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得艳丽异常的血水就像一锅滚开的溶液,要把血池里的血人融化掉,这一幕当真是无比恐怖,令人恐惧万分。我想挣脱梦魇的束博,却又觉得血池就在我身体里,根本无法摆脱。
血池里的人大叫:“徒儿救我。”那声音充满悲沧,凄凉,哀怨,单是听就毛骨悚然,别说亲眼看见他在血池里苦苦挣扎的情景。
我也在苦苦挣扎,想要醒来,意识中有感觉手掌在灼热在滚烫,在冒烟——倏地一股股黑气层层叠叠包容我,那黑气似乎像有灵性,在不断衍生一样。
我不顾一切冲团团包围来的黑气狠命拍打过去——砰!一声巨响,眼前的血池消失,黑气遁形不见。
我醒了吗?困惑不解,环顾四周,满眼的黑,来自床底下传来窸窸窣窣~窸窸窣窣,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听那爬动的频率貌似有很多数之不清的虫子,正浩浩荡荡的从地下爬出来。
一瞬间的迷惘,蓦然想起,辛丽之前有在屋里撒了铁砂,怎么可能还有邪梦出现?以及床底下未知生物的爬动!我慢慢起身,趴着的姿势,伸长脖子把头探看下床底下。
床底下,黑压压一层什么东西在移动,我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急忙撑起身子,想去摁开电灯看清楚这些究竟是什么玩意。
还没有撑起身子,有感觉手臂,脖子,腿,麻酥酥的,那些黑色的细小生物竟然以惊人的速度爬上床,爬到我身上来了。
尼玛~尼玛,我大叫,手舞足蹈的乱抓,想把身上的东西都抖下来。一个不稳,从床上栽倒在地。
那一刻我很想这是一个梦,栽倒在地的时候,会从梦境中醒来。
可没想到的说,不但没有醒来,那些黑压压的细小生物在我落地瞬间,更是疯狂的冲我爬上来,有感觉鼻孔,耳朵,眼睛都有东西在爬进去,甚至于有觉得血管在凝固,血液停住奔涌——恐惧逼得我几近癫狂,我迸发出有史以来最大力的狂吼“啊~啊啊。”
房门是被梁淑娴从外面推开的,啪嗒一声清脆的响声,屋里霎时透亮。我赤脚在原地狂吼,一地的黑色粉末闪动着诡异的光泽。
梁淑娴说那一会看我的样子,真的把她吓得半死。
大白天的,我关闭窗子,怎么着也有亮光渗透进来,我在这样的环境中睡觉,也会发梦魇。她疑心我是压力大,精神上有问题,喊我去看看心理医生。
我说梦魇不是病,是一种可怕的预兆。
话说,自从住在梁淑娴这里,我还真没有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的跟她谈话。
有时候,我不是怕她,而是觉得她也很苦。父母离异,孩子是受害者不是吗?那次坐在楼梯上我们是同病相怜吧!我跟她不同的是,她有父母离异了。我有父母没有离异,却被老爸排斥在外流浪,我们算是彼此问候,关心一下。
现在跟她才是真正没有利益关系的沟通。
她知道我不喜欢谈及那些自然科学无法解释的事,也就极力的忍耐着好奇心,保持母性特有的温柔在跟我沟通。
“吴用,你别多想,就像你以前在学校常挂在嘴巴上的话,面包总是会有的。”
“谢谢,能不能帮我倒杯水?”
“嗯。”看她去倒水,我在极力回想刚才的事。怎么会错觉,把铁砂看成是黑色细小的可怕生物?想到铁砂,我随手掏出辛丽给我的护身符。
拿着在手里看,很想拆开来看。梁淑娴倒水过来,把水杯递给我说道:“记得你是无神论者,怎么也开始相信这些,还戴这个玩意?”
我说:“你不相信?不相信干嘛追问我那些事!”
“呃,也不是不相信,是半信半疑吧!有人说看见鬼,我却是一次都没有看见过,包括上次跟你去柳河镇,都记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我好像拍照的,可手机里什么都没有,就觉得这些都是别有用心的人传播的。开始我是这么想的,可在后来,又看见你拿着那根肉骨头……”
去,说着又来了,狡猾的梁淑娴总是玩花招想出我口里掏出她想知道的故事。我发出警告,打断她的话说:“打住,说其他可以,别一口一个我抢肉骨头。”
梁淑娴偷偷抿嘴一笑,我看着没好气的瞪她一眼,端起水杯离开沙发走到窗口。
“吴用,你大白天也睡,晚上也睡觉,哪有那么多瞌睡?”
她这样很不好,我想起帽兜说的,如果我不能继续跟他合作在鬼医院上班,那么就会让我的亲人,朋友帮我偿还欠他的寿阳钱。我是谁,吴用,怎么可能因为自己的事牵连到朋友,亲人,我没有回头看梁淑娴,轻声说道:“你最好对我别尝试好奇,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
梁淑娴可能也是不想跟我搞得太僵,在我继续去睡觉的时候,说小草有约她去逛街,就出去了。
因为之前的梦,我现在有点害怕睡觉。特别害怕地上那些黑色的东西儿再度变成细小生物,怕它们密密麻麻爬进我的鼻孔跟身上。
在床上辗转难眠,我起来去客厅,经过梁淑娴的卧室门口时,可能是对流风的作用,那门竟然无声的开了。我没有偷窥的习惯,也不喜欢那种小人动作,却还是微微犹豫了一下,忍不住凑眼向屋里看了一眼。
我瞟一眼,不得不说女孩子的卧室跟我们男生没得比。女孩子的卧室干净整洁,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就是这股淡淡的香味诱惑着我无法控制一步步的走了进去。
手提电脑安静的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