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言面对一群莫名其妙出现又说了一堆莫名其妙话的人无语到极点,他怎么就高调了?他自认为从开学到现在一直中规中矩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啊?
桑言并不了解,他是普通人首席这点就足够遭受莫名的攻击,在某些奏者侍者看来,普通人就是能够随时欺凌的存在,他们的生存可有可无,没多大作用杀不了惑兽看不了机甲最多为人工繁衍做出了一定的贡献,所以自视甚高的奏者侍者就以贬低欺凌普通人为乐,而执法者对此只要不搞出人命几乎都会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使搞出了人命家里有点关系也能轻松摆平。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现状。
普通人首席桑言,长得还不错,和侍者首席景晟之关系不错,就这三点已经触犯到了某些脑子有问题的侍者的某根神经,一个没用的普通人凭什么获得那么多关注?凭什么和景晟之关系好?所以他们就这么傻傻得冲上来准备揍桑言一顿。
他们三维不到c,科佩西学院的旁听生,是不会被奏者看上的没用的侍者,也只能成群结队在普通人身上找点存在感了。
本来就因为睡眠不足的桑言被这么一群人堵着,心情更加不好,如果平时可能还会逗逗他们,但此时此刻他只想赶快把这群碍事的家伙弄走。对方是怎样的心态他不关心,他只知道他现在有些不爽。
“此刻发生的一切都无法被记录。”
没有经过压制的话语一出,强大的精神力倾泻,少年的声音所能到达的地方都被归入言灵范围之内,在此范围内少年所做的一切都无法记录。
“告诉我,谁让你们来的?”
直接的言灵作用令本来张牙舞爪的人瞬间收起了爪子,他们眼神呆滞一瞬间安静得像只小老鼠一样,毫无杀伤力。
“我们自己来的。”
异口同声的回答。
桑言原本还多心了,以为他们是被谁派来的,听到他们这样的回答后疑虑消除,没人能逃脱他的言灵。
“现在。”原本浅浅扬起的嘴角加大了弧度,伴随着少年好像在愉悦微笑的眼眸,这样的少年看上去竟然有那么些调皮,“你们互殴。”
话音刚落,一群人就扭打在了一起,一拳一脚豪不留情,肾上腺素得到了完全激发的他们比平时的战斗力高出了五十个百分点。‘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噗’得一声,嘭出了一口老血。
桑言在一旁缕了缕头发,看着血液横流的画面他没有半点同情之意也不无半点不适应,眼神一片冰冷。曾经言灵师的战场要比这个残酷得多,断头断脚不在少数,甚至还有头都断了还用言灵接起来的情况。
已经许久没有碰到血腥味的少年在红色的刺激下,已经刻入体内的暴力因子渐渐苏醒了。看着地上折断的手腕,看着已经面目全非被揍得不成人形的脸,看着即便已经趴在地上不能动弹依然想要向着身边的人攻击的侍者,桑言踏出了一步,又踏出了一步,站定在未被血液浸染的地面上。
前面的人已经只剩下了一口气,脆弱的心脏跳动即将不能维系生命的运作。
“你们的伤势不会危及生命。”
他略带清冷的话语就像是危险深渊的唯一救赎与阳光,除了不顾一切紧紧抓牢这道带着利刃的光他们别无选择。
“今天发生的一切你们将不会忘记。意图告知者,死。主动告知者,死。被动告知者,死。死无全尸,化为尘埃。”
比起仁慈得忘却,桑言认为记住这样的经历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所以,他不会让他们忘记反而会让他们牢牢记住。
满意得看着地上躺着的人从死亡边缘回来,没有完全治好的伤口正散发着难以忍受的疼痛,他们呲牙裂嘴面目可憎,血水与唾液一齐流到地上,别提有多难看了。
他们耳边回荡着少年带着精神力的干净声线,但那样看上去没有杀伤力的声音正是他们一切噩梦的源泉,他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通往死亡的诏书,无法反抗唯有服从。
“你……你是……是zo……”惊讶于少年强大的精神力,躺在地上的某人明白了少年的真实身份,令人惊恐的是,他‘奏者’的奏字刚发出了一个音节,在旁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之际,某人全身便化作了一阵散沙,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主动告知者,死。
说的就是这样一种情况。
其他人看到这种情况纷纷伸出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不小心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死无全尸。他们瞪大了眼睛直直得看着桑言,这位依然浅浅笑着的人此刻完全不像坐在教室里安安静静听讲的普通人首席,充满了危险和血腥味。
在他们看来,桑言就是一位无比强大的奏者,强大到可以时刻掩饰自己的精神力,强大到可以仅仅凭借言语就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死个人似乎会有麻烦?
没有忘记还有法律这种东西的存在,桑言为了避免麻烦,最终又多加了句:“他的死亡,是你们造成的。”
做完这些后,桑言才离开现场,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按照课程表去上课。
“归零。”
离开事发现场几十米后,他轻声说出这两个字,解除无法记录状态。
所有的摄像头开始如往常一样的工作,它们的记录中只有少年独自上课的影像,至于侍者是怎么群殴的又是怎么少了一个人的,它们完全没有记录下来。
“啊……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