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她,没理由,只因她这个人,感情水到渠成。
倪乐卉捂住嘴,很是激动的望着颜尧舜,他说爱她,想到章傲蕾,倪乐卉目光闪了闪,咬着下唇,犹豫一会儿,问道:“颜尧舜,你知道这三个字的分量吗?”
“我知道。”颜尧舜点头,他并非一时兴起,他在美国,与她分离一个月,在美国没有她,他度日如年,以前从不存有过这种感觉,渐渐地他懂了自己的心,他爱上她了。
“你爱上了我?”倪乐卉问道。
“可以这么说。”颜尧舜点头。
“你是因感激而爱上我吗?”倪乐卉又问道,她为了不让他截肢,去找救他的人,他们肯定会告诉他,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因此没了,杜绝告诉了他,如果是在其他时候,他说爱她,她或许不会怀疑,可是此刻,她不得不怀疑。
无论是感激还是自责,他爱上了她,她都难以接受,因感激而爱,那不是爱,是感激,因自责而爱,那不是爱,是自责。
他们是夫妻,他们之间不谈情,不说爱,她更容易接受,没有贪心,便没有失望。
“不是。”颜尧舜摇头,当年,他为了报恩,为了感激而娶傲蕾,是在颜英邦的逼迫下,是在明姐的反对下,他们越是不待见傲蕾成为他的妻子,他越是要娶她为妻,那时候他是有目的性的,此刻,他完全没有,单纯的爱上了她,无关感激。
他否认,无论是真心,还是口是心非,倪乐卉还是很高兴,他没有点头,他爱上了她,呵呵,不知为何,倪乐卉心里美滋滋的,知道他爱上了自己,她忍不住笑了,笑得脸上都开出花儿了,在颜尧舜面前,倪乐卉不愿意隐藏自己的情绪,是什么就是什么,开心就是开心,不开心就是不开心。
“你呢?”颜尧舜问道,他都说爱上她了,她呢?有没有爱上他?
“我什么?”倪乐卉故意问道,她明白颜尧舜在问什么,问她有没有爱上他,在爱的国度里,谁先动心,谁先爱上,谁就是输家。
如果他们的爱是两情相悦,那就是美好,你情我愿,皆大欢喜,如果一厢情愿,那就是丑陋,宛如森林深处的沼泽。
“你有没有爱上我?”颜尧舜直接问道,没拐弯抹角,字字清晰。
“你猜。”倪乐卉笑看着颜尧舜,他已经说爱上她了,她爱上他了吗?爱吗?也许,可能,爱,若不爱,她不会在得知他出车祸需要做截肢手术差点乱了方寸,若不爱,她不会为了他去村庄里求阿婆,若不爱,她不会在得知阿婆死了而悲痛欲绝,若不爱,她不会在得知何亚云继承了阿婆的衣钵而看到了希望,若不爱,她不会在得知院长说他没坚持住而痛彻心扉。
“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颜尧舜没好气的说道,他都痛痛快快的说爱上她了,她居还给他卖关子。
倪乐卉笑了笑,说道:“爱不需要说出来,用心灵去感受,那才叫真爱?”
“爱就是要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是爱我,还是不爱我呢?”颜尧舜说道,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有些激动的看着倪乐卉。“你的意思是不是……”
“你猜。”倪乐卉很想敲敲他的脑袋,她爱不爱他,难道他感觉不到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不说出来,怎么可能感觉得到,她就没感觉到他爱上了她,如果他不说,她还不知道他爱上了她,关于爱,她不会去深思,也不会去面对。
颜尧舜说起,她才去深思去面对。
“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颜尧舜问道。
“不知道。”倪乐卉摇头,这个问题她也说不清楚,并非她不想回答,什么时候爱上他?也许一年多前,他在他妻子面前说的那些话,也许是阔别一年他们再次碰上,也许是结婚后他对她的好。
她不回答,他也不勉强,两人静静地相拥在一起,坦然了自己的心,他们之间的变化更明显了,有爱为基础的婚姻,更让人放心。
警察局,杜绝亲自审问疑犯,有人进来叫他,说有人找他,杜绝挑眉,将工作交给另一个警员。
“晓晓,你怎么来警察局?”杜绝见找他的人是颜晓晓很是意外,颜晓晓不是第一次来警察局,他跟颜晓晓确定关系,多多少少也有颜晓晓帮他破了案的因素,如果不是颜晓晓,他不可能在美国抓到那个犯人,美国颜晓晓比他熟悉,加之颜晓晓是颜家小姐,更是吃香。
“我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颜晓晓问道。
“什么事?”杜绝问道,打扰都打扰了,他要问清楚。
“我……”颜晓晓说不出来。
“你哥醒了,你不在医院陪他,你来警察局找我,到底有什么重要事?”杜绝问道。
“你别紧张,没什么重要事。”颜晓晓说道。
“那是什么事?”杜绝问道。
颜晓晓犹豫一下,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很无聊,所以来找你,你不用管我,真的,我在这里坐着就行了。”
“无聊。”杜绝挑眉,审视的看了颜晓晓一眼,说道:“无聊你就去医院陪你哥。”
“我哥有嫂子陪,不需要我陪。”颜晓晓低着头,搅着手指,她还是不敢面对倪乐卉,并不是她小题大做,她自己说了什么话自己很清楚,明姐说嫂子原谅她了,可是她不能原谅自己,明姐凡事都为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