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儒执意道:“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我只想参与到战争中,..公爷都参加了战争,我没理由躲在这里当缩头乌龟。”
杜山白依然摇头:“这位将军,虽然不知道马将军为什么这么紧张你的安危,但是杜某不得不说一句。
不管将军是不是保国公的人,杜某并非保国公麾下将士,完全可以不用听从保国公的号令。
杜某的主子现在在床上躺着,不意味着任何人都能指挥杜某。
马将军暂时代表杜某的主子说话,那么杜某就会听从他的调遣,他说不让将军上战场,将军若执意要上战场的话,可以从杜某尸体上踩过去。”
黑纱下的张儒是又好笑又好气,这读书人有时候,实在太过聒噪了。
他忍不住一个箭步窜到了杜山白面前,抬手就是一个手刀,直接将杜山白给砍晕了过去。
做完之后他拍了拍手:“这读书人说起话来,还真是没完没了。”
“来人,随我上阵。”主帅杜山白一昏迷,剩下的事情,就需要副将做主。
这副将张儒也认识,他的名字叫廖大。
两兄弟之中老二比老大也机灵很多,在剿灭白莲乱匪一事上都出过不少的力。之后白莲教彻底成为故事,两兄弟各奔前程。
老大选择入边军做一个普通的士卒,一点点积累军功成为现在的千总。老二则跟着姜伟,至今不知所踪。
憨厚的廖大本能的想要拒绝张儒,但是张儒已经策马上前了。
他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杜山白,咬了咬牙恨声道:“留五百人保护大人,其他人跟我走。”
张儒还给杜山白留下了两千护卫,这廖大倒好,一番权衡之后直接留下五百人,可以说,完全没把杜山白的安危放在心上。
好在杜山白就算清醒,也绝对不会留太多人在身边,他也不是带兵的武将,清醒之后,还不至于会找廖大这个老好人的麻烦。
张儒没有趁手的兵器,一根马槊还是从敌人身体上取出来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留下的。
但是马槊到了他手上,立马就变得有灵性,马槊的前头都是尖刺,随便捅一下就会在敌人的胸口留下一个血窟窿。
巨大的力道加上战马的冲击,基本上只要跟张儒照面的鞑靼士兵,死后没有一个能够留在战马背上的。
很快,便有鞑靼千夫长看到了这个勇不可当的敌人。
张儒一开始也没在意,马槊呼呼的往对方身上招呼。
那千夫长的力道比不上张儒,可胯下战马却比张儒胯下的普通战马要强上不少,机会每一次交锋,他都是依靠战马的灵动性躲避攻击的。
连续十几招过去,竟然没能拿下一个小小的千夫长,张儒不由有些恼了。
双腿一夹马腹,战马本来有些踟蹰的蹄子往前迈了两个小步,张儒站起来,双脚踩在马镫上,上半身前倾,二话没说直接将马槊给推了出去。
要知道这马槊可是有二三十斤重量的,他单手握着一端,那重量已经到了极致。
经过一番交手,那千夫长也知道自己碰上了硬茬子,哪敢迎接,屁股一扭,战马的身体也跟着扭动,险之又险的避过了这致命一击。
谁曾想张儒的进攻竟然只是虚招,那数十斤重的马槊猛然砸下,一下就砸在了千夫长的背上。
可怜的皮甲哪里扛得住这种攻击,一下就碎裂了。
千夫长的背部留下了一个巨大的血洞,七窍也开始不停喷涌鲜血,眼看着就不行了。
张儒凌空而起,一脚将千夫长踹下马背,然后抓住黑色战马的缰绳,双腿一夹马腹,战马驮着他朝战团深处狂奔而去。
那战马发了疯似的奔跑,哪里人多就往哪里钻。
张儒嘀咕道:“看不出来你这畜生还有点感情,好,老子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真正把老子弄死。”
狂奔之中,竟然已经到了战团的最中间,这个位置也是人最多的地方,因为鞑靼的大汗屠胡就在这里。
后面的廖大等人根本就跟不上主将的步伐,一个个奋力搏杀,他们可不敢让张儒有事。尽管并不清楚张儒的真正身份,却也知道主帅马璁对其极为看重。
如果这个人出了事,不单单是他们,就连马璁都吃罪不起。
张儒、马璁、王周、朱永分别从四个方向朝中军位置挺进。还有一个孟傥,带着三千人不知死活的在周围打冷枪。
这火枪的子弹是散开的,所以他们距离战团不是很远,只要有人脱离战团,他们立刻就会利用战马的速度离开。
这一打法,充分借鉴了草原骑兵的攻击方式。
可怜那些自称勇士的鞑靼人,根本没法抓到这些只知道偷袭的明军,还得时不时付出一两条性命的代价。
张儒周围有很多人,而且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鞑靼人。
看到一个不是穿着自己人服饰的人出现,他们自然是放肆攻击。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敢于跟草原勇士交锋,他们就要让他付出代价。
几个交锋之后,那些不笨的鞑靼人也发现了不对劲,难怪这人敢这么冲击,感情这人竟然是个烫手的山芋。
一时间,没有人敢单独进攻,每次进攻,往往都是有战友掩护才敢动手。
饶是如此,依然没有伤到眼前的斗笠人分毫,这成功引起了中军护卫在屠胡身侧的阿图鲁的主意。
其他三个方向都有数百人乃至上千人在持续冲击,唯独这一面,只有一个人冲击,他自然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