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经历过死亡吗?
真巧,我也没经历过……
? ̄▽ ̄)╭
如果不是那枚金色的流星,或许我将在安息的国度永眠。?anen .??a?n??e?n?`o??g?
我无法形容那一刻的景色。
当死亡的鼻息喷在脖颈,那就像是上帝赐予的救赎。
侏儒的身影消无声息破碎在金色的线条顶端,似有皮肤翻卷的怪物妄图再现曾经的一幕从中逃脱出来,却一一消融在琉璃般剔透的金色帷幕之中。
如此的绚烂。
新生般的颤栗如同电流蔓延我的身体,生命的本能在‘失而复得’瞬间前所未有地让我生出对于这个世界美好的咏叹。
腐朽的世界自边缘破碎崩散。
最后映入我眸子的,是长若碎散着星屑的水晶般及腰透明丝缕一样的纤细背影……
“她是谁?”
意识回归现世的身体,我却只是怔怔无觉。
无数的疑惑在心头翻腾。
“她为什么要救我?”
“为何如此熟悉……似曾相识?”
“她……”
猛地抱起头,喘息起来,苦笑在脸庞蔓延。
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啊……
强抑当即便抛下一切前去寻她的冲动,迈起的脚下再次朝向学校。
……
沁染了黄昏色泽的走廊,少年与少女,相对而立,寂静无声,仿佛时间静止了下来。
少年脸上铁青的脸色让人感到心悸,少女娃娃脸上则一如既往挂着满不在乎的神情。
单方面的剑拔弩张显出几分凄凉可笑。
毫无疑问,一个人扮演着莎士比亚悲怆舞台剧的可悲家伙,正是无视了所有人目瞪口呆视线冲进看台上面一年六班区域,校园黄暴分子一样又惊扰了几个比赛,千辛万苦甩脱了暴走的老师后,才终于在空旷无人的教学楼里找到单独一人无趣地一丝丝撕扯着盆栽树叶的绫禀的我。
“和我去救人!”
在熟悉身影映入视野的一刻,气喘吁吁的我来不及多说地拉起她的手臂,掌心传来的力量却让我几乎生出自己正在妄图撼动一头非洲草原象的错觉。
诧异地回过头,绫禀正以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望着我。
“是新的游戏吗?”
歪了歪的娃娃脸显露出一丝有趣神色。
“绫玥有危险!有人和我说只有你能帮得了他们!”
强压下心头的焦躁,我只能这样耐着性子解释。
于是天真愉快的娃娃脸在我期盼的目光中一点点冷淡下来,仿佛一同将阴霾投射进了我的眼底。
“关我什么事?”
她的回答让我足足怔了数秒之后,才以一种陌生的眼神重新打量起对方,从未预料到过的情况让一切自以为是的行为都显得可笑起来。
遭受背叛的荒谬升起,却清楚的知道那不过是我单方面的期待没有受到回应的自私情绪罢了。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一路而来,所承受的压抑、恐慌、几度沉浮的绝望,在这濒临成功却砰然破碎的一瞬,再也无法控制地尽数爆了出来!
“怎么可能不关你的事!她们会死的啊!”
我粗暴地再次拽向她的手臂,却刚刚升起这个意图,便眼前一花,酸麻无力从手腕蔓延至全身,好像整条手臂陷入了捕兽夹中,全无反抗之力。
她好像仅仅作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两根手指捏在我的手腕,声音冷漠:
“当初同意随她出来时的约定便是永不利用我为她争斗,怎么,她要违背约定?”
没有起伏的语调让我不由生出仿佛她才是遭受背叛的那个这种认同。
但绝不可以是这个时候!
黄昏的夕色斜斜穿透南侧教室的两层窗户照进走廊,染上死死瞪视着她的我的眼。
连空气都似粘稠起来。
远处体育场中隐隐传来的喧闹人声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她脸上的冷漠缓缓融化,恢复成为往日里的天真无邪,我的心却反而一点点沉了下去。
即便再不善察言观色的家伙也可以从中看出那种真正浑不在意的轻松。
“你走吧,不要再来烦我。”
她摇摇头,露出无趣神色。
我于是出离的愤怒起来。
“可是她们难道不是你的朋友吗?!!”
几近丧失理智竭尽全力的大吼让我的嗓子沙哑起来,像是只病入膏肓的牛。
“不是、绫禀没有朋友。”
她的回答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不知为何,一种落寞。
让我一时竟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这个给你。”
她一指点来,洁白柔软指尖仿佛黑洞一样扭曲着我的视线、甚至思维。
直面生命中从未有过的危险事物的直觉让我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却在这一念头生出的瞬间竟产生一种无论如何哪一个方向何种动作也无法避开的窒息……
待回过神来,她的手指已点在了我不知何时抬起的左手掌心。
“里面封印了我全力一击,即便具现化的存在也可以造成伤害。就当做是她将我带出来的报酬吧……”
余音尤绕在耳旁,却已再不见了踪影。
甚至没有注意到她是如何离开。
我呆呆看着掌心暗沉如同接受瀑布冲刷了无尽岁月的石块般色泽的符文,如梦初醒般延着走廊足狂奔,找遍了几个楼层,却再不见绫禀身影。
瞬间,所有力气仿佛从我的身体里面抽离了出去。
扶在大门,怀揣着不知何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