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智一定会很恨你。”秦邵弦亲见炎祈的态度,再回头瞧一眼赵承智不算好看的表情——被连着打脸怎么也不会有好脸色的,用力拍了一下炎祈的肩膀。
炎祈点点头,却说,“有一个对手不好吗?”
“你把他当对手?”秦邵弦很惊奇,不是他看不上赵承智,他自知从天赋上看,自己只算同这赵家天才旗鼓相当,还说什么瞧不瞧得起的,只是,“你之前不是都不爱搭理他?”
主要是当初在大殿炎祈三番四次被挑衅,也依旧自做自事,连侧目也不曾。
在兽人眼中,挑衅和挑战是不一样的。所以若旁人耍小手段,说点有的没的,于炎祈而言,不过是清风拂面,不必放在心上,而堂堂正正的挑战,是值得尊重的。
炎祈认真地看向秦邵弦,解释道:“内门大比,他挑战,我就应战。”
秦邵弦恍然,又忍不住跳脚,“你们倒是约好了,我呢?说好的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呢?”
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左右逢源有人争风吃醋的万人迷呢!
在兽神大陆从来只能被非兽人发好人卡的炎祈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不好太轻狂,他们兽人都是最专情的,除了自家媳妇,对别人发张好人卡就行了。
炎祈:“你是个好人,当然是我的好朋友。”
秦邵弦:“……”
是不是哪里不对?不过被承认是很开心的啦。粗神经的秦邵弦顿了一下,话音一转,问起八卦来了,“你怎么才入门就闭关了,南泽师叔真的那么厉害,一教你你就开窍了?他们还都说你被关禁闭了,害我跑去岁寒峰,冷死了。”
“你去找了师父?”炎祈明白了为何师父能提前把禁闭结束了,不能被外人看笑话,主要是不肯让徒弟被别人笑话,而消息自然是秦邵弦传到师父耳朵里的。
秦邵弦看着就不像能瞒住他师父的。
感念于秦邵弦也算帮了大忙,转移了师父的怒火,炎祈倒不瞒他,“我有突破是真,被关禁闭也是真。”
秦邵弦瞪大眼睛的吃惊样其实挺有意思的,不等他问什么,炎祈慢悠悠把话补全了,“我太过冒进,师父拘着我闭关,是为我好。”
“我师父也总说,基础一定要打得牢固。南泽师叔说的不错。”秦长老是秦邵弦的爷爷,也是他的师父,在宗门里,秦邵弦很有分寸,只管按着师门辈分喊,不愿弄得特殊。
“对,师父很好。但是他大概还没有彻底消气。”炎祈眼神中露出几许无奈,已然下了决定,“我要去后山狩猎。”
秦邵弦都不明白话题是怎么转到狩猎上的,但到底炎祈师父那边比较要紧,又说了几句话,约好下回一起喝酒,也就散了。至于炎祈狩猎做什么,自然是为了做烧烤,吃人嘴软的话就不说了,徒弟孝敬师父,师父肯定会高兴一点的。
楚南泽心情不差,尤其是在自己有吃有喝,徒弟耐心伺候,而师兄那边的辟谷丹依旧泛滥的情况下。吃饱喝足,该算的帐就要算清楚了。
也不能说是算帐,楚南泽对徒弟的机缘始终有些诟病,徒弟体内的火不知是何物,且不似无害的,他可亲眼所见,徒弟几乎被烧没了神智。能够提剑追击魔修三千里的楚南泽够胆大妄为了,碰上熟知底细的地心火,还有师兄可以护法,也不敢贸然收服,其中固然有灵根的缘故,可谁教的那傻徒弟,不明来路的东西也收纳进体内,还敢擅自御使!
“说说吧,你那火焰。”楚南泽淡淡地开口,也不看炎祈,自顾自拿帕子略拭了几下嘴角,擦去沾上的红色辣酱,嘴唇比平日红润许多,还有点儿微肿。
炎祈瞧得愣住,条件反射地接话:“收纳了地心子火,烤肉的火候更好掌握了,味道似乎更好了。”
楚南泽好悬没呛住,“……也是,还有呢?”
如此可见吃食的魅力了,没吃过串串之前,楚南泽说的肯定只有阴森森的后半句。
只有半句是阴沉沉的,仍足够炎祈老实下来,先是禀明了自己控火天赋更进一层且无有隐患,再解说起神秘的火狼。
“如果一定要说名字,那团火应当唤作原初之炎,万火之源。”炎祈说的是实话,然而另一个世界的事,实在不能诉诸于人,幸而妖修有隐世者,不为众人知,“炎狼一族都信仰兽神,并坚信我们的先祖利爪击石,有如金石碰撞才有了最初的火焰,是以兽神赐予我们一族火炎之力。所以原初之火可以吸收万火精粹,我借地心火更上一层楼。”
思及地心火子火已被借力炼化,炎祈欣喜地砸拳,“子火母火分离不算很久,或许师父炼化地心火时,徒儿可在旁借原初之火压制。”
纵使楚南泽已有打算,也不忍徒弟一片孝心登时落空,便倚在冰柱边上,颇有兴致地询问:“地心火且不急。你方才所说,倒和你那时唱的歌里一样的意思,不如再说说后面弃的故事。”
祭兽神由老祭祀先念祷词,而祭祀歌全族共唱,前半段歌颂兽神和先祖,后半段就是为部族做出了显著贡献的英雄的故事,弃的故事最长,也最为波荡起伏,楚南泽对弃才最感兴趣。
除却这故事最有意思外,最重要的是炎祈正是听了弃之名方开始醒转,而弃同样是白狼。
“弃的故事?”炎祈一瞬间转过无数念头,感叹着他家师父果然关心徒弟,连那么长一首歌都从头到尾记住了,到底如了楚南泽的意思,“炎狼以赤色皮毛天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