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的斩杀这条蛇,没有说要用什么工具斩杀,我以手化作刀刃屡次失败。原因有几个,蛇头滑溜难以固定,还有就是这是血池,血池中的水不是固定物体,所以单凭手掌斩杀这是不科学的,想到这,我灵光一闪,银针听我之命,倒不如试试用念力控制银针斩杀蛇头七寸之处。
心念所动,银针唰地出现,我闭眼,心念控制银针,瞄准七寸,一声出。噗刺,蛇头中招,掀起血池千层浪,蛇尾哗地把我抛向半空,又重重的摔下,我啊~一声大叫,浑身一乍猛然醒来。
睁眼一看,屋里静悄悄的,窗外阳光和煦,隐隐传来小区孩童们的嬉闹声。这是我家没错,刚才银针刺蛇头七寸成功,师父把我推出梦境。我揭开搭在身上的毛毯,冲外面喊道:“辛丽。”
“我在这儿呢。”辛丽应声出现,她竟然在床底下?
我移动身子往里靠一下,拍打身边位置道:“来这里。”
辛丽害羞状,惨白的脸貌似出现一抹羞红道:“人鬼殊途,能跟你这样呆一起我已经满足了。”
我才不管那些,下床握住她的手,她挣一下没有挣脱,被我顺势一带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近在咫尺的距离,我看着她那双秀气灵动的大眼睛,有点情不自禁的靠近,再靠近……
辛丽的眼神告诉我不可以,见我固执的我行我素,她低垂头,刻意避开。我看见她那长长的眼睫毛在一下一下的抖动,即使变成鬼了,依然秀挺精致的小鼻头,是那么地可爱,特别是那特性感充满诱惑的唇,就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散发出芳香,引导我无法控制……
我敢说,辛丽这是第一次跟我……她的举止略显笨拙,不带做作却是自然表露。我们俩如同两只缠绵不休的相互依赖的鱼,谁也离不开谁,不仅仅是身体契合,却是充满渴望跟那久违了的爱恋。跟鬼发生第一次,这种感觉很奇妙,也让我险些酿成大错。
帽兜真的是无孔不入的坏蛋,我正在跟辛丽相依相偎留恋不舍时,一股风,一抹暗影扰动窗帘来不及眨眼的功夫。帽兜出现,倚靠在门背后,漠视状一字一句道:“不想死,继续搞。”我靠,欠身起,我抓住枕头冲他甩去。
辛丽起来,慌慌张张,带着小女人的情绪更愧疚的样子道:“对不起。我……”
我一把拉住她,苦笑道:“没什么,别什么事都怪在自己身上。”
“我。”
“好了,你在我眼里不是鬼,还是那个娇俏动人的女阴阳师。”
“吴用,我有话要对你说。”
“嗯,我在听。”辛丽突然显得紧张局促,难道她知道辛老板骗取我生辰八字的事?或者是辛丽是同意她父亲那么做的!说实话,我不想听见这事从她口里亲自告诉我,我没有自信能否承受得了她对我的欺瞒跟背叛。
几秒钟的等待,我从没有感觉是如此漫长。辛丽好像在酝酿说辞,更像是在选择以哪一种方式跟我摊牌。我在等待中显得有点烦躁,焦虑,还有一些心不在焉。
终于她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我,态度坚决,但是语气却明显嗫嚅道:“其实,我生来就是夭折之命,全靠父亲窃取别人的寿阳来维持,如是被人发现了,就会中断共用。之后,父亲把我许配给师兄,其实就是想以他的寿阳维持我的生命,可惜的是,师兄却因为意外死亡,他死亡,我也活不了。所以才偷偷拿了父亲的法器,最后一次去帮你。”
辛丽要说的是这件事,我如释重负般松口气。却也因为她的实话,我心里的愧疚感稍稍减轻了些,可是辛老板跟辛舒雅为什么要骗我,说是因为我的原因,辛丽才会死亡。
那次出现在医院,是我在父母去世后,对帽兜提出来的要求。只要他答应不会对辛丽怎么样,让她跟我在一起,虽不能成就夫妻之实,但是只要呆在一起就好。我情不自禁违背了对帽兜从承诺,他才会突然出现警告我。
我说:“如果我们俩没有发生刚才的事,你是不是打算永远不告诉我?”
辛丽低垂头,我也能感觉她在哭,鼻翼翕动,一颗粉色眼泪生动的滚出眼眶,顺着低垂的角度,滚动而下在微翘的下巴尖上短暂停留一下,嘀嗒,掉向地面。
“别哭,好好说话。”我突然觉得辛丽好陌生,对她的了解却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
“我怕,说出真相,你不喜欢我了。”
“真的吗?”
“嗯。”
“那,你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吗?”
我没有指明那个他是谁,我想辛丽是聪明人,应该明白。
“不知道,父亲只是说成全我跟你,没有说其他。”
我呼地一把掀开毛毯,直逼她的面前道:“他想我死,想你能有机会轮回。”我想,我是不懂什么配阴婚,不过听帽兜说,因为辛丽跟她那个师兄在生前有婚约。加上辛老板在不知道搞了什么鬼,才会发生辛丽师兄死亡,间接发生辛丽死亡事件。
从表面上看,辛丽是出车祸,她师兄也是出车祸,好像是意外。他们之间却有一种无法扯断的纽带,那口棺材,跟那个我梦境中出现的骷髅新娘,都跟辛老板脱不了干系。或许在得知我跟辛丽有来往的时候,他就掐算到我的命数,只是苦于没有得到生辰八字。
我是辛丽的生死劫,这个应该没错。也就是这个原因,辛老板不是在帮女儿了未了心愿,而是带着复仇的性质想置我于死地。接下来,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