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桑道:“师弟,你作恶多端,穷途末路,念及无辜,可有悔意?”
玉真子一听,心中微喜。他自小与木桑相处,深知木桑为人。木桑顾及同门之宜,故玉真子屡次被木桑制住,最后仍是不下杀手,放了玉真子。没想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木桑仍然为玉真子求情。玉真子立刻接话道:“师兄啊,若说半点悔意没有,那是假的。”“人心都是肉长,若师弟这次逃得大难...咳,玉真子向着三清道主发誓,从今以后,严守戒律,做个真正的道士;否则死无全尸,化作灰灰!”
“轰——”又一道天威降临在太虚轮上,大地又是一震。玉真子心中嘀咕:“奶奶的,该不会老天真在上头瞧着吧...管他呢,这世上好人多我一个仍少,坏人少我一个仍多,天底下那么多坏人,老天不去管,反来管道爷的闲事,这不可能!”
木桑道:“慕容公子...这...”
慕容许仙看了玉真子一眼,面色如常,心中厌恶之极。心道自己号称惜花,若真放走了这个**贼,江湖上如何看惜花公子?不把惜花公子沦为**贼一类才怪了!必须杀玉真子,不仅今日要杀,好要以后碰到**贼,见一个杀一个,以此标榜自己,同**贼划清界限。
慕容许仙心道:可惜木桑前辈护着他,必须要让前辈看清玉真子的真面目。
慕容许仙道:“玉真子,你说我若放了你,你就将予你铁剑之人的身份告知,此话当真?”玉真子面露喜色道:“当真,当然是真的,无半分掺假!保证把他的名字,身份,连私生儿子都告诉你!”
慕容许仙哼了一声,看向蓝凤凰道:“凤凰儿,给他一粒解药!”蓝凤凰一听,会意,眼睛雪亮地从怀中掏出一瓶子,倒出一粒药丸。余鱼同怒视慕容许仙道:“不行!今日放过此獠,不知他日又有多少女子名节丧于其手!”木桑道:“余少侠,师弟他已发誓,木桑恳请诸位高抬贵手,再给他一次机会。”
石双英为红花会十二当家,掌会中刑法,历来铁面无私。石双英道:“法不可违,徇私念旧,只会祸害无穷!”蒋四根挥了挥铁浆道:“不错,木桑道长,这等卑鄙小人,反复无常,让蒋某一浆击死才是正理!”
木桑正向三位红花会当家求情,慕容许仙向蓝凤凰使了个眼色。“接着——!”蓝凤凰将解药掷向玉真子。眼看要落入玉真子手中,余鱼同喝道“不可!”。余鱼同纵身截阻,将解药抓下,可身侧破绽大半露在玉真子跟前。玉真子冷哼一声,出手袭击。
余鱼同早留有神,一手柔云剑以攻代守,以玉笛作剑点向玉真子**道。间不容发,不料玉真子早有准备,闪身到一旁,跟着余鱼同只觉腰肋一麻,就被制住。余鱼同道:“你——你早有准备?”玉真子哈哈笑道:“哼!道爷我独步江湖多年,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想用假解药蒙我?嘿嘿——”玉真子从余鱼同手心里扒下药丸,拿到鼻子边轻轻嗅了下,回味道:“好香,蓝教主,这药你一直放怀里么?真是个又美又聪明的可人儿。可惜——”蓝凤凰脸色微怒,问道:“可惜什么?”
玉真子道:“可惜道爷我也不傻。蓝教主先前和情郎打情骂俏时,无意中提到,说事先喂蜜蜂吃了浆水。可见解药应是浆水,而不是丸粒。”石双英惋惜道:“原来如此,慕容公子,蓝教主,你们为了消息,并非要妄纵小人,只可惜百密一疏...”玉真子道:“废话少说。如今道爷我有人质在手,一命换一命。拿真的解药来!”余鱼同叫道:“别给他解药!死**贼,大不了老子和你同归于尽...”玉真子道:“休要聒噪!”伸手点了余鱼同哑**。蒋四根和石双英对视一眼,求情道:“蓝教主,事到如今...”
蓝凤凰道:“可惜啦,事到如今,浆水都让我的蜂儿给喝光了,没有解药啦。”
玉真子道:“蓝教主,你这又何必呢。浆水肯定还有的,一定是忘在身上什么地方了,在好好找找。”蓝凤凰故作不知,慵懒一笑道:“人家还真记不起来,不如,道长帮帮我?”玉真子见她扭了下身子,示意随意搜身,不由地心猿意马,口沫涌舌。
玉真子心道:老子才不上当,练毒功的女人摸不得,谁知衣服底下藏了多少毒虫和伎俩。
玉真子道:“我怎么好意思呢,你让你的情郎,让慕容公子帮你找找。”
蓝凤凰吟吟笑脸一停,两朵红云爬上脸颊,目光柔柔地瞥了慕容许仙一眼,后者愕然一愣,四目相对,蓝凤凰目光躲闪到一旁。蓝凤凰怒瞪了玉真子一眼,不再搭话。
慕容许仙道:“你放了余当家,就给你解药,放你走!”
玉真子道:“好!等我走到外边,一手放人,一手给解药。”喝令着众人让开一条路,“让开”“别挡着”,玉真子从包围圈中走出。经一苗女时,玉真子突然发难,再次出手!一手扬起,将余鱼同如沙袋一样丢向众人,众人慌忙接应;
玉真子另一手偷袭那苗女。苗女反击,几只毒虫从袖中飞出。玉真子畏毒,不敢触碰,用负剑带鞘磕开毒虫,几半招闪电变幻,定势一剑又急又快,正中苗女胸口。苗女吐血倒地,不知生死。玉真子捞起苗女背上的木箱,掀开,挥袖一路拂开余下的蜜蜂,摸到一黏液,蘸在手掌送入了口中。
这一切发生不过在几呼吸时间。玉真子生性从不守诺,只认自己的力量和手段,从无半分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