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毅诚尚未说些什么,仙宗的弟子们却争先恐后的说了起来,尤其是看到陆承轩身旁的蓝衣女子之后,他们身上的杀机更浓了。
“她叫慕星痕?那个少年应该就是当年的那个叫陆承轩的孩子了,没想到他跟她会有所交集。”
当夜羽看到长大后的陆承轩时,眼中露出追忆的光芒,如今时过境迁,陆承轩也从那个懵懂无助的少年成长到如今一个锋芒毕露的青年。
夜羽更加没有想到的是跟陆承轩一起的女子会是她,那个在他渡劫时出现的女子。
“两次渡劫都是因为你的出现才有惊无险,再加上承轩这个孩子,于情于理,这次我也无法袖手旁观了。”
夜羽默默地注视着场中的一切当他听到仙宗的众弟子身上毫不掩饰的杀气时,他明白这件事没有缓和的余地,至于最终结果如何,就完全取决于陆承轩的态度。
“谢师叔,我……”
陆承轩并不在意仙宗弟子的杀机,而是看着谢毅诚准备开口解释什么,然而谢毅诚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语。
“你的师兄跟我说你得到了一枚类似于五行令牌的宝贝,这件事是真的吗?”
谢毅诚在乎的是五行令牌的事,至于欢乐谷的妖女,他直接无视了。
“启禀师叔,这件事说来话长,还得从五年前开始讲起。”
陆承轩右手持着一柄黄金剑,他身体微微横挡在了慕星痕的前方,而后才开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随着陆承轩的诉说,人们逐渐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尤其是在听到慕星痕为了救陆承轩的时候差一点就香消玉殒时,人们动容了。
而所谓的疑似五行令牌的宝物,那也是慕星痕率先得到,可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不知道谁走漏的风声,陆承轩跟慕星痕这两年多以来都是一路逃亡,好在两人也在生死关头得以突破,否则的话早就惨死在典亚他们的手中了。
“事情的大致经过就是如此,至于谢师叔说的妖女,在承轩眼中却是承轩的救命恩人,所以当张师兄他们想要逼迫我们的时候,弟子才会被破反击,还望师叔明察。”陆承轩将事情的始末都诉说了出来,不过他明白谢毅诚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他也无法保证谢毅诚会轻易松手。
仙宗的其他弟子们也将目光投向了他们的长老身上,究竟是杀是抢,还是就此揭过,完全取决于谢毅诚的决断。
谢毅诚在听完陆承轩的解释之后,有些错愕,他紧闭双目,过了少顷之后,他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是不是忘记了来四海的目的跟使命?”谢毅诚看着身穿黄金战甲的少年,目中没有丝毫情感,有的只是一种冷漠。
“弟子不敢忘,也不能忘,那是师尊老人家临终前对弟子的唯一要求,弟子就算是死也难以报答师尊的大恩大德。”
陆承轩有些激动,尤其是说到他师傅的时候,陆承轩身上的灵力都有些紊乱起来,黄金剑气更是开始弥漫开来。
“可是……”陆承轩话语一顿,他转过身看着身后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的女子,继而目光坚定的望着谢毅诚一字一句,道:“师尊教导弟子的第一件事就是莫要违背道心,若是师叔要承轩在现在的节骨眼将星痕交出来的话,那么承轩与畜牲又有什么差别?
要弟子做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弟子就算是死也不会做。”
“这么说你打算背叛师门了?打算跟欢乐谷的妖女一条道走到黑了?”谢毅诚也没有希望陆承轩会就范,因为他明白陆承轩是那种下定决心就不会有任何迷惘的人。
“承轩承诺过星痕,只要是在四海内,承轩都会护她周全,除非弟子化为劫灰。”
陆承轩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并且已经用行动开始证明了。
有一个仙宗弟子想要偷袭于他身后的慕星痕,他目中有寒芒闪过,紧接着一道金黄色的剑影在空中闪过,随即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不偏不倚的滚落到了谢毅诚的脚下。
“孽障!竟然残害自家兄弟,看来你应该是筑基期里面有史以来最强的修者了,难怪不将其他师兄弟放在眼中,很好,很好,既然你执迷不悟,那么老夫今日就代替逝去的师兄清理门户吧。”
谢毅诚先是一愣,随后怒极而笑,他想都想不到,陆承轩竟敢当着他的面动手。
谢毅诚说完之后也不再废话而是将凝丹后期大圆满的气势外放,并且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个漆黑的盾牌,他左手持着黑色盾牌,右手则是将有些破旧的拂尘向陆承轩两人缠了过去。
陆承轩没有退缩,而是勇往直前的朝着谢毅诚冲了过去,与此同时,他四周的黄金剑气也朝着谢毅诚呼啸而去,然而却被谢毅诚左手上的盾牌给抵挡住了。
谢毅诚没有丝毫留手,既然决定清理门户,那么就不用讲什么道义了。
战斗的局势完全是一面倒。
一个号称凝丹期中无敌的存在。
另外一方虽然也可以堪称筑基期中无敌。
可是……
两者之间毕竟差了一个大境界,凝丹期之所以叫凝丹期,就是因为有‘丹’,虽然比不上金丹期修者,但绝对凌驾在筑基期修者。
陆承轩虽然顽强抵抗谢毅诚的攻势,却没有什么意义,当陆承轩第三次喋血倒地之后就没有爬起来了,仿佛陆承轩已经死亡。
目睹着一切事情发展的除了黑暗中的夜羽之外,还有一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