站在三个,不是,是四个黑点。与其说是黑点,倒不如说是人,应该是四个人在朝我们这边跑来。
辛丽紧张“是谁?”
“太远看不清楚,不过,他们这个时候来,可不是好事。”我急,让辛丽去阻挡他们肯定不现实,由血腥玛丽出面,那更是不可能。
刚才辛丽她们搞的血引诱,现在已经引诱出来大批量的金针蛇正如蚂蚁搬家,源源不断的朝我们这边爬来。唯一能阻止他们跑过来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朝他们跑去,可要是我剧烈运动,身体会情不自禁的释放出热量,那么已经朝血引诱爬来的金针蛇会调转方向,气势汹汹朝我爬来,那样的话,情况更加可怕,会同时把那四个人置身在危险之中。
最后,我决定还是让辛丽去一趟。
辛丽急,跺脚道:“我,我是无形的,怎么告诉他们这里有危险?”
“傻妞,我可以看见你,那他们也可以看见你的吧!”
血腥玛丽一口接过去道:“老大。你错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随随便便看见辛丽,得看她想让谁看见,还有,你的体质属阴,这一辈子都只能跟鬼打交道。”
我瞪了她一眼,碎一口道:“就你聪明,要不,你去?”
血腥玛丽故作一副贪婪的馋相道:“行啊,最近很想尝一口小鲜肉,那么我去了。”
我冲她飘去的地方喊道:“你敢。”
辛丽靠近我,紧张道:“老公,我好像觉得来的那几个人,是他们。”
“谁?”
“还能有谁,梁淑娴跟田琪,张口笑呗!”
我看向已经快要下山的几个人,凭我的肉眼,还是没有看清楚。但,辛丽说的他们,只有三人,怎么会多出来一个人?实话,我最最害怕的就是,田琪跟张口笑这个时候出现在这。
他们以为来胡家沟很好玩,很简单。要真是那么简单,我一来就把他们带来了。
我专注的盯着四个逐渐清晰的身影,冷不防,辛丽一声惊叫,下意识的后退躲避到我身后。对我说道:“我好像,感觉很多金针蛇来了。”
“别怕。”我摸打火机,才想起打火机丢在棺材里了。那么,辛丽有火种吧!问她刚才怎么弄的血引诱,她告诉我说,是血腥玛丽自己放血来的。
我凑,她怎么忽悠说是吃人!艹,快~快。我带上辛丽朝距离这里有五米远的一块大岩石跑去,辛丽担心我,在奔跑之间会不会释放热量。
我说会,因为我毕竟有一半儿是人。狗奔跑都要吐出舌头散热,人奔跑也会散热,热量会从毛孔散发出奔跑产生的热量。
辛丽说“要不我附在你身上,这样可以减少我的运动量,是靠她的能量支撑我躯体前进。”
她的建议挺好,不过我不想被鬼魅随便占据躯体……可是,她是我老婆,占据一会应该没事吧!如此,我竟然毫不犹疑答应了。
呼地一下,我感觉身子一震,辛丽已经进入我的躯体。她怪难为情道:“我,我不会去感觉某一些敏感的地方,只能尽力的奴役你的躯体发挥最大能量奔跑。”
我不能左右自己的躯体,听辛丽的话,也只得点头应允。
如此被辛丽附体的我,以百米冲刺的急速狂奔模式,却是没有朝那块大岩石跑去,而是转向被血腥玛丽禁锢无法靠近过来的那四个人。
血腥玛丽看我狂奔而来,惊呆。那四个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