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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看了看窗外刚才跟着他们的记者车又多了几辆,跟在她们的车旁边还有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南溪看着男人脸色阴沉的开着车指着自己这边的那辆车说:“已经追上来了,还,拍照呢。”
“随他们的便。”男人的声音淡淡的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南溪看着外面探着半截身子举着照相机的记者,不由的为他们捏了把汗,这样多危险啊,又看了一眼旁边开车的男人,将身边的车窗打开了,挥着小手对那个探出半截身子的记者喊道:“你赶紧拍两张,坐好了吧,这样真是太危险了。”
她张开两只小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对旁边隔了十几米的记者车喊道,那个举着照相机猛拍照的记者都被南溪的话惊呆了,这是他做娱乐记者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不过,那个记者愣了一下之后,赶紧对着打开的车窗猛拍了几十张之后,真的听了南溪的话收回了身子,坐在车里,那辆车不紧不慢的跟着他们。
商湛东瞥了一眼多事的女人,将她打开的车窗关上了,车子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两个人都不说话,车厢里一时间安静的让人觉得有些发闷。
南溪的视线从那辆车上收回来,想到身边的男人刚才在医院里那幅恶心的样子,她就觉得厌恶的不得了。
离婚这件事从他的态度上,南溪觉得跟他真是没有能够交谈的必要了,在医院里他说的什么?不想?所以就不会离婚,这个神经病,圈着她很有意思吗?那么白悠然怎么办?南溪想这件事,想得有些头疼,看来还是要找爸爸商量这件事,如果他不想离婚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只是他为什么就不肯跟自己离婚呢?
“什么时候想起来的?”静谧的空间里突然响起男人的声音,南溪转脸来看了男人一眼,重新转回了视线,他的问话让她的心里一下子变得沉沉的。
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南溪的心里一片暗淡,回忆起来的那段时光是她心底不可触碰的伤疤,如果不是为了沐沐她不愿意跟任何人提起来,那是她人生中犹如地狱一般的日子,就是回忆起来,她也不愿意回过头去想太多。
更何况回忆起来的时候是她人生中第二次刻骨铭心的疼痛,她长了长嘴,语气沉沉的说:“在你逼我打掉孩子的时候。”那一刻她的心里锥心刺骨的疼痛不只是将要失去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还有那如潮水般汹涌而出的记忆,眼前的男人是将她推入地狱的那个魔鬼,她现在的想法只有远离这个男人,可是他不允许,只是他凭什么又不允许呢?
南溪那沉甸甸的一句话,让男人的心里一痛,想要脱口而出的解释在看到她映在车窗上闪着水光的眼睛时生生的止住了,现在的解释又有什么用?她不会相信的,她对他的话已经完全不信了,早在四年前得知自己骗了她以后,他的信誉度已经在她的心中是负数了。
他在心底自嘲的笑了笑。
之后的车厢里再也没有了交谈的声音,安静的车厢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回到公寓的时候,沐沐已经醒来了,正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茶几上摆着几样小点心跟果汁,可是一口也没有动,听到门口的动静,沐沐从看过去,看到走在前面的南溪,眼睛里暗淡的光芒一下子被欢喜替代,“妈妈。”
软糯糯的声音,让南溪原本沉重的心里一下子变得无比柔软,伸开双币将小跑过来的孩子抱在了怀里,紧紧的拥住。
“妈妈,你去哪里了?”他醒来没有看到妈妈好害怕。
“出去了一下子,睡得还好吗?有没有做梦?”南溪将有些重的小家伙放在了沙发上,抚着他的小脑袋问道。
沐沐顺势靠在南溪的怀里说,“睡得还好啦,只是做了个开心又不开心的梦。”
“哦?说来听听啊。”
沐沐点点头开始讲起了自己的梦,“我梦到我终于过生日了,有爸爸妈妈的陪伴,有漂亮的气球还有很大的水果蛋糕,我们正在快乐的唱着生日快乐歌,可是突然来了一个很丑的巫婆把我的蛋糕变没了,把气球也变没了,然后就哈哈笑着飞走了,妈妈去给我追蛋糕,可是你跟巫婆一起飞走之后就不回来了。”
他时被吓醒的,然后就睡不着了,再看没有了妈妈在,他就觉得心里很害怕,虽然知道那只是一个梦,可是也很担心。
“呵呵,只是做梦而已,沐沐别难过哦,你生日的那一天妈妈一定给你一个难忘的生日,好不好?”
“好,妈妈,你可要说到做到哦。”
“当然了。”
“叮咚……”母子俩正抱在一起说话,门铃响了。
母子俩转过头看过去,见保姆打开了门,南正言跟徐梦就急急的走了进来,看到沙发上完好地坐着的南溪,齐齐的松了口气。
“爸妈,你们这么过来了?”南溪放开怀里的沐沐站起来,问完了话才想起来忘了小舅的叮嘱给他们回电话了,天呐,自己这个脑子真是的,看爸爸额头上的汗,一定担心坏了吧。
“外公外婆好。”沐沐怪怪的叫人。
“好,沐沐好,来外公抱抱。”南正言看到女儿没事,放下心来,将沐沐抱起来,对南溪问道:“怎么回事?”
“是啊,到底怎么回事?可把我跟你爸爸给吓死了。“徐梦嗔怪的说了一句之后,打量起了南溪的身上,南溪赶紧安抚他们:”没事的,真的没事了,是我自己想事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