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繁冷眼看着韩越,“不是胡闹,只是想找个姑娘成亲罢了。”
韩越听着谷繁这一副轻描淡写的口吻,感觉心头被砸了千斤重石一样压得喘不过气来。
谷繁似是无意的接着说,“韩兄比我年长一岁,按理也早该成亲了。不知有无中意的姑娘,谷某定当去讨杯喜酒表示祝贺。”
也没指望韩越会给出满意的答复,谷繁脚下好像生了风,走得又快又急。
韩越兀自站在门口,之后也离开了。
刚进门,就瞧见冬霜正在给洛河上药,洛河不知说了什么,冬霜就生了气,踢了洛河一脚。显然这不痛不痒的一脚并没有起多大的作用,洛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冬霜见洛河没有反抗,眉角含笑,低着头继续上药,然后拿起放在一旁的绷带缠在他受伤的手臂上,犹如对待着珍宝一般小心翼翼。
冬霜对洛河有意?
这个念头一瞬间在谷繁脑中浮现。冬霜和洛河都是谷繁从小一块长大的玩伴,感情深厚也是无可厚非的。先前还只是打趣他两人开个玩笑,却没想到是真的,只怪自己对冬霜关心过少了,从没有仔细问过她的心思,还想着赶紧替她找个好人家,不耽误她的终身大事。可是冬霜从没有表露出对洛河的爱慕之意,若不是自己撞见这一幕,恐怕会一直蒙在鼓里。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决不能耽误了冬霜,本还想着借着这次的相亲,与冬霜成亲,这么一来就解决了一大后患。
谷繁没有惊扰两人,默默的转身离开。看来必须要重新制定计划了。
翌日一早,谷繁起了个大早,冬霜还纳闷今个不上朝少爷竟然没有赖床不起。
洛河执意要跟着谷繁,以为她要出远门,却被谷繁拒绝了。谷繁没了武功的事,洛河一直耿耿于怀,认为有自己的责任。
谷繁怎好告诉洛河实情,把洛河打发去了暗堂,就急忙忙的走了。
打着视察民情的幌子,谷繁与佳人游湖嬉笑,好不惬意。
俊男美女向来都是惹眼的亮点,所以当谷繁负手而立于画舫船头,霎时间成了人们眼中的追逐点。
谷繁端的是丰神俊朗,fēng_liú韵雅,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罩身,那独有的才子气质抒发得淋漓精致。
再看那女子,头挽乌鬓,斜飞朱钗,脸上薄施粉黛,杏眼明仁,身穿淡紫色的纱衣,简单又不失大雅,却又透着丝丝妩媚,撩人心怀。
那女子盈盈走来靠近谷繁,“相爷可是渴了?”声音娇媚轻柔,犹如徐徐春风落在心田。
谷繁正想说不必了,耳边就传来一阵躁动声,似是有人在喧哗。谷繁眺目望去,瞬时别过头装作没看到。
“谷相真是闲情雅致,佳人相伴身旁想必很愉快,不知韩某可有打扰?”韩越的声音铿锵有力,就算想无视掉都不行了。
谷繁脸上虚伪的笑容,“倒不知韩兄也有游湖的雅兴,真是好巧。”话里的那句好巧倒像是在讥讽韩越的巧遇。
韩越揣着明白装糊涂,朝谷繁拱手道,“不知谷相可有闲空,在下这船恐是不能坐了。”纯粹是在搭讪。
谷繁瞅了一眼,虽然知道韩越打的主意,但他说的也是实话,韩越的船上无故多了不少不惜以船头相撞伺机登上韩越的船上的女子,亏得他还能这么稳如泰山向自己求救。不过话说回来,韩越是不是算准了自己会答应他。
“上来吧。”谷繁命艄公把船靠近韩越。
“多谢。”
韩越朱唇轻抿,巧然嫣笑,更衬得他月貌花容。行走间步履轻盈,好似踩在七彩云彩上姗姗迟来。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今个穿着件月牙色的缎子衣袍,和谷繁站在一起像是情侣装。不过这个时代应该没有这一说法,想必也只是凑巧罢了。
谷繁没有说话,那女子也乖乖的站在一旁,只是在接到韩越探寻的目光时微微一笑,态度不卑不亢。
果真是大树底下好乘凉,韩越一介商人的身份对那帮女子自是没什么威慑作用,但谷繁这个一朝之相也不是吃素的,虽有胆大者想靠近,但迫于谷繁面色不善,终是不敢闹起来,但也没有离开,眼瞟着那船上的两个俊男,一饱眼福。
“船家,把船调头上岸。”谷繁还是决定上岸,省得闹心。
“别啊,游得好好的,又不急着回去。”韩越赶忙阻止。
谷繁心想这还不是因为你,要是你不来什么事都没有,招蜂引蝶就算了现在连我也祸害到了。
谷繁瞪了韩越一眼,心知他有事找自己,也就没有再说话。
那女子见状,对着谷繁说道,“相爷,这外面人杂,不如去里面谈话,奴家去为二位沏茶。”
谷繁没有反驳,率先走了进去,韩越跟在其后,女子尾随。
“说吧,找我何事?”无事不登三宝殿。
“只是碰巧偶遇而已。”韩越装得若无其事,倒好像是谷繁自己多想了。
谷繁一咬牙,没事跑来干嘛,他韩越就这么闲,吃饱了撑的啊。
韩越看了一眼正在专心沏茶的女子,有些失神。
“丹佩,你先出去,有事叫你。”谷繁一巴掌拍在韩越的脑门上,sè_láng,我的人也敢色迷迷的看?韩越也不恼。
“好的。”
谷繁确定丹佩站在外面已经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了,这才恶狠狠的盯着韩越。
“原来是锦华楼的头牌啊。”一听到丹佩这个名字,韩越才恍然想起是谁。
“我警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