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大寇?”
李玄慈眼中异芒一闪,七大寇的名字这几天也有听都卫报上来过,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李玄慈不再多问,向屋外侍卫低喝道:“将那个女子带进来。”
“属下遵命。”两名侍卫疾步走了出去。
李落望着侍卫背影,缓缓说道:“七哥,或许我做了一件错事。”
李玄慈看了李落一眼,眉头一皱道:“多大的错事?”
“我害了别人性命。”
“这有什么,你我手上有谁是干净的?
朝廷的纷争向来都是这样,还不一定就是你心中所想的事,看过再说。”
“嗯。”李落轻轻应了一声。
少顷,英王侍卫抱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李落远远一看,心中一冷,的确是七大寇小灵仙。
“我听都卫说起七大寇中有个女子,是她?”
“是她。”
李落沉声应是,让侍卫将小灵仙放在屋中一个简陋的床榻上,上前搭住小灵仙脉门,神色冷幽,瞧不出在想什么。
“怎么样?”
“先是心神耗损,身上还有中毒之相,不过应该服过解药,落水之后被冷水一激,眼下神志不清,如果再迟些只怕会失心浑噩。”
“要不传宫里的御医来瞧瞧?”
“来不及了,七哥,你手下有没有内家高手?”
“内家高手?”
李玄慈微一错愕,想起传闻中李落善医道,恍然大悟道,“有几个。”
说罢扬声叫屋外两个侍卫进来,沉声喝道,“一会听王爷号令。”
“是,属下遵令。”两名侍卫躬身一礼,向着李落行礼问安。
李落回了一礼,顾不得男女之嫌,伸手解开小灵仙身子上罩着的衣衫。
屋中诸人还不等避嫌,尽都倒吸了一口寒气,李玄慈怒声喝道:“这是什么qín_shòu才能做出这样的事!?”
李落和屋中侍卫都怔在当场,原本羊脂玉露的身子,如今上面到处都是青紫伤痕。
有些已经凝结成黑色的血块,犹是双腿之间最为骇人,鲜血沥沥洒洒,带着几块烂肉,出刺鼻的怪异气味。
也幸亏是在冬日,如果天气炎热,只怕早有腐烂恶臭了。
躺在榻上的小灵仙双目紧闭,在睡梦中仿佛遇到了什么惊恐害怕的人,身子不住的轻微抽搐,睫毛很长,像受惊的小兽般不停的颤抖着。
身段固然依旧玲珑有致,只是寸许远近的皮肉上就有淤伤,屋中这些血气方刚的男子看着这样一具**,非但没有**之念,尽都是震惊恶寒之感。
李落长出了一口气,沉声说道:“功行百会,而下神庭、太阳、耳门,一人为主,一人为辅,贯阴跷、阴维两脉,内力过而不入,等我行针时依我的口令行功。”
“是。”两名内力精湛的宫中侍卫齐喝一声,挽起袖子,依照李落指点缓慢渡出内力。
李落取来银针,小灵仙有惊厥之相,灵台受损,如果不能刺激脑海深处,破开心魔,日后再想恢复就千难万难了。
过了盏茶工夫,李落行完针,取过挂在椅背上自己的青衣,盖在小灵仙身上。
小灵仙身子虽然还见颤抖,但比方才柔和多了,脸上的害怕神情也少了许多,有了几分初见时的娇美动人。
“可惜了这样一个姑娘。”
李玄慈摇头叹息了一声,万中无一的美丽女子竟然被人折磨成这副模样,任谁看见都会惋惜难耐。
李落没有接言,榻上的小灵仙秀眉一颤,艰难的睁开眼睛,眨了几下,似乎没有认出身前不远处的李落。
脸上有些疑惑神色,努力的又想了想,俏脸刚刚才有的半分血色骤然退尽,猛然抬头看着李落,嘶声喝道:“是你!?”
李落黯然神伤,微微点了点头。
小灵仙眼中满是恨意,挣扎着扑下床榻,身上的青衣缓缓滑落。
李落见状连忙上前扶起小灵仙,将青衣拉起来盖住小灵仙柔弱单薄的身子。
小灵仙抬头看着李落,用一种大于心死的怒意质问道:“你满意了么?”
李落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灵仙愈加的怒不可遏,突然探手扣住李落咽喉,恨声说道:“我要杀了你。”
“放肆,快放手。”兵刃出鞘声骤然响起,不下五把利刃钉在小灵仙周身要害处,倘若小灵仙稍有异动,先行格杀。
李落摆摆手示意众人切莫出手,微微动了动脖子,勉强说道:“灵仙姑娘,到底生了什么事?”
小灵仙恨恨的瞪着李落,只不过刚开始的时候手上的力道很大,见李落喘息艰难,便不由自主的松了松,待察觉过来想要再加重力道时,却怎么也狠不下心来。
李落暗叹一声,小灵仙只是个面冷心慈的姑娘家,一时疏忽,却让她遭受如此不幸的事,怜惜顿生,歉然内疚的看着小灵仙。
小灵仙望着李落,突然手一松,忍不住趴倒李落怀中放声大哭了起来,仿佛要把这些天的委屈耻辱都泄出来。
李落安安静静的陪在小灵仙身边,轻轻拍了拍小灵仙后背,没有不耐,也没有劝慰,只是让她这样疏解心中的愤懑。
过了许久,小灵仙才止住哭声,站起身来,推开李落,漠然说道:“我知道不该怨你,这件事的起因和你没关系的。”
李玄慈朗声说道:“姑娘,你到底出了什么事?说出来我们两个自然会为你做主。”
小灵仙怔了怔,这才似有所悟的看了看李玄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