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晚寒风萧瑟,被冷风晃动着的树影倒影在窗帘上,显得有些狰狞,白悠然躺在狭小的病床上,耳边是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咳嗽吐痰,的恶心声。
她厌恶的瞪了一眼之后把自己的脑袋缩在了被子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在哭不是因为她觉得委屈或者是受了冷落,这半年的时间来,被冷落的她都已经麻木了,她心痛的是自己的脸,那天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小践人掐破的地方已经烂了一个小洞。
她引以为傲的脸蛋就这么毁在了一个小践人的手里,她真是恨极了,恨不得把那只掐破了自己脸的手剁碎了喂狗。
这间医院只是社区里的一间很小的医院,小到连一个单间都没有,只能旁边那个肮脏的老太婆一起住,她脚上的伤口缝合了三针,手臂上只是划上,还有轻微的脑震荡,距离婚期还有那么两天,她不得不安下心来在医院里接受治疗。
这间医院是她目前唯一能去的地方里,中心医院那样级别的医院居然换了三家都不肯收她,不是商湛东干的就是向景逸放了话,故意让她的伤拖着,拖到伤口溃烂,导致毁容了。
这口气她不可能咽下,坑了她的人统统都不会有好下场。
“哎呀,大妹子,这怎么又哭上了呢?怎么了这是?跟大哥说说。”
白悠然的头顶上传来男人粗旷的声音,盖着自己身体的被子也被声音的主人用手拉扯着,她本来就没有防备,一下子就被那只大手给拉开了,传来一阵刺鼻的烟味儿。
“大妹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哭的这么伤心啊,你那个男人呢?怎么一次也不来看你?”男人担忧的问着,一双绿豆大的眼睛却是在她身上贼贼的打量着。
白悠然厌恶的拽过被子,沉声道:“不管你的事,给我走开。”
男人被闹了个大红脸,顿时恼怒上来,“哼,千人骑万人跨的个小表砸。还跟老子大呼小叫,你这样的货色白给我都不要,摆什么臭脸?晦气。”
“去你妈的,你才是个表子,你们全家都是,臭不要脸的死王八蛋,谁搭理你了,没安好心的畜生。”白悠然心里的怒气对这个出言羞辱她的男人发泄出来。
那男人本来是看望自己老母亲来的,看到白悠然蒙着被子哭,就打算来安慰一下,顺便在占占便宜,他就算是个没有什么文化的工厂工人也知道这个女人就是网上艳照里的女主角了。
现在的网络,发达的啊,你想不知道什么都难了。
“呵,还敢骂老子了,你个小破鞋,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老子的厉害了。”这个女人在这里住了几天了,都没有人来看她,而且要是那个有本事的男人真的会娶她还会给她放到这么破的医院里来,连个护工保姆都不给请,准是觉得这样的女人又脏又晦气的不要了,仍在这里让她自己自生自灭。
这样想着,男人一点也不畏惧的走到了门口显示把门上了锁,之后挽起了衣袖往白悠然的这边走来。
这个时候的白悠然才感到了恐惧,“你,你要干嘛?”
“哼,你个小娘们敢骂我儿子,当然是得你点厉害瞧瞧,每天都背着我骂我老不死的,你当我听不见啊。”旁边病床上的老太婆眼见门给锁上,也跟着起哄,这个事儿多的女人她早就瞧这不顺了,每天阴阳怪气儿嫌东嫌弃的,还以为自己什么大小姐,少奶奶呢,听儿子说是个人家不要的破烂币,勾人的狐狸精,这一身的伤也保不准是人家正经老婆找人打的呢。
“老太婆,我可是商湛东的未婚妻,你门要是敢对我乱来,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哈哈,商湛东,是谁 啊,你要是有人要会住这么破的地方?连个照顾你的人都没有,你唬谁呢?”
“儿子,少跟她废话,教训她。那张嘴啊,实在欠抽,不知道背地里骂过我多少次呢。”
“混蛋,你敢。”
“啪,”一个巴掌已经对着她说话的嘴巴甩了上去。
“啊……,该死的混蛋,啊……”白悠然脸上被挨了一下,疯了一样的大叫起来,手里不知道抡起了什么就往外砸。
“抽她,儿子,揪住她的头发使劲儿抽,这种表字就该这么治她……”
“啊……,我跟你们拼了。”白悠然从床上滚下来,也不顾的脚上的伤了,她实在是恨透厌恶透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欺负她白悠然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白悠然就跟绿豆眼儿的男人抓在了一起,她尖利的指甲在男人的脸上抓出了血痕,男人吃痛,更狠的巴掌又甩了上来。
“嘭……”
被上了锁的门一下子被踹开了,从外面进来了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其中还有两个是欧洲人。
“住手。”一道冰冷的女声从门口传来,让被打的脑子有点发懵的白悠然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你,你们是谁?”绿豆眼儿举着的手一下子在看到来人的时候哆嗦了起来,这样的阵势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看着门口带着墨镜的黑衣人,他觉得腿都在抖,电视里的黑社会通常都是这样的,自己这是惹上了背景强大的黑社会了吗?
“把人带走。”冰冷的声音没有什么温度,白悠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安妮怎么会在这里?
可是她看到了那个冷冰冰的女人就这么站在了她的面前,脸上没有一点温度的站在那里看着她,没有嘲笑,也没有怜悯。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声,“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