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看我的指头,我关心她的脸,刚才明明是看见起了血泡的,这会又完好无损光洁的没有瑕疵。
辛丽说法坛破了,等于破了她的法术,那么她就会遭到所召唤来邪灵的反噬。她怀疑老妖婆养鬼害人,刚才那一团绿幽幽的冥火就是一个枉死鬼提炼来的。
枉死鬼应该是一个女孩子。
辛丽告诉我,枉死鬼死得蹊跷,很想去查一下。看她急切的想要看指头,我极不情愿一点点的撸开指套,露出现今令我最恶心的红色。
在还没有燃尽的蜡烛光照下,看着我这一根与众不同太过另类的指头。惊呆了她,许久都没有说一句话,稍后,只是简单的喊我把手指套上,别没事惹事,不能随便触摸人的。
我问辛丽这是什么原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辛丽说是什么原因她也不清楚,还得回去讨教老爸。并且喊我把指头变化的前后细节告诉她,本来我是不愿意提到鬼医院的,怕无端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也怕因为我的泄露会招来厄运。
不是有句话叫做泄露天机必遭天谴吗?我迟疑,最后经不住她的再三追问,加上刚才她不顾一切要保护我的义举,我就把发生在我身上的怪事告诉了她。
在陈氏诊所发生鬼上门求医的事件,辛丽是第一个知道的,但那个时候她还是不太相信。只是觉察到我的举止不太正常,却也没有往这方面想。
现在看见指头,她算是真信了,不过还是要求我在料理完摩托车男的事后,带她去看看医院的地址。
我想她是阴阳师,应该看得见鬼医院的,也就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她在看见鬼医院后,可以想法除去那座鬼医院,这样我也就摆脱该死的契约协议。
我跟辛丽从那条小道返回马路上时,看见寸跟老顽童哭丧着脸,没有敢离开半步。第一眼看见我,他们俩差点没有把我抱起来甩掉。
我大嚷着,让他们俩放下,这才把怎么跟他们失散的经过说了出来。
看我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像讲一件跟我无关的身外事那般,惊得寸跟老顽童冷汗直冒。少顷,才缓一口气来,一叠声的说:“我们今天算是开眼界了。”
辛丽说:“这种事,记住就好,别外传。外传对谁都没有好处,你们应该懂得起。”
老顽童点点头,附和道:“那是当然,这个不能随便传出去的。”
我们去了柳河镇取车。
看时间已经是9点15分,寄车铺老板是一傻啦吧唧的中年大叔。
看他举止言谈,跟常人有点不同,就像是神经搭错了那种。所以我们说话那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招惹到他。
看他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在离开车铺时,他又正常得让人不可思议,挺好奇我们去了什么地方还善意提醒道:“我们这地,最近不太平,你们还是少半夜三更在外面闲逛。”
“谢谢提醒。”我给车钱,多给了两块钱。他追出来,把两块钱塞给我道:“不义之财不可取。”
辛丽一直在观察他,见他如此实诚,就上前一步搭话道:“大叔挺辛苦的,多给你两块钱也算是感谢吧!是你应该所得的。”
“嗨嗨,还是算了。”大叔憨厚的一笑,进门,返身关门时,辛丽喊住了他问道:“大叔,在之前你们这里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大叔一愣,眼里一闪恐惧之色,抖着两片嘴皮道:“没,没发生什么事。”看大叔这样,怎么可能没有发生事,我暗自狐疑,跟寸还有老顽童齐步上前,跟辛丽站在一条线上,冲大叔殷勤递上一包烟。
大叔看看我,看看辛丽,最后还是把视线定格在烟盒上,慢慢的伸手接过烟道:“这个可以收下,我好这一口。”
夏天,即使晚上,车棚里四面通风,也不是很冷,大叔穿了夹衣还是在抖抖的。夹着烟卷的手指也在抖,他不敢看我们的,好像怕什么,又在顾忌什么,总是看着自己的那双脚。
大叔的脚上穿的是一双褪了色棕红色的凉皮鞋,露出脚趾,脚趾上的指甲厚,还是黑色的,这是灰指甲,要传染的。看着那厚的指甲,别提多别扭,好像那灰指甲就是自己的,我不想久看,生怕看一眼会传染在眼睛上。
我们安静的等待大叔吸烟,等待他开口说话。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眼看就要到10点钟,大叔才慢悠悠的开口道:“在不久前,死了一个女孩儿,死的样子很吓人,就像被什么东西吸干,留下一张皮那种。”
老顽童跟寸,眼睛都没有眨巴一下,好像不相信这个是从大叔口里讲出来的,而且还是真正发生在柳河镇的怪事。看他们俩咂咂嘴想问话,急忙摆手,吞了吞口水问道:“死了的女孩儿听说是疯女人的孩子?”
大叔看我一眼,脸上挂了一抹说不出来的表情,忽然说道:“你好面熟。”
糟糕他还是认出我来了,曾经在鬼林——我别开头,笑笑道:“大叔好记性。”
大叔叹口气道:“那个女孩儿是我女儿,疯女人是我婆娘。”说着话,竟然放声大哭起来。一堂堂七尺男儿,就在几个涉世未深的人面前放声大哭,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大叔装疯卖傻,是害怕谁,是想……我傻眼,辛丽更是瞪大眼睛,不知道怎么来安慰这个一直把痛苦埋藏在心底,最终被我们几个给引发出来,爆发出哀哭之声的大叔。
许久,辛丽掏出纸巾,递给大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