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自燃事件在我心里投下不可磨灭的阴影。让我对周边发生的事,只要超出自然现象的范围内,就会莫名其妙的胡乱猜测。
我有开始变得神经兮兮,疑神疑鬼起来。哪怕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会令我不安,琢磨半天总想在这件小事上找出跟我有关的因素。结果却让我啼笑皆非,都是一些跟我八竿子打不着的意外,巧合而已。
接下来,我继续在半夜三更出门,天亮回家,我行我素拥被睡觉。
老爸出院,盘下陈氏诊所,跟我来一次正儿八经的沟通。
当然,在此期间我没有看见鬼影七,没有跟血腥玛丽说过一句话,梦境中血人还是照常出现。屡次被惊醒,浑身汗湿透了衣裳,却不敢把这个噩梦说出来。
我就像一个被判决死刑的死刑犯,在惶惶不可终日中混日子。醒来的第一件事,我就是拿着记载了几笔糊涂账的笔记本发呆,在考虑要不要把它交给鬼影七。
终于在跟老爸谈判时的头一晚凌晨时分,鬼影七鬼祟的出现,是趁我还没有睡醒偷偷拿走了笔记本。
起初我以为笔记本是老妈拿走的,或者是我把放在不容易找到的地方了。可当我在第二天,也就是老爸找我谈话的早上,我看见了堆放在电脑桌上的各种币种。
其中有银元,有清朝时期的光绪元宝,还有现代的玉佩什么的。一看这些来历不明的东西儿,我就惊得一把抓住笔记本挨个的对照。
把电脑桌上堆放的东西仔细清点对比,跟笔记本上记载的数目相符。才知道笔记本落在鬼影七手里了,他真的就像帽兜说的无处不在。
我把这些看似很值钱的宝贝用盒子装好,把藏起来,这才去了客厅跟老爸谈话。
最怕的就是老爸严肃的样子,浓眉下一双犀利的眼能把人看穿似的;看得我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就跟他知道我刚才在屋里做的那些事。
“用儿,爸爸给你说一件事。”他虽然极力放轻口吻,依旧保持一副严峻不可侵犯的样子。我低头没有出声,只是机械的点点头。
老妈在一旁急,不停的指脸,暗示他笑——
老爸嗯?眼神在问老妈;我没有笑吗?
老妈摇头——
老爸用手抚摸了一把脸,轻咳一声,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表情道:“爸爸,有时候太过严肃了,在昨天你老爸我就对着镜子训练自己带笑跟你说话,这不,嗨嗨,总是笑不出来。”
噗~他笑不出来,我却被他那干瘪没有营养水分的笑意逗乐了。“爸,你别笑好吗,你越笑我越是瘆的慌。”
老爸又是轻咳一声,清清喉咙道:“好,咱不听你老妈的,我们爷俩来谈话。”
“嗯。”我答应着瞥看了一眼,耸耸肩,无奈的挑挑眉的老妈,认真专注的听老爸说话。
老爸说隐瞒了我一件事,本来他是遵从爷爷的意思报考了医科大学,也顺利的在大学毕业,分配到爷爷所在的医院。之后因为爷爷跟同科室的医生,对一宗临床病例治疗产生分歧而出了一件大事才改行的。
病人是爷爷的老朋友,也是医生。
爷爷的出发点是想救活他,想摘除寄生在他肝脏上那颗恶性肿瘤。
可是医院同科室的却不同意摘取恶性肿瘤,要坚持化疗来化掉恶性肿瘤。
爷爷查了这颗寄生在病人体内的恶性肿瘤,肿瘤很小,但细胞恶性程度很高,并伴淋巴系以及其它部位转移。化疗纵然可以达到抑制恶心细胞的扩散,却也有可能因此错过摘除肿瘤君的最佳时机。
爷爷的这位朋友,坚持要他亲自给自己动手术,并且表示,反正要死,不如来个痛快。在动手术期间,有麻醉,如果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也不会感到痛苦。
爷爷禁不起老友的一再请求,最终喊上爸爸跟他名下的学生陈叔叔一起给老友动手术。手术有风险,这是无可厚非的事,但是爷爷做好充分的准备,蛮自信不是说百分百成功,也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却没想到的是,手术中病人突发并发症,导致手术失败。
爷爷接受不了这个打击,精神失常,经常一个人自言自语说些听不明白的鬼话。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爷爷留下一张什么契约书的纸条,离家出走了。
陈叔叔跟爸爸到处去找,没有找到,陈叔叔却因此摔断了腿。
当爸爸再次听到关于爷爷的消息时,都是爷爷诊所被莫名烧毁之后。他为了隐瞒爷爷去世的消息,就告诉奶奶没有找到爷爷,也因为那次手术的失败,他没有自信继续做医生,改行做了教师。
陈叔叔跟爸爸同时受到处分被开除出医院,他开了一家诊所,用毕生所学继续行医救人。
爸爸拿出陈叔叔留下的一部书。上面注明;鬼穴十三针。老爸说这部书的主人不是爷爷,也不是陈叔叔,而是另有其人。只是机缘巧合,几经转手到了爷爷手里。
老爸说本来他不想让我接近行医的这条路的,可看我东不成西不就,只好把我送到陈叔叔那去学医。
可在后来,陈叔叔发现我跟爷爷犯病之前的情况相似,总是捣鼓稻草人,还自圆其说什么给鬼看病的话。他吓住了,无论如何是不敢继续留我在诊所。
可如今,我要成为诊所的真正主人。但愿陈叔叔,在泉下有知能瞑目,我其实没有精神不正常,只是传承了爷爷的鬼医衣钵。
我问老爸爷爷的契约书在哪我想看看,他说那段时间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