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克哈杀红了眼,亲自带着五名白巴牙喇兵迎了上去。
白巴牙喇兵不愧是建奴精锐,他们提着巨大的武器,宛若活动的人形坦克,但凡出现在前方的明军都被他们用沉重的虎枪刺穿了。
有的明军试图用飞刀之类的暗器加以袭击,谁曾想,白巴牙喇兵身上的甲胄太过厚重,飞刀劈砍在上面只是溅起一片火光,没有任何作用。
正在浴血奋战的黄虎见状急忙高声狂呼,“儿郎们,杀鞑子!”
一队队明军以伍为单位冲了上来,在冲击的过程中,广灵军始终保持了严整的阵列,不同的军卒在不同的直线上,他们分别应对两翼不同的敌人。
“杀鞑子!”
忽而,黄虎眼前一暗,仿佛有什么东西飞过来一般。
糟糕,不好,这是鞑子的暗器!
黄虎竭力将长刀挥舞的密不透风,终于将一个飞速靠近的铁骨朵拦了下来,黄虎身侧亲卫没有这个本事,被一柄飞斧削去了半个头颅。
“噗哧”,亲卫脖颈处的血溅了黄虎一脸,黄虎随手抹了一把,再度迎向了一名白甲兵。
苏克哈在亲卫的统领下大开杀戒,挡在他面前的一伍明军已然死伤殆尽。
飞斧、铁骨朵近距离抛掷罕有失手的时候。
痛呼声接二连三响起,每时每刻都有明军倒毙,适才后金军已然有些低落的士气瞬间高涨起来!
五名白巴牙喇兵的存在极大地改变了战场上的态势,他们牵制住了五倍于己的敌人。
明军前仆后继,试图用军阵将其剿杀,然而,在白巴牙喇兵精湛的武艺面前,他们都变成了战死者。
一名明军伍长用手中的长枪直刺白巴牙喇兵的脖颈,后者很是机敏地闪避了过去,枪尖擦着护甲而过,发出刺耳的声响。
白巴牙喇兵狰狞大笑,他拔出巨斧,一斧子便取了明军伍长的性命
黄虎目龇欲裂,倒毙的这些军卒都是他麾下的军士,往日里冲锋陷∟,.∷.$o< s=”arn:2p 00”>s_;阵从未失手过,可是,今日却惨死在他面前。
该死的白巴牙喇兵!
该死的鞑子!
黄虎使出浑身解数砍向了自己的对手,这一刀力道十足,白巴牙喇兵不敢怠慢,急忙闪避起来。
然而,黄虎憋了一肚子气,得势不饶人,狠招接二连三地施展。
终于,白巴牙喇兵气力不济的时候被黄虎一刀斩去了一臂,不过,黄虎也未曾讨到好处,白巴牙喇兵受创之前掷出了巨斧,黄虎竭力闪避,却被其削掉了腰腹处的大块血肉。
上百斤重的巨斧太过锋利,便是厚重的甲胄都无妨防护周全。
血从伤处滴下,黄虎宛若受伤的野兽再度冲了上去!
白巴牙喇兵毕竟伤了一臂,行动大为不便,黄虎的追杀虽然未能奏效,却为身后的明军提供了便利。
终于,一名明军得空刺出一枪,狠狠地刺中了白巴牙喇兵受创的臂膀。
“啊!”
白巴牙喇兵仰天痛呼,他夹断了锋利的长枪,却不曾想,又有三支长枪刺来。
生平第一次,白巴牙喇兵生出不可抵御的念头。
黄虎大声怒吼,“死!”
长刀恶狠狠地砍在了白巴牙喇兵的脖颈上,“啪”,坚硬的劲甲挡了一下,使得长刀未经全功,砍了一般便卡在了里面。
腥臭的血液从白巴牙喇兵脖颈处喷溅而出,黄虎缓了一下,终于彻底砍下了头颅。
这名白巴牙喇兵虽然死了,可是,他却杀了十多名明军!
五去其一,其余的白巴牙喇兵依旧在大开杀戒,明军的阵势依旧面临着严峻的挑战,不过,当黄虎高举了白巴牙喇兵头颅的时候,苏克哈却一脸的不容置信。
白巴牙喇兵可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是牛录中弓马最强的战士。
根据努尔哈赤的要求,每一个牛录必须提供十七名巴牙喇兵,而一旗所辖牛录,少者十余牛录,多者四十余牛录,因此各旗巴牙喇纛章京,所辖巴牙喇兵,少者二百多人,多者也不过六七百人。
以正蓝旗为例,也不过有巴牙喇兵四百人!
这些巴牙喇兵与中世纪西方的骑士相仿,闲时,他们无需务农,手下有十名以上的包衣奴,到了战时,起码有五名辅兵相助。
可是,今日却有一人折损在了这里。
苏克哈只觉得浑身寒冷,他仿佛预见到了自己的下场……
“杀,杀了他们!”
苛责不必避免,唯一能够挽回颜面的只有杀透明军方阵,彻底歼灭这支广灵军!
苏克哈背水一战,无路可退,两侧的宁儿木与萨哈木也使出了浑身解数。
不远处,豪格已经使人吹奏了骨笛。
贝勒已经等不及了,再拖下去,说不定有可能撤换兵马!
绝不能灰溜溜地退下!
抱着这般念头,后金军将迸发出了绝强的战力。
黄虎腰腹受创,根本来不及包扎。
又一名巴牙喇兵盯紧了黄虎,他知道,此人便是明军统领,更是斩杀同伴的罪魁祸首,若能将其击杀,一定可以立下天大的功劳。
黄虎死战不退,两翼的旗手、亲卫压力倍增。
黄虎击杀巴牙喇兵的行径好像捅了马蜂窝一般,各处的后金军卒都往此处而来。
片刻间,明军便折损了三四人,而对面的后金步甲也折损了两人。
短兵交接,惨烈而血腥,眨眼便可分出生死。
明军这边依旧由战阵迎敌,而后金军卒这边在巴牙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