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声音平静悠远,似是在说别人,却又像是在说自己,呼察冬蝉怔怔的看着李落,眼前的李落似是熟悉又是极为的陌生。ranw?enw?w?w?.?
这时,谷中奔来几匹快马惊醒了呼察冬蝉,呼察冬蝉起身一看,正是牧天狼行风谷一役的几位大将,除了戚邵兵还在整点钱粮外,其他几将都已赶了过来。
马到近前,诸将都跳了下来,走到李落身前,齐齐一礼道:“大将军。”
李落也已站起身来,回了一礼道:“诸位辛苦了,李落先谢过。”
刘策急忙回礼道:“大将军言重了,行风谷一战,若没有大将军的过人谋略,我牧天狼也不会有如此大胜,从今之后,我牧天狼大军定会名扬天下,末将定当尽心竭力,成我牧天狼百胜之名。”
余下诸将齐声说道:“末将定当尽心竭力,成我牧天狼百胜之名。”
李落哈哈一笑道:“好,胜败不必放在心上,等我们饮马平沙滩时,我请诸位痛饮八百杯。”
“与君同醉。”众人振臂高呼,夹杂着呼察冬蝉的清脆灵音,洞穿了天空厚厚的云层。
马蹄声伴着与君同醉平沙滩的豪言,李落带着中军两千余骑和射声营骑射两千余众,扬尘而出。
谷内钱粮已经清点完毕,李落着邝立辙和戚邵兵二人将粮草再送回西府诸商手中,命刘策和秦叔童将多出来的钱粮和牧天狼大军带回双峰营,随后点了中军轻骑和射声骑射将士,共五千骑兵,沿着西戎残军的径途追了过去。
诸将请命前去追击西戎残军,被李落婉拒,只言双峰营防卫几近空虚,只剩下付秀书一人守营,命几人回营固守,等他们回来。
大军狂奔数里之后,迟立赶上李落,问道:“大将军,为何我们要等这么久再追击西戎残军?”
“不用追的太紧,我军将士也需要休整,若逼得太急,他们会跨过露水河,投到羌行之边营之中。”
“末将明白了,今日一战没有看到呼察将军和丁将军,他们已经在前边了吧。”
李落嗯了一声,呼察冬蝉也跟了上来,急忙问道:“大将军,哥哥和丁师叔他们不会有危险吧。”
“不用担心,这次有沈先生随行,若遇变数,全身而退不难,冬蝉放心。”
迟立听到李落直呼呼察冬蝉的名字,惊诧的转头看了两人一眼,只见两人神色自如,心中不禁一暗,低头不语。
呼察冬蝉继续问道:“大将军,你为什么要让大军休整一个时辰呢?”
迟立一听呼察冬蝉问此,也忙凝神倾听,李落回道:“西戎骑兵来去如风,以上次劫我后军营寨计算,不过两刻,来回三十里,而行风谷距离西戎露水大营,快马急奔也不过两个时辰,如果我们去的太迟,恐露水北岸的西戎军队在途中设伏,如此一个时辰,就算他们得了消息,也于事无补,如果宁厄尔峰直接投了他营,也就算他命不该绝。”
“那......大将军,你觉得宁厄尔峰回直接逃到露水北岸去么?”迟立迟疑一下问道。
“不会。”李落望着前方答道。
迟立略一思量,也明白过来,点点头,以宁厄尔峰的威名当不会就这样舍弃露水大营,剩下就看越胡两营能否截住这些西戎残军了。
大军一路狂奔,三个时辰之后,露水大营已经遥遥在望,路上间或碰到西戎游牧,却没有看到西戎的骑兵。
这些西戎游牧看到大军呼啸而过,极为惊讶,都不知道这些骑兵是从哪里来的,多少年从未有大甘骑兵敢纵马在露水沿岸,一时之间竟无人能认出这些骑兵的来历,还以为是西戎的边军。
距离露水大营不过数里,李落示意大军放缓。
这时从露水大营中驰来一骑,天已经全黑,看不清来人相貌,到了近处众人才看见来将穿着西戎军服,向着李落他们直直飞奔而来。
迟立策马微微踏前半步,凝视着来人,还不待迟立看清,就听李落说道:“是呼察将军,我们走吧。”
这时呼察冬蝉才看清楚,惊喜道:“是哥哥。”
李落双腿一夹马身,向呼察靖迎了上去,还不等李落靠近,呼察靖远远就高兴的喊道:“大将军,我等幸不辱命,事成了。”
李落心中一定,长笑一声,道:“好,牧州游骑,名不虚传。”
“哈哈,大将军,这里可只有牧天狼的越胡两营,没有牧州游骑了。”呼察靖心情大快,掉转马头,跟在李落身边说笑了一句,不忘回头看了呼察冬蝉一眼,说道:“冬蝉也来了。”
呼察冬蝉一扬眉道:“怎么,我不能来么?”
呼察靖嘿嘿一笑,没有接话,五千余骑眨眼之间就冲进了西戎露水大营。
沈向东和丁斩聚在营门正前迎接李落,楚影儿也随二人站在营门外。
见到李落诸人,三人翻身下马,沈向东抱拳一礼道:“李将军,露水大营已被我牧天狼所控,宁厄尔峰残部也被我大军围阻,半数被我军射杀,除了不足百人逃走外,余下士卒都已被擒下,宁厄尔峰也是阶下之囚。”
诸将也都跳下马,李落回了一礼,说道:“沈先生,呼察将军,丁将军,辛苦你们了。”
李落扫了楚影儿一眼,嘴角微微一扬,楚影儿轻轻颔,退到了一边。
沈向东微微侧开一步,没有受李落之礼,拂须道:“老夫不过是跟着两位将军出点主意罢了,何功之有?要说功劳都是两位将军武勇惊人,再者若不是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