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女人没了刚才的镇定,但是却反而让我更加确信,这张脸在她心里的地位之高。
于是,我迅速将衣服上的胸针扯下,将针头对准自己的右脸,看女人的反应。
无动于衷是吗?那我只有出点血逼逼她了,于是,将针头深陷在脸颊的皮肤里,直到感觉有鲜血涌了出来。
女人见我抱了与她鱼死网破的决心,不得已同意放沈深和秦子兮离开。
突然,黑暗中传来很有力量的声音,“筹备了这么久我绝对不允许功亏一篑,挡我者,死!”
“再冷也不能拿别人的血暖自己,为了一张脸惹得生灵涂炭,你就不怕报应吗!”
但却遭到了神秘人的冷哼,天地不仁,万物为刍狗,若真有报应存在,那雷罚岂不时刻鸣响。转瞬间就到了我的眼前,紧捏我的下巴,仿佛要捏碎一般,抬起来我的脸,我啐了他一口,“畜生!”
但是,就在神秘人看到我的那刹那,紧捏我的手无力的放下,忍不住震惊得退后了一步,俊脸写着满满的不可思议,我听到他叫我,“夭儿,你还活着?”然后又上前一步将我抱紧。
想到这个杀人凶手,心底涌上深深地厌恶,我用力推开了他,“放开我,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完全无法掩饰对他的鄙夷。
听此,男人满脸受伤却荒凉得大笑,“心狠手辣?哈哈!桃夭,哈哈,我云巽披星戴月屠龙染血来抱你,你却嫌我满手血腥狠辣无敌。可是,桃夭,他人的生死与我何干,生灵涂炭又关我何事。只要你能平安,天不容你,我便弑天,道不纳你,我便毁道。我错在哪里?”
对这个杀人魔头的话,我懒得反驳。我不知道桃夭是谁,也不想知道,我是凌瞳,我只想好好得活下去,什么天道,我不懂,我只想尽我所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而此刻,我想保护的人是我的伙伴。
察觉神秘人对我的不同,我便央求他放过我们,但他在看到沈深脸的那刻脸上却突然恢复了凶狠的表情。
我听到他叫沈深,“湮牧”,然后又说不是湮牧。但不管到底是不是湮牧,他今天一定要沈深的命,他可以放过别人,唯独沈深,不可以。
看到云巽捏着沈深的脖子,我着急得大喊,却于事无补,于是我跪在了云巽的面前哀恳,“求你,放过他!”
“他不是湮牧,桃夭,他只是和湮牧长了一张一样的脸,真正的湮牧现在被关在锁魂塔里,你看清楚!况且,就算是湮牧,也是该死!”云巽大吼着让我清醒。
我看到沈深痛苦的神色,泪流满面得望着云巽,“他生,我生,他死,我陪他一起死!”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温柔冷漠的男人早就已经住进了我的心里。
“桃夭,为什么你对我可以这么残忍。”云巽喃喃低语,放开了沈深,但却一脸哀伤。
我立马上前抱住沈深,听着云巽发出的警告,“桃夭,如果日后你因他而受伤,我定将他挫骨扬灰。”
“再说一遍,我是凌瞳,不是桃夭。你知道,飞蛾扑向灯火时说的话是什么吗?在奋不顾身之前,她是知道结局的。我也一样,不管结局如何,绝不后悔!”
后来,云巽一行人离开了树木园,变态的我竟然忍不住心生感激。转念一想,妈蛋,要不是他,老子也不会命悬一线,现在却因为没有挂了,而感激始作俑者,真是日了动物园了。扭头想问问身边的人有没有事,但是后腰受伤一直勉强支撑的我则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醒来,发现我已经躺在了病床上。从鬼门关逃回来的我,倍感生命的可贵。看着沈深精致的侧脸就在自己的床边,心里一暖,忍不住低头凑近,在他额头偷亲了一口,捋着额前那几缕碎发,默默承诺,“你心中苦楚,天知我知,我无法参与你的过去,但是未来,我与你一道承担。”
“做不到的事,别乱承诺。”原来沈深是醒着的。
我脸一红,告诉沈深,秦子兮把他过去的事与我说过了,然后安慰他,如果每个人都能理解他,那他该普通成什么样子。正是因为他天赋异能过于特别,所以才不能得到别人的认可。但是为什么要以普通人的眼光来衡量自己呢。人,总归是要活给自己看的啊。
“凌瞳,你爱我吗?”沈深捧着我的脸深情款款。
“当然!”我用力得点头。
“可是你在梦里,一直喊着‘湮牧’,第一次见面时你就是这样叫我的。他,是谁?”
我想撇清和湮牧的关系,给沈深解释让他不要误会,可是,一想到湮牧的名字,我心里却分分明明得感受到悸动。
正要对沈深讲我和湮牧的相遇,还没开口,就看着秦子兮拿着餐食进来了,将吃的分给我们。
“大爷,我跟道上的朋友唠嗑后,终于打听到了云巽的一些情况。”这货丢给我们个得意的眼神。
云巽是个谜一样的存在,没有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传说中,他道法高深,原本是正义之士,却因一女子堕入邪道,利用阴阳五行和各种生灵力量的阴邪之术蛊惑人心。不过具体到底怎么回事,没人知晓。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云巽这个男人非常强大!
“就这么点?那你刚才还好意思得意洋洋得卖关子?”我一逮到机会就挖苦秦子兮,以此为乐。
“大小姐,讲点道理。我打听了很久,把师傅的关系都动用了才得到这点消息。都怪云巽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