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了巨石的西北方向,刚刚那个婢女便是在这停留了半晌,她仔细的看了起来,用手摸了半晌后忽然顿住了。
只见中央赫然有一个小孔,似乎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她紧紧的抿了抿唇,眼神幽深了几分,开始在哪个小孔里掏了起来,而后掏了半晌忽然摸到了一个东西,拿出来之后却赫然让简林安与罗坤都愣在了当地。
一个青铜形状的圆币,圆币上赫然是青铜的狼首,狼头的形状与那之前青铜令牌里的狼头形状一模一样,张着血盆大口格外骇人。
“不好!定是有西夏人混进来,如今长公主被监禁,这应当是他们之间某种求助或者行动的信号……”简林安紧紧的抿了抿唇,眼神里满是惊骇。
罗坤闻言,看着那个青铜钱币也全然的愣住了,他冷冷的笑了笑,开口道:“这个长公主,看来还没死心,刚刚那个翠色衣衫婢女服侍的侍女虽没看清楚脸,但是从衣衫的服侍颜色上看,应当是贴身侍婢的服侍纹样……”
简林安点了点头,心底也在无心欣赏美景,于是紧紧的皱着眉开口道:“西夏人上一次损失了不少人手,他们这一次和可能会破釜沉舟……”
在来寻韩穆霖的麻烦定然是不大可能,她已经引起了西夏人的注意,而且韩府的内应张伯已经被监禁在了内监准备听候陛下发落了,而且在酒馆的这一个隐蔽窝点也在上一次被全然的查封了,加上王斌在内死了九人,绝对算的上是让西夏伤根动骨了。
而且最近整个开封都查的极言,一些毫无来历,如绿绮清绮一般之人甚至都已经禁止留在开封,这里边应当也肃清了一部分西夏逆党。
西夏想混进来一个探子甚至还要安排好身份,不至于一查便露馅的话,定然是需要大宋高位内应的帮助的,可如今长公主被软禁,西夏人想要行动如此方便定是在也不可能了。
因而在人手不多的情况下,能组成一个剑舞团,恐怕也是倾巢出动了,而若她是西夏人,在如今这种局势下,她的目标只会有一个。
简林安眼底的眸色深沉了几分,一双狭长双眼紧紧盯着罗坤道:“走,我们去找穆霖,这事不是小事,得赶紧着……”
罗坤见着她那认真而严肃的神情心底也明白轻重,定定的点了点头,而后朝着宫人问了问韩穆霖与张尧的位置后,便直直的朝着那个方向而去。
天色已经渐渐黑沉了下来,官员们也都纷纷架势着马车,拖家带口的来了宫宴,等到他们到了乾清宫宫门外时,远远的便看到了韩穆霖与张尧的身影,似乎在于禁军统领确认最后的情况。
“韩兄张兄……!”罗坤远远的打了声招呼,让原本已经确认好情况准备入场的韩穆霖与罗坤都纷纷停了下来,停在了原地等着他与简林安。
简林安与罗坤朝着前边快步的走了两步,便来到了韩穆霖与张尧的旁边。
韩穆霖看着他们脸上那并不轻松的脸色,甚至简林安的眼神里还隐约透了一股郑重,这让他的心陡然沉了下来,一双凤眸定定的看着简林安,紧紧的抿着唇问道:“简兄,罗兄怎么了……?”
简林安闻言,把收好的那枚铜币又掏了出来,放在了韩穆霖的手上,漆黑的眼神闪了闪,淡淡开口:“我与罗兄原本在御花园想逛一逛而后恰好参加宫宴,可却没想到却忽见到了一个行踪鬼祟的侍女,往巨石的洞穴里放入了这样的一枚钱币……”
她的话语顿了顿,眼神万分认真的看着韩穆霖与罗坤道:“这枚钱币上边的纹样是血狼盟的纹样,我怀疑这群西夏人今晚的目的是陛下……”
张尧闻之大惊,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开口:“陛下?怎么可能,他们怎么会如此大胆?……”
她看着张尧那惊骇的脸色,淡淡的笑了笑,道:“如何不可能,西夏人连科将军都敢杀,这有何不敢的,他们如今已经折损大半,想来怕是想要豁出去破釜沉舟了,不然梁太后那恐怕是不好交代……”
张尧倒吸了一口气,看着那枚青铜钱币,眼神郑重了几分,拱了拱手,定定的开口道:“此次多亏简兄察觉到此事,否则今日怕是要出大乱子,如今我得赶忙像陛下禀告,韩兄你让大统领多吊派一些人手在此保护陛下……”
他的话语顿了顿,而后转过了头,一双如鹰一般的眼定定的看着她们,开口道:“万不可让陛下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张尧的话语铿锵,眼神里带着几分郑重,这样的神情让简林安与韩穆霖罗坤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这张尧是陛下的人。
简林安淡淡的笑了笑,倒也不在乎,只是淡淡的看着韩穆霖与罗坤道:“你们去与大统领沟通一番,我在这等你们,晚一些沟通好了,我们便一起进去……”
韩穆霖罗坤点了点头,而后走到了大统领的旁边开始与大统领沟通了起来,半时辰后,大统领才一挥手,开始吊派起禁军守在这乾清宫外头,甚至连宫殿里便也暗暗的藏入了许多人。
看着这一切好了之后,他们才走了进去,在殿内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张尧并不在殿内,倒是去找陛下报告此事去了,韩穆霖与罗坤一左一右的坐在她身边,仿佛就如两道门神一般,让她不禁有几分无奈。
她哭笑不得的开口道:“你们两个大官跟我这个七品芝麻官坐一起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