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我记得我们大学读的刑法书就有温天长这个名字,但是人长什么样没注意过。”
“非常确定,你去美国混了几年,恐怕大一学的东西基本都忘光了吧?”
“我在美国也是有读法律的喂。好了现在不是挖苦我的时候。如果那个温天长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关泽凯确实不可能请得起他,应该很有可能是林沧熙在背后出的手。”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但是关影的妈妈却告诉我另外两个人的名字,说这两人都是关泽凯工作上认识的好朋友,温天长是他们出面请的。一个是什么聚流公司的董事长黄明亮,一个是北渡港管委会主任白德胜……”
“白德胜?!”
“怎么,你认识这人?”
“他是耳钉的爸爸呀!出国以后耳钉和我联系少了,我只知道他爸提拔也就两三年的事。”
“耳钉的爸爸?方惜缘你别不爱听,我已经三番两次提醒你耳钉有点靠不住,他爸爸也是海关的人,跟于向前脱不了关系,搞不好已经被沧源收买了。”
“……我知道了,白德胜的事情我会继续派人去了解。耳钉现在不是在你们公安局当协警吗,既然你说他有问题,那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这个……暂时没有,我在刑警队负责的是内勤,和他打交道不多。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白德胜我知道了,黄明亮又是什么人?聚流公司我查了一下,也是个搞国际贸易的,但是规模比汪洋和沧源差远了。”
“是差得远,但是这几年聚流进步非常快,规模三年内扩张了两倍,还走了不少大单,这个黄明亮不简单。”
“那他和沧源到底有没有关系?除了林沧熙,我想不到第二个有动机保关泽凯又请得起温天长的人。”
“放心,我马上去查,一有消息马上给你答复。祈儿,你要相信,汪洋绝对不会害你们的,我们一定要把凌书记保出来。”
“但愿如此。对了,我妈妈她说……”
“什么?”
“……没什么,先这样吧,我还有事,挂了。”
没等对方回应,女孩挂断了电话,顺手抽走了ic卡,在这个手机已经普及的年代,买到一张ic卡还要找到能用的电话亭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要不是顾忌手机有可能被纪委监听,刑警队的电话又有可能被录音,她才不会选择这么麻烦又落后的通讯途径。
慢慢踱回市公安的大院,凌祈远远便看到陆琳萱正在楼前的广场上左顾右盼。吃腻了食堂的二人约好中午一起出来开个小灶,由于是不同科室,凌祈稍早了些时间下班,便抽空给方惜缘打了电话通气。
看到凌祈不紧不慢地走来,陆琳萱急急小跑上去,嗔怪地说:“你跑哪儿去啦,这么慢慢吞吞的一会好吃的都被抢了。”
“不会不会,中午我请你吃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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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货,那些饿鬼投胎的白领们可没那时间。”凌祈把刚才与惜少对话的心思隐藏起来,换上一副阳光的笑脸。
“这是你说的哦!听说那边有家韩国料理的石锅拌饭不错,再加点别的小菜就很ok啦!”陆琳萱一听乐呵了,挽着比她还高上小半头的凌祈往对面的商业街走去。
两人运气不错,除了被挤得满满当当的大厅,还有些小隔断空着,不过闲聊了二十分钟,香喷喷的韩国料理便摆满了桌子。吃了一会,陆琳萱看着凌祈小心翼翼地说:“阿祈,说了你别不开心,办公室那边好多人都在谈论昨天的新闻,汪洋集团那个船长受审的事情。”
凌祈正要往嘴里送的一勺拌饭停在了半空,她思虑片刻,放下调羹平静地说:“是的,审了一天就判决了,有期徒刑七年。”
“还有,他们在新闻上有看到你……”陆琳萱抿了抿嘴唇,好像在思考用什么措辞,“以及汪洋、沧源两家大企业的少爷,那个沧源的少爷好像还帮你解围,你们关系不错吗?”
“……泛泛之交罢了,那个人喜欢装绅士吧。关泽凯的案件主要是他们两家之间的事情,我也插不上嘴。”凌祈低下头用调羹在石锅里随意地拨拉着,有些心不在焉。
“我觉得哦,沧源的少东家对你有意思。”陆琳萱也重新拿起筷子夹起一片泡菜,却没放到嘴里,“不过呢,我觉得他不像好人,你要小心点。”
凌祈眉毛轻扬了一下,似笑非笑道:“此话怎讲?”
陆琳萱耸耸肩,轻松地说:“女人的直觉吧,昨天的新闻报道正好有给他几个特写,这人的眼神看起来正派,而且对你有想法。”
“这样啊,那我以后注意点就是。”凌祈淡然一笑,显然不愿再继续谈论这个问题,她对所谓的“女性直觉”并不是特别感冒。
“对了,我朋友在问我上次买的钥匙串,今天恰好拿去洗了。反正我送你的那个也一样,有带着吗,我拍个照片发给她。”陆琳萱很快发现了女孩的心思,顺理成章地换了话题。
凌祈随即从包里掏出那个挂着数把钥匙的可爱人偶递过去,陆琳萱掏出手机摆弄了几下,一脸轻松地把钥匙串还了回来,一边喝汤一边说:“我发现你比我胆子要大很多哦,但女孩毕竟是女孩,很多时候我们还是会处于弱势,一定要小心谨慎才行。”
“……我知道了。”凌祈盯着埋头进食的陆琳萱看了好一会,心想这女子今天怎么话特别奇怪呢?
几场雨驱散了盛夏强弩之末的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