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鎏穿上了衣服,然后到处找她的鞋……显然没有找到。
一个睡了八年的人是不需要鞋的。
外面闹轰轰的,她头痛欲裂,就这么穿着袜子走了出去,大概是睡得太久,营养有点跟不上来,浑身都有力无气的。
她运了一口气:“都吵什么吵!”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所有的人都看向她。
……
……
……
长鎏看了眼小翠,“宝贝儿,你能帮我找一双鞋子吗?”
小翠点了点头,忙不迭的去找,因为太急还摔了两跤。
八年了,这个丫头还是这么冒失。
一番兵荒马乱之后,长鎏坐在上面喝茶,然后吃了两块茶店垫了垫肚子。
“怎么呢?都很惊喜是不是,都别哭了,像个娘炮。”
“什么是娘炮?”有人擦了擦泪问。
长鎏笑了笑,挑了挑眉说:“就是小娘们。”
“……”
果然,将军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
不过是半个时辰,长鎏郡主醒来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王都,不过大多数都不相信,这几年,至少传出来十几次长鎏醒了的消息。
已经习惯了。
长鎏听着属下汇报现在的情况,最近半年为了吓唬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他们前后穿出了五次长鎏醒的消息。
所以这次哪怕是消息走了出去,外面还是很平静,大家都不知道。
长鎏伸了个懒腰。
“走吧,应该做点事情,让他们知道我没有死,我还活着。”
长鎏吃完了饭,听着众人说完就决定刷刷存在感,有什么办法能让所有人都知道她醒了。
当然要干一件大事情。
门被用力一脚踢开。
监察御使和一家人正在吃晚饭,看着来势汹汹的人都是一愣。
外面有一只护卫队,本来拦着不让进,长鎏祭出了□□,她没有做伤人的事情,只是把□□一掷,整个枪头完全插|进了木门,然后勾了勾嘴角,让身边的人再递给她一根□□,只是抬手……然后拦着的人全部主动散开了。
跟随而来的人也是一怔,过了这么久,将军还是一样的暴力啊……
当初那些军痞哭爹喊娘的要当个好人,就是因为他们发现没人比长鎏更痞了,心比炭黑石头硬,揍人一点不手软……
能止小二夜啼的恶名可不是白白传出去的。
姬长鎏就这么进去了。
于是主张把天策郡主嫁给善于求和的御史大夫成了立威的炮灰,谁让他官位最高,柿子当然要挑硬的来捏,这样才有效果啊。
御史大夫惊呆了,也没有反应,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人朝着自己走来……
长鎏也不尊老爱幼,一把拎起了人的衣领,“你算是什么东西,敢给我婚配?嫁给那个善于。”
御史大夫快要吓尿了,周围的女眷全部都退开了,姬长鎏当年恶名远播,就算是沉睡不醒的时候所有人都还忌惮,没办法啊,印象太深刻……
就不要说是杀气腾腾活生生的人。
“你……你放肆,我是朝廷命官,你怎么敢……”
长鎏收紧了手,“大凤不需要你这样的官,我就算是杀了你,别人也不敢说什么,不然我就割了它舌头。”
顿了顿她言语一转又说,“老头儿,你闲事管得真宽,你不是还有给小儿子没有婚配,干脆这样吧,你这么担心我的婚事,我就取了你小儿子好了。“
所有人:“……”
这是什么情况?
长鎏一脚把人踩在地上,“不过我这人不喜欢人多,更不是喜欢兄弟嫌隙相斗,你们家的根不好,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杀了你其他的两个儿子好。“
这下御史大夫的家眷都跌坐在了地上,很多人脸上都变了,心里埋怨起了一家之主,为什么没事招惹这个女魔头。
这下可是大事不好了。
御史大夫一句话都说不出。
长鎏笑了笑,“那就这么说定了,你的小儿子我就带走了,我记得还有半年才及冠,没关系的,我就等他半年。”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公然去抢良家妇男,大写的不要脸!
御史大夫敢怒不敢言,如今京城守卫的军队高官,从前都在几长鎏手下做过事,这也就是为什么一直没有强行把人从郡主府抢出来的原因。
长鎏虽然手中没有兵符,但是她可比兵符管用多了。
回去的路上,长鎏身边的一位亲军忍不住问:“将军,你真的就这么把将军府的小公子给抢回去了?你们真的要成亲?那你的夫君怎么办?”
长鎏想起来了,她还有一位没有行礼的夫君,那个探花郎叫什么来着名字来说。
据说才貌双全,本来是状元之才,殿试很出彩,只是王上见对方长得好看年纪又轻,很是喜欢,这才成了探花。
当初赐婚,王都很多未出阁的女子心碎一地,觉得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探花郎是花,她是……
想到这里长鎏又问,“那个人怎么样了?”
“将军不是我说,谢廷尉对您可真是死心塌地,您可不能始乱终弃。”
“廷尉?怎么,升官了?”
大凤是三公九卿制,廷尉是九卿之一,那位应该才刚刚三十岁,能爬到这个位置,虽然比她差了点,但是也还不错。
“谢廷尉是一等fēng_liú的人!不知道多少姑娘想嫁给他,谢廷尉不要说小妾,连着通房都没有,他说他只心悦你。”
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