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不知道此气是否就是传说中的龙神之气,但是可以肯定,如此纯正的阳属真气,绝非凡人所有。”肖逸笃定道。
龙神之气也好,纯阳真气也罢,二人所指,皆是封印在肖逸中丹田之内的那股怪异的纯阳真气。
洛龙城一战时,肖逸手段用尽,将纯阳真气也消耗一空。可是,没过多久,待伤势恢复后,纯阳真气就好似凭空而生一般,也跟着恢复如初。
如今,他天人之境大成,洞察入微,刻意留意之下,才感觉到这股纯阳真气与龙魂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股真气并非凭空而生,乃是从天地灵气中汲取而来。这种汲取时刻都在进行,只因进行的十分缓慢,而且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在进行,极易令人麻痹,若非加倍留意,根本无法察觉。
令肖逸最为惊骇的是,当其在恢复内力时,龙魂也会从其真气中窃取一丝填充到纯阳真气当中。因为窃取的十分有限,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佯装不知,任由龙魂施为。
再后来,他发现龙魂时常悄无声息地调用纯阳真气,尤其是陷入沉睡之中,调用真气的频率渐长。他登时猜测到,这些真气具有滋养龙魂之效。
今日,他修为和见识已然不凡,明白这股纯阳真气异常纯正,绝非凡人所能练就。用起来证明龙魂存在,再合适不过。
申凤儿沉思片刻,又伸掌抵在肖逸胸口。有了前车之鉴,这次探查良久方才收回,说道:“此股真气至刚至阳,纯正之极,已然超出了我之认知,与传说中的龙神之气极为相似。”
肖逸道:“姑母可相信侄儿的身份了?”
申凤儿点头道:“我并未怀疑你身份之意,只是诸事未明,不得不小心而已。”
肖逸点头道:“侄儿明白。”
申凤儿忽然关心道:“我看你中丹田内,经脉受损严重,已然出现僵化之态,若再不加以治疗,怕有大祸。”
数年下来,肖逸经脉被纯阳真气灼伤的痕迹愈发明显。申凤儿虽非医者,一探之下,也已发现,足见其严重程度。
肖逸却丝毫不放在心上,道:“姑母放心,不打紧,我自有应对之策。”
申凤儿仍不放心道:“经脉之伤十分凶险,你且不可粗心大意。”
肖逸心中一暖,道:“当真无碍,姑母无须挂念。”
他说此话,并非为了安慰申凤儿,也并非因为有龙魂在身,就有恃无恐,而是因为他切实已找到了应对之法。
那纯阳真气在经脉之内对经脉内壁造成灼伤,他可以运用木属真气从经脉之外进行修复,遏制经脉损坏速度。
将真气运于经脉之外,这等办法若说将起来,足以震惊所有世人。可是肖逸开始五行淬体之后,修为日有精进,真气外溢对于旁人而言乃是要命之事,而对于他而言却是开辟了另一条修真之途。
只是当前修为尚浅,运于经脉之外的真气数量还甚为有限,待修为大成,真气可以随意出入经脉时,修复这点灼热之伤可谓轻而易举。是以,此伤被别人称为绝症,他却丝毫不为之担心。
申凤儿再三叮咛,令其不可大意。待听了肖逸修炼功法的奇特之后,方才放下心来。同时也心中暗惊,委实无法相信世上还有这等修炼功法。
最后,申凤儿道:“龙魂之事,非同小可。若让外人得知,你必将成为众矢之的,处境将十分凶险。”算是彻底相信了龙魂之事。
肖逸想起被龙吟击伤的公孙诺等人,因恐申凤儿担心,也未明说,只希望早已摆脱了他们的追踪。
撤去结界之后,姑侄二人又说了一阵闲话。因为没了嫌隙,感情愈发真挚。
肖逸感受到来自亲人的关心,心中大为感动。
不觉天色已晚,忽有下人赶来,说道申亦柔醒了,要见二人。二人这才离开小屋,前往申亦柔屋内。
因为家道中落,申亦柔房内身为简陋,并非人们想象中的少女闺房模样。不过,一应物事都收拾得十分细致,摆放得当,令人倍感舒适。
这时,除了那陈妈之外,骆生眉头紧锁地做到窗外,一言不发。
申亦柔虚弱地靠在床栏上,但见二人进门,登时面露喜色,道:“娘,大哥,你们来了。”
“娘?”肖逸吃惊地望着二人,感到难以置信。
申亦柔见状,忽然有些着急道:“大哥误会了,并非你想的那样……”
申凤儿会意,忙来到床边,握住其双手,待其说道:“柔儿父母走得早,是我将其一手带大。我二人情同母女,她也就习惯喊我一声娘。”
肖逸暗叹道:“龙印之事对申家造成的影响委实太大了。”心中五味杂陈,强颜道:“原来如此。”
申亦柔脸上一红,竟害羞地低下了头。
申凤儿会心一笑,而后握住其手腕,为其搭脉。但瞬即就眉头深蹙,道:“骆大哥,柔儿的伤可有办法治愈?”
那骆生见闻,咳叹一声,摇头道:“性命已无大碍,可是伤了本元,想要恢复非一朝一夕之事。”
他因考虑申亦柔感受,话中有所保留。但是在场之人,皆是聪明之人,登时听得明白。申亦柔想要恢复修为,只怕千难万难了。
肖逸心有愧疚,不能言语。此时,他已知道,申亦柔说什么季宏仁能治好其伤之类的话云云,都是为了骗他回申家而已。
申凤儿则笑道:“性命无碍便好。”宠溺地抚摸着其头,道:“柔儿自小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