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着火了,快救火啊!”一个人影从马房里面奔了出来,一边跑一边惊惶失措的大叫着,在他衣服上还有火。▲∴,x.
就算他不叫,别人也都看到起火的马房了,纷纷提水去灭火,就连负责看守马场的士兵也加入了灭火的队伍中;唯独那个从马房里跑出来的人,却没有去灭火,而是趁没人注意他,来到了李建成他们面前,除了执失思力还有谁,只见他笑道:“小人这个计策,可还能入太子的法眼?”
李建成望着全部往马房涌去的人,颔首道:“虽然简单,却很有效。”
“我记得马房里还有其他人,怎么,他们都没阻止你吗?”面对李元吉的话,执失思力微笑道:“小人虽然不才,但自幼习武,一身武功还算过得去,杀几个人,对小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说着,他道:“趁现在他们的注意力都被引到马房那边去了,我们赶紧走吧。”
李建成点点头,带着李元吉随其一道往外行去,马场众人的心思都放在灭火上,是以一路行来,并无人注意到他们,很顺利就出了马场,直至来到一条通往外界的官道上。
“你们去做什么?”把守官道的士兵将他们拦了下来,神情严肃的询问着。
执失思力上前赔笑道:“几位兵爷,马场里面有几匹马生病了,一直拉稀,连站都站不起来,那几匹马可都是千里挑一的上等好货,所以管事让我们去外面买些专门拉稀的药来医治。”
另一名士兵笑道:“这马倒是矜贵,还吃起药来了。”
执失思力顺着他的话道:“可不是吗,咱们生病的时候,可都是自己扛过来的,不过管事发了话,咱们当差的,也只能照做不是吗?”
士兵点点头,正要命人收起路障,无意中抬了一下头,看到马场的方向腾起阵阵黑烟与火光,这分明就是起火了,可眼前这三个人却只字未提,只说是去买药,实在有些可疑。
想到此处,他咽下了嘴边的话,在另一名士兵耳边轻语几句,待得后者离开后,他道:“你们既是出去买药,可有腰牌?”
执失思力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那名离去的士兵,道:“据小人所知,这马场出入,从来都不需要腰牌的啊。”
“以前自是不需要,但现在马场里面多了两名朝廷钦犯,万一让他们逃了去,咱们谁都吃罪不起,你说是不是?”说话之时,他眼睛一直在李建成二人身上徘徊,显然已经起了疑心,而李建成二人也暗暗攥紧了双手,一旦事情起变,就强行闯出去。
“他们两个就被流放的犯人,千万不要放他们走!”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这个微妙的平衡,只见之前离去的士兵带着一名文书模样的人站在不远处,说话的正是那名文书,在那名士兵还未反应过来之时,胸口已是挨了一脚,整个人往踢得往后飞去,重重跌在地上,当即昏了过去。
执失思力动作很快,一解决那名士兵,便立刻朝那两人冲去,同样的干净利落,但还是无可避免的惊动了其他人,开始纷纷往这边涌来。
“冲出去!”执失思力一边说着这三个字一边率先往外冲去,李建成二人紧随其后,他们三人皆是武功高强之人,只要不是数量太过庞大,寻常士兵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很快便冲过了官道。
虽然围过来的士兵越来越多,但执失思力之前安排的一千突厥士兵也发现了他们,与这些自幼生长在马背上的突厥士兵相比,大唐士兵无疑显得更弱一点,他们的几道防张都被强行冲破。
等到凉州守将带兵到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凉州,这个结果令其勃然大怒,朝那些负责前期阻截的士兵厉喝道:“你们这么多人居然拦不住区区三个人,相反还死伤众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名士兵大着胆子道:“启禀将军,他们并不止三人,依小人所见,至少有千人之数。”
“千人?”守将难以置信地盯着那名士兵,他得到李建成二人逃跑消息的时候,报信者很明确说是三人,何以一转眼,就变成了千余人?
“是,在他们冲出官道之后,有一支约在千人之数的队伍来支援,就是因为他们的介入,才令钦犯逃走;另外……”士兵瞅了他一眼,道:“小人听他们交流之时,说的都是一些小人听不懂的话,仿佛是异族之语。”
守将脸颊一搐,急急追问道:“可知是哪一族?”
士兵摇头道:“小人不知。”
这个时候,另一名士兵走了过来,道:“小人知道,是突厥话。”
听得这话,守将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变得铁青一片,“你确定是突厥话?”
那名士兵肯定地道:“是,小人以前曾与突厥士兵交过手,听到过他们的话,与今日这千人队伍所说的很像,而且他们所使用的弯刀,也是突厥士兵最常用的武器。”
听完他的话,守将当即点了几名亲信,命他们各自带领一队士兵,出城沿路追捕,而他自己则立刻回了将军府,李建成二人逃走乃是至关紧要的大事,更不要说其中还牵扯到突厥,他当即将事情写在奏折之上,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去长安。
且说李建成一行,虽然顺利逃出凉州,但并未就此脱身,在他们后面,凉州士兵一直紧咬着不放,途中几次交手,各有损伤,不过总的来说,还是李建成一方占优势,能够被执失思力带到凉州来执行重要任务的突厥士兵,皆是百里挑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