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个见不得人的妖怪。”
一顿看似天马行空的胡言乱语,倒叫帐中诸人心思转了几转,暗自嘀咕起来,犹是跟随相柳儿日久的令狐丹和斛律封寒,相柳儿只说小殇是她的女儿,但从未说起她的父亲是谁。要叫他们猜,想来定也是一位了不起的英雄豪杰,才能配得上叫相柳儿为他生子。不过让李落这么一说,似乎这个神秘至极的人的确很蹊跷。
李落自然知道小殇的生父是谁,不过他并未挑明,一来答应过相柳儿不对第三人说起,言而有信,二来现在说了,怕是也没几人会信。
“说来说去,将此间困局归罪在一个莫须有的人身上,就能给武尊和瑶庭一个交代吗?”安谷河凝声喝道。
“莫须有?”李落轻轻一笑,却未再多言,话点到即止,说多了反而没有用处,“听闻草海自来以武为尊。”
“是又如何?”
“正好,我想领教武尊大日金轮的绝学,还请前辈不惜赐教。”
此言一出,营帐之中众人皆惊,不知道是钦佩还是嘲讽他的无知,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挑战草海武尊。要知道武尊苏德自从成名之后,大小百战而无一败,武尊的名声不是说出来的,而是一场又一场的厮杀中积累起来的。虽然李落的名头在草海着实恶名远播,但多半是在他奇诡莫测的领军交战上,单打独斗任是谁也不会认为他能胜过武尊。
武尊亦是一怔,微微皱了皱眉头,淡淡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草海以武为尊,我一个外人,想来说话没什么分量,只好出此下策,若我胜了前辈,说不定才有说话的资格。”
布尔青禾气极反笑:“我看你是失心疯,不想出这间帐篷了。”
李落慢条斯理地坐直了身子,看着布尔青禾淡淡说道:“你是怕武尊会输?”
“放屁!”布尔青禾涨红了脸,骂了一句,然后小心看了面无表情的武尊一眼,没有再说话。
“你如果输了……”
“输了我任凭前辈发落,将命留在这里也无不可。”
武尊嘴角渗出一丝森寒的笑意:“看来王爷很有自信能赢。”
“我若赢了,依草海的规矩,前辈怕是没什么颜面再替自己的徒弟讨公道了,我想大概是这样吧。”
“王爷……”斛律封寒脸色一变,疾喝一声。武尊面显怒容,冷叱道,“封寒,退下!”
斛律封寒神色复杂地看了李落一眼,他是不想看着相柳儿困死在月影城,但是李落此举无异会将相柳儿逼至绝境,在草海,旁人不知,他却知道的很清楚,没有人能胜的过师尊,就连当年分叶刀与师尊一战,侥幸未死,实则是武尊故意留情,若非如此,分叶刀早就化成了一堆枯骨。
在草海,论领军作战,武尊确不如相柳儿,但要说武学造诣,斛律封寒绝不相信有人能胜的过自己的师尊,因为他知道,如果武尊全力出手,自己决计在师尊手下走不出二十招,就算李落刀法再高,能胜过自己,但是要说能胜过师尊,那是天大的笑话。
此间只有一个人不觉得这是个笑话,李落看着武尊,神色如常,目光一如往昔的清澈,似乎能倒影出措木沽湖的水:“如果我能胜过前辈一招半式,还请前辈今日退兵,不过杀害令徒的人,我定会给前辈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
“真凶。”
“果然是妖言惑众,那妖孽分明吃人,除了她,哪里还有什么真凶!”
“谁说真凶只有一个。”李落不慌不忙地说道。
“什么!?”帐中诸人也算是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枭雄,闻言也不禁议论起来,除了小殇和护着她的相柳儿,莫非还有其他人?但是这个怀疑却也合情合理,毕竟小殇只是个没长大的姑娘,卓娜先不说,泊肃叶可是武尊授下一众弟子之中武学造诣最高的一个,也是最接近传承武尊衣钵的弟子,如果没有人相助,只是小殇一人,便是暗算也不容易。
“你这话……是不是拨汗向你说什么了?”安谷河凝声问道。
李落避而不答,看着蒙厥王笑道:“王上与她二人最亲近了,王上觉得会不会另有其人?”
蒙厥王漠然看着李落,闭口不言。武尊一挑眉梢,淡淡说道:“王爷的自信让人佩服,不过你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我未必要和你一战。”
“哈哈,前辈此言甚是,若是前辈不应晚辈邀战,晚辈自然无话可说,只能就此别过。至于拨汗,那是你们草海的家事,再与我没有半点相干。”李落漫不经心地说道,甚或是带上一丝轻视和嘲讽,丝毫没有将此间诸人杀人般的眼神放在心上。
“好胆!”布尔青禾大喝一声,不知道该赞他胆气过人,还是耻笑他的无知,也许是大甘积弱,让他想不到草海武尊这座山有多高。
再高的山,可能高得过天火秘境那座云顶天宫么。
“武尊,无知小儿而已,切莫动气,免得日后叫人说我们草海以大欺小。”蒙厥王缓缓开口道。
“王上看来也担心堂堂草海武尊会输给我。”
“我这是在救你一条小命。”蒙厥王淡漠应道。
“救我?我还以为王上恨不得我早些死呐。”
呵呵……蒙厥王冷笑一声,不再多言。武尊苏德盯着李落看了半晌,冷然说道:“我苏德自从艺成之后大小数百战而无一败,才成就今时今日武尊的名号,到了现在,草海几乎找不到敢挑战我的人,王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