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充当好人的角色。
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义务。
即便我们身为人族,却也没有一定得为人族做事的理由。
因为生于人族不是我们的选择,也没人规定人族一定得以所有人族的利益为主。
即便是有着一大群人指着你的鄙夷骂你叛徒内奸,却也不代表什么。
因为他们只是将自己的观点强加于你,换句话说,这跟道德绑架没什么两样。”
“所以,一个人的对错不在于有多少人承认,而在于自己怎样去看待,对吗?”
“毕竟只有自私者才能存活于世,因为自由自私的人才是为自己而活。”
“于是,将来的某天,自私者站在了世界的最高处。
他就可以对天底下的所有人谱写自己的规章制度,到那时,对错就掌握在自己之手。”
“燕国在前段时间被迫从燕都撤离,尽管这场战争的本质是一场侵略战争。
但世人却不会这样认为,因为燕国输了,它输,即为恶,它赢,即为正。
正义的定义只会掌握在胜者的手中。”
“但是,舅舅……”
白岚的语气带上了一丝的不确定。
“这样真的对吗?连最后一丝寄托都要抹去?”
“没什么对错,有的只有真假。”
苦笑着,白府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白岚一眼。
“努力的人不一定就会比不努力的人有出息。
因为上面的人大多都把下方的人当成猴耍。
先让你看到一点对他们而言微不足道的甜头。然后,就会有一群傻瓜拼命努力向着上面攀岩。
最后,不足万分之一的终于成功。
而这些人却是会被纳入学生们教材。让更多人像个傻子一般往死里努力。
以达到最后却只能喝着上面的人的油渣。
舅舅的意思,你明白吗?侄子!”
“明白!”
苦笑着点了点头,不知怎的,白岚的心情却是好了不少。
比起跟自己那固执的父亲待在一起,毫无疑问,这个同样算不上好人但多少能聊的下去的舅舅无意是好了许多。
“舅,你说。我父亲他会怎么样?”
“怎么样?”
嘲讽的声音突然由口而出,关于主要为聊白尾的话题,白府的心情明显是一层。其脸色也已满是不爽:
“就你老爹那智商?看着吧,他的好日子也快结束了,弄不好,今天过后就会身首异处。”
“这是什么意思?”
似乎是有些不便于理解。白岚不禁已是微微皱眉。
而闻声的白府。则就是如同幸灾乐祸那般,道:
“你爹很聪明,但那只是在科学的研究方面。
你认为,一个平时总窝在研究所的博士生,会真的懂得这世界真正的人情世故?”
“你的意思是……”
“那小子终究是太过年轻,成绩好不代表成功,你舅我在铁都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
若是有些东西没有看透,又怎么可能有现如今的地位?
当然。被你爹阴了一事倒是个不错的污点,毕竟我也没想到他的出息竟然大了这么多。”
“我想听更为直观一点的情报!”
皱眉。白岚的心情此刻显得有些不安,即便那个男人再怎么讨厌,但他终究是自己的父亲。
“更为直观一点的吗?”
眯缝着眼,白府看待白岚的情报已是如同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你认为,为什么评议院的那群贵族长老会轻而易举的向你的父亲倒戈?
还有,国王军的最高军队,骨家的骨家军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表示,就不认为没有一点异常吗?”
“你的意思是……”
说着,已是蹬大了眼,白岚的脸上显露一丝不安,而见状的白府则是满意般的笑了笑:
“每个贵族都有自己的私心,每个贵族更是有铁之整个铁国的想法,只是手段与方式不同而已。
在这样的情况下,铁国的兵力主导早已是四分五裂。
估计,现在在他们的眼中,你的父亲不过只是个跳梁小丑。
每个人都在等待着别的贵族对你父亲出手。
每个人也都在准备捡便宜从你那即将垮台的父亲获得好处。
你认为,在这样的前提下?他的好日子还能过得下去?”
“那你呢?如果当初父亲没有背叛你?你就可以吗?”
“你说呢!”
冷笑着,白府的表情露出了少有的诡异自信。
“谋权篡位这事,并非只是简单的看上去那般简单。
你若想让其他贵族服你,就得让自己的心腹去给他们提个醒。
随便告诉他们,当你做老大时,他们又可以得到什么好处。
要不然,你以为这些狐狸就会平白无故的配合你不成?
别说是你父亲,就连是我,甚至是以前的国王,都不敢只凭一人的意愿办事。”
说着,语气又已是忍不住换成了嘲讽:
“当然,托你那该死老爹的服,老子计划已久的计划到今天全毁于一旦了。
不过无所谓,反正现在的人族也景气不到哪儿去。
对了,还有那个冥府之蛇,就你那冥王会长,他的身份相信你也刚清楚不久。
这要是凯撒不在还好,若是凯撒都在。
谋权篡位?谋个鸟还差不多!”
“可你当初……”
“我当初压根就没有彻底铁之人族的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