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默在凌修铠的病床边坐下,看着凌修铠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苍白的样子,就连睡着了这个词夏语默都无法安慰自己,她的目光一顺不顺的盯着凌修铠,泪水悄无声息的流了出来。
纤细的手,轻轻的摸着凌修铠安静的放在身侧的手掌,夏语默要着唇瓣,指尖微微颤抖着,轻轻的握住了凌修铠的大手。
那一双纤长而又好看的大手,此刻却失去了温度,即便是盖上了被子,也稍显冰凉。
夏语默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微凉,泪水成线,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一夜无梦。
当夏语默再次醒来的时候,发觉天已经亮了,她竟然就握着凌修铠的手趴在床边睡了一夜。
而这一夜,夏语默却觉得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要安稳。
天空渐渐的亮起。
守在门口的凌崎虽然不忍心吵醒夏语默,但是想着凌家的人快要来了,于是还是进去将夏语默叫醒。
虽然不舍,夏语默却明白,自己得立马离开。
就在夏语默刚刚离开不久的时候,乔恩惠来了,她手中拧着一个保温饭盒,出现在凌崎的眼前。
乔恩惠一脸温柔,精致的妆容下,似乎看不出她本来的面目,她盯着凌崎看了看,将饭盒呈现在凌崎的眼前,“一夜没睡吧,吃点早餐补给一下。”
“不用,谢谢。”凌崎淡淡的看了一眼乔恩惠,平声说道。
闻言,乔恩惠微微一愣,凌崎那即便是很有礼貌的一句话,但是乔恩惠却听出了其中冰冷的疏离感,她咬了咬唇,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她将饭盒放在了凌崎边上的长椅上,咧嘴一笑,“那我放这里,你饿了再吃,我去看看凌总。”
“云叔交代,凌总需要静养,还是别进去打扰了。”凌崎微抿唇线,脸上浮现出一抹别样的神色,对着乔恩惠说道。
乔恩惠的脚步微微一滞,脸上浮现出一抹别样的情绪,又很快的消散了,她盯着凌崎看了看,还没有开口,便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她眸光微变,计上心来,脸上浮现出一抹委屈的神色,“凌特助,我只是关心凌总,我就悄悄的看一眼,绝对不发出任何声音打扰到他好不好。”
“好,怎么不好。”
乔恩惠的声音刚刚落下的时候,凌梁月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她微眯着眼睛,此刻已经走到了乔恩惠的跟前,看着乔恩惠一脸委屈得简直快要哭了的样子,她忍不住出声,“傻孩子,你要看修铠就去看吧。”
“夫人。”凌崎皱眉,抬眸看着凌梁月,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凌梁月瞥了一眼凌崎,眉梢微扬,“怎么,我说话不管用了?”
闻声,凌崎抿唇不语。
见状,乔恩惠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得意,她一脸可怜的样子望向凌梁月,脸上布满了对凌修铠的担心。
凌梁月盯着凌崎看了一眼,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从凌崎的身上将目光收回,转而望向了乔恩惠,“走,我们一起去看看修铠。”
得到了凌梁月的许可,乔恩惠挽着凌梁月的胳膊,走进了凌修铠的病房里。
一走进去,悲伤的气氛就开始蔓延开来了,乔恩惠的眸子里染满了担忧,她的眉梢缓缓的皱起,满脸心疼。
一旁的凌梁月明显的感受到了乔恩惠此刻的情绪,她不免对乔恩惠的好感又多了一分。
两人静静的站在床边,目光落在凌修铠那张沉睡的面庞闪。
乔恩惠轻声抽泣着,强忍着发出动静来,生怕吵醒了凌修铠一般,她低着头,轻轻的用手背抹着脸上的泪水。
只是,在她低着抹泪水的时候,她的目光却落在了凌修铠手边上的白色床单上,看着那斑斑泪痕,她的目光一顺不顺的盯着床单,瞳孔睁大了几分。
乔恩惠的脑子在迅速的转动着,很快就觉察到床单上的那抹痕迹,她微微抬眸,轻轻的拉了拉凌梁月的胳膊。
凌梁月一抬眸,只见乔恩惠满脸担忧的样子,她微微一惊,虽然不知道乔恩惠想说什么,但是还是先和她出去了。
“伯母,我差不多到上班时间了,爷爷那边我来不及去了,等下班再过来。”门外的乔恩惠连说话都带着哭腔,好似真的已经到达了悲愤欲绝的地步。
“你好好管理公司,现在这个情况,公司的事情只有交给你我才放心了。”凌梁月点了点头,看着眼眶里布满泪水的乔恩惠,温和的叮嘱着。
这下看上去,凌梁月才有一个慈眉善目的样子。
“这是我应该做的,伯母,只是我觉得这家私人医院,似乎还是不太好,床单竟然给修铠换了一张脏的。”乔恩惠说着说着,就把话题引到了凌修铠那张有着泪痕的床单上了。
闻言,凌梁月微微皱眉,有些疑惑的望着乔恩惠,似乎对她的话有些不太相信。
且不说这家医院是莲市最好的,就凭着楚河和凌修铠的关系,也绝对不会弄一张没有洗干净的床单吧。
想到此,凌梁月眉梢微扬,盯着乔恩惠看了几秒之后,她收敛了眸光,沉了沉气,“嗯,我一会找人换掉就好。”
“伯母,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我……”见着凌梁月这般模样,乔恩惠轻轻的伸手拉着她的胳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凌梁月微微抿唇,盯着乔恩惠看了看,目光打量着乔恩惠脸色的变化,凌梁月开了口,“乔恩,你也不是外人了,有话就直说吧。”
“嗯,伯母,就是我之前提议的,将修铠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