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开口,孩儿哪有推辞之理,只管说就是。”君无忧语气旦旦,就差拍着胸脯立军令状了。
“钰翊国国君如今缠绵病榻,昏迷不醒,靠药蛊勉强吊着一口气,你去替他治疗,而我去找回大哥,咱们最后在你父亲那里汇合。”苏闲冲容访递过安慰的眼神,得到对方感激又含情脉脉的回视。
君无忧毫不犹豫的同意,通过一系列的对话,他发现容访已经抱得美人归,而东方酌正在追求自家娘亲,显然还没成功,他要是治好钰翊国国君的病,算是变相卖了容访一个人情,还能在娘亲心中留下好印象,何乐而不为呢。
他先去钰翊国皇宫救人,然后再去娘亲的无钱门看看,最后去找父亲,秉烛夜谈一番,二人详细聊聊,究竟父亲怎么追到娘亲的?对娘亲的奇毒怎么看?
苏闲从容访手中接过一块令牌,又从自己的袖中摸出块令牌,一起递给他,温声道:“凭借白色的这块你可以进入钰翊国皇宫,只需向皇后阐明来意即可,不会有人横加阻碍。至于金色那块,你能够用它调用我无钱门的资源,你许久未下山,对世事不太了解,可以问问无钱门的人。”
“多谢娘亲。”君无忧听出她语气中的关怀之意,心中温暖,笑容愈发灿烂。
苏闲看着面前腻着她的男子,这个不曾享受过母爱的高龄儿童,不禁心中一抽痛,对他生了几分愧疚,何况眼下君无忧对她近乎于百依百顺,遂道:“君宝,娘亲今晚亲自给你做膳食,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作为一个肉食者,她对于没有肉的生活简直忍不了,连日赶路已经断了她多日的肉,立即问道:“君宝,你这里可有生肉?”
君无忧摇摇头,无奈道:“昨个儿还有,今天没了,娘亲若是需要我便去给你猎点来。”
“不必,你和娘亲呆着就好,我们好好聊聊。”她凤眸闪烁流光,夹带丝丝慈爱,侧首道:“容,四师兄,打猎就交给你们了,快去快回,今晚吃顿丰盛的。”
“好。”
“嗯。”
二人应声,身影往院外走去,如今苏闲找到儿子,正心潮澎湃,他们不会不识趣的打扰母子二人联络感情,而且趁着打猎之际,东方酌打算向容访咨询一下追妻之道,他如今和苏闲没有丝毫男女之情的进展,虽然面上没有表现,但心中却是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
在无忧林呆了三日,按照君无忧的指引,三人来到码头,坐上一艘专门往来于海上之国和陆路的大船。
船只由著名的机关师打造,安全程度极高,船长与船员皆是经验丰富之人,因而在这片不太安宁的海域极少出事故,只除船票价格较贵外,其余的设施也算让人满意,待人全部到齐,白色的大帆张开,迎着海面刮来带有淡淡腥味的海风。
女子在船头甲板临风而立,身着一袭艳丽的红色裙衫,恰当的裁剪衬得她身形修长,腰肢纤细,布料是上好的扬锦,袖口处点缀金色流云纹,裙摆绣有黑色丝线勾勒的彼岸花,在风中摇摆,青丝挽成华贵高雅的髻,余下的发丝飞舞,恰是个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她眉色清浅如远黛,眼睑涂着淡蓝色,一双凤眸恍如天山的池水,清澈而冷冽,黑色的眼线将眼角勾出妖娆弧度,透露出妩媚风情,两相交融散发致命的魅惑,冷艳而妩媚,琼鼻轻点,那张朱红的檀口润有盈盈光泽,饱满而晶亮,让人渴望一亲芳泽。
船舱中走出一蓝衣男子,身后背着一把大刀,黑发随意用红绳扎起,垂于两鬓的发丝调皮的逗弄着面颊,他抬手拨开发丝,露出张俊美无俦的面容,见到女子的身影时,微蹙的剑眉逐渐平复,星眸顿时炸裂璀璨星光,唇角不自觉勾勒宠溺的弧度,脚下加快步伐,停住在她身侧,满目的不羁化作柔情春水。
“阿闲,今日海风有些大,不在房间里呆着,怎么出来了?”男子语气渗着不易觉察的担忧,抬手为她理理额际的碎发,动作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