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的烧菜店是远近闻名的,偶尔家里想打牙祭,又不想做菜的好吃嘴懒人,就去赵三的烧菜店打包一份回家美滋滋的吃。
话说赵三一趟子跑了。
我以为他不会回来,就可以继续去睡觉。
可刚刚把门关上,又听见敲门声。这次准是辛丽,我心里暗自猜测,吸了拖鞋走到门口拉开门怔住“赵三?”那孩子还在他脖子上,挤眉弄眼的搞怪。
“吴医生,辛师父在不在家?”
“你到底是找她,还是找我?”
赵三哭丧着脸,缩头缩脑,别扭的姿势对我说道:“看脖子疼找你,抓鬼找辛师父。”
我叹口气道:“唉!现在我这个样子,想帮你也不行,要不然这只小鬼也不会明目张胆的骑跨在你身上。”
赵三不想离开,磨磨蹭蹭的,不住的拿眼睛往门上看。
我转身进屋,他跟着想进来。看小鬼那么如此猖狂,我就故意让他进来。进门客厅就悬挂了一方八卦镜,小鬼哪能继续呆在赵三的肩膀上,还不哧溜一下闪了。
赵三进屋,感觉脖子一轻,不疼了。他嗨嗨一笑道:“奇了怪,不疼了,我还进来干毛?”他这是怕进来之后,我问他要诊费。
看他想退出去,我冷笑一声道:“你只要敢出去,那么脖子一定会疼。”
赵三半信半疑道:“为什么?”
“因为他在门口等你。”
这样,赵三不敢走了。
我呢也不能继续睡觉,就陪他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这里地处偏僻,信号不是很好,只能勉强收到央视台跟另外一个偶尔出现的什么台。
赵三坐得有点不自在,东张西望,看八卦镜,看墙壁上挂的桃木剑,还看放在门背后倒搁的扫帚。
“吴医生,你们家有小孩?”
“没有。”
“没有怎么把扫帚倒置?”
“辟邪的。”
真的可以辟邪?“赵三瞪大眼珠子道。
“嗯。”我还是想睡觉,跟他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眼皮沉得不行。
赵三看我这样,又不敢走,眼睛看着桃木剑说道:“吴医生,要不你把桃木剑给我用一下。”
“不行,这玩意你不会用。”
“会的。”赵三站起身想去拿桃木剑。
我睁开眼看见他举动不对,急忙吆喝道:“别乱来,桃木剑不是谁都可以用的。”我是不想让辛丽生气,她说过,最好别让这里的人进来,看见这些会大惊小怪招惹来麻烦的。
刚才不是同情赵三吗?这孙子怎么就没事找事!
赵三看我生气,悻悻然的坐下,好几次想说什么,又咽回去。
就在这时我听见门口传来动静,接着是辛丽的声音道:“下雨了。”果然在她进门之际,天空传来轰隆隆沉闷的雷声。
听见辛丽回来,赵三马上大献殷勤喊道:“辛师父回来了?”
看他那样,一副色眯眯的样子,活脱脱想把哥的老婆吞下去的糗样。
辛丽进门按照惯例朝门口丢了一把剪子,进屋来,看也没看赵三就进了卫生间。
被冷落的赵三有点局促不安起来,他拘谨的坐姿,一次次问我:“你家的是不是不喜欢我来?”
“你怎么这样问?”
“她刚才丢剪子在门口是啥意思?是下逐客令!”
“是下逐客令,不过逐的是不干净的东西。”
赵三穷追不舍问道:“啥意思啊?”
“这么说吧!打雷下雨天,有东西害怕就要朝人住的屋子里躲,她刚才丢剪子是辟邪,阻止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进屋。”
“哦。”
实话我一直想打听关于鬼马镇的传说,现在赵三就在眼前,趁辛丽没有出来我得好好打听一番。
这样我就问赵三道:“鬼马镇有一个传说,你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应该听说过?”
赵三迟疑道:“这个有什么好说的。”意思就是不想告诉我。
我笑笑,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道:“你爱说不说,你脖子上那玩意,虽然被剪子吓走,但是他始终还是要找你的。”
赵三听我这么一说紧张了。他咽咽口水道:“你别说,我就是不信邪去了鬼马坡,然后回来就感觉脖子特别疼。”
“鬼马坡?”
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暗自狐疑中,辛丽出来,她冷冷的瞥了一眼赵三问道:“你们俩在谈什么?”
赵三没有应声,他心虚的摸了一把脖子,不知道怎么对辛丽说。
我看向辛丽说道:“你听说过鬼马坡没?”
“嗯,听人说过,你去了?”
“没有。”
辛丽如释重负般松口气道:“没去最好别去。”
“为什么?”
“去了就要后悔,你会看见不干净的东西还会被纠缠不清。”赵三嫣嫣沮丧的答复道。
“你去过?”我跟辛丽几乎是异口同声问道。
赵三点头道:“去了。”然后对我们讲述鬼马镇的传说。
鬼马坡是一处十分荒凉的斜坡。
有传说在黑更半夜的时候,有人看见一匹马在那狂奔,坡底跟坡上是野草地,那里长满各种草甸子,有时候河水涨潮会淹没那一片地。久而久之,那一片地的野草甸子长势迅猛,远远看绿幽幽的一大片。
草甸子吸引来数之不清的各种鸟儿,其中有鸬鹚,有猫头鹰,还有画眉,麻雀等。
有了这些鸟儿的同时,也吸引了一些不学无术爱好捉鸟的人。他们三五成群来到草甸子,用气枪打鸟,偷走鸟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