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便是提早一天到达冷家的苏闲,在好不容易摆脱几位男子的殷切嘱咐后,终于进入冷家的秘地。
目光无意扫到手腕的冰玉镯,配上大红的衣衫和腰际的袋子,扮相甚为奇怪,但她心底涌上浓浓的温暖。
就在昨日,她被家里的几位男子团团包围,喋喋不休了半个时辰才得以启程。
花云归交给她件红色劲装,狐狸美目幽光闪闪,哀怨道:“小冤家不准爷跟随,但要穿上这件衣物才行,这可是爷特意找人用红血蚕丝做成,极为坚韧,能稍微保护你,爷也放心点。”
“嗯,我会穿的,云的一片心意岂能浪费。”苏闲微微一笑,伸手接下。
绝尘从怀中掏出冰玉镯套在她手腕上,含情脉脉道:“这是我娘给你的,已经传承了几辈人,也是婆婆送给儿媳的,在秘地一切注意安全。”
“镯子竟是用的冰玉很漂亮,阿绝替我谢谢辛姨。”手腕处的顺滑和凉意让她十分喜欢,爱不释手的抚摸着。
容访不知从何方拿出个小袋子,温润如水的眸子荡漾着激潋的波光,嗓音如焦尾琴奏出的曲子般悦耳,“里面是我准备的药物,闲儿最近比较忙,怕是没有时间准备太多,里面这些足够了。”
话落,苏闲面容一窘,双颊绯红,这几日被他们缠得紧,每个人都要求她补偿,简直是分身乏术,每日扶着酸软的腰肢,几乎没有出过房门,这几个男人平常都是衣冠楚楚的模样,在榻上却好像不知魇足的恶狼
东方酌拉住她的手,十分恋恋不舍,在怀中左掏右掏找出块牌子塞在她掌中,“这是东方家的少主夫人令,我将咱们的事告诉了爹娘,他们让我好好待你,改天挑个黄道吉日把亲事办了。”
“此事不急,先等我把手头上积压的事情处理完,阿酌还怕我跑了不成?”苏闲小心收好令牌,笑眯眯地打趣他。
“说不准,腿长在阿闲身上,我瞧你这两日有些怯意,想躲着我们了。”冷东阳从身后揽住她,这两日她被要得狠了些,总想着躲开他们,偏生次次都不如愿。
苏闲斜睨他一眼,正打算说话,面前忽然出现两粒闪耀着璀璨光芒的黑宝石耳钉,冷东阳用它替换下苏闲原本的耳坠,语带欣赏道:“果然与你相配,这是爹娘在外游览时为你挑的,派人快马加鞭送来,说象征着美好的寓意。”
“我不过是接受个传承罢了,又不是闯龙潭虎穴,一去不复返,你们至于如此么?”苏闲不禁扶额,有些好笑地叹口气。
“至不至于你说了不算,我们这帮提心吊胆的男人说了才算”花云归瞪她一眼,这几日心头隐约不安,生怕她出一点事,偏偏这小没良心的总是戏谑他们婆婆妈妈,真是让人生气又无奈。
君无忧自门外进来,视线扫过几人,走到苏闲身侧柔声道:“娘亲,马已经备下,出发吧。”
几位男子已经听苏闲解释过君无忧和她的关系,由最初的吃惊到现在的见怪不怪,刚打算抬脚,立即被苏闲强令留在屋里不准送行,哀怨的目光齐刷刷瞧着她的背影。
风吹过,带起几根调皮的发丝骚弄面颊,拽回苏闲飘远的思绪,凝了凝眸,发现自己已经站在秘地深处的石门前。
按照娘亲的说法,她在石门上找到一处带有尖刺的凹槽,将手指放入,指尖传来瞬间的刺痛,鲜红的血液流淌进凹槽直至盈满,她抽回手指后退几步。
只听轰的一声,石门从里面打开,苏闲神色一正,浑身警戒全开,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夜明珠进入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