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永恩当年尤其喜爱古玩里的花瓶,曾经这个高高的置物架上错落着摆放了好些花瓶。大抵是楼永恩去世后,许多花瓶都被搬回了楼家老宅,现在这个高高的置物架上,只放了三只。有两只都被元书撞落下来,摔碎了。
因为有一只花瓶放在置物架最高的那个格子里,落下来摔成的碎片也格外细小。
楼郁霆坐在办公桌后,静静地看着元书将那一块地清理了一遍又一遍,一直坐着没动,也没吭声。
元书收拾完抬头去看楼郁霆的时候,楼郁霆正凝眸看着摊开的文件,她便没有打扰她,回了休息室。
大概十几分钟过后,确定元书应该不会再出来,楼郁霆单手撑着桌子站起身,动作缓慢地将身上的外套脱了,背对着文件柜上的装饰镜站定,扭头去看自己的后背。
他并不是受不住疼痛的人,但此刻额上也开始隐隐冒汗。
前几日受过的伤,被花瓶这样一砸,已经渗出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