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斌不知道王海军是怎么请动余瓴的,不过这个人情算是欠下了。
不喝白酒的张斌,今晚上破了例,敬了余瓴一杯白的,二两的杯子,张斌一口就闷了。
这样做的后果是,张斌整个人脸色通红,是的,他白酒过敏。
这个秘密是张斌大学和舍友喝酒的时候发现的,但是只是白酒,啤酒倒是没事。
这也是他回来后一直没有喝白酒的原因。
但是今天晚上,不得不喝。
虽然有点儿难受,但是余瓴似乎很满意,回了张斌一两酒,同样是干了。
他们之间的恩怨,算是一笔勾销。
后来王海军和张斌说,他这天晚上不光获得了余瓴的谅解,还得到了他的友谊,因为余瓴有个习惯,喝酒喝一半,这是对欣赏的人才会如此。
听到此话的张斌脑子里冒出了一个想法,有钱优势的人还真是不一样,这要搁在其他人身上,那叫瞧不起你,在余瓴这里,就成了欣赏了。
张斌暗暗想到,他以后也要做一个喝一半的人,而且还是啤的。
在王海军和周父的调节下,整个餐桌上的气氛还算不错,余瓴给张斌的印象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张斌这边的麻烦虽然被一杯酒给巧妙的化解了,不过陆思语的麻烦却是才刚刚开始。
九月六号,龙阳市第一人民医院,陆思语虽然和母亲笑着聊着天,心里却满是苦涩。
母亲的第二次化疗马上就要到了,可是钱却是没有着落。
陆思语这些年做兼职赚的钱,在陆母住院的那段时间,检查身体这些都用完了。
后来余尘金给的两万块钱,一万用作了化疗,剩下的只够住院的费用和平时的用药。
这第二次化疗的钱,陆思语已经不知道去哪儿要了。
她在想,能不能找院长,签一个几年的免费劳务合同,看看能不能她以后在这里工作,慢慢来偿还。
如果实在不行,陆思语甚至想过再去找张斌。
反正都已经有过一次了,如果张斌愿意,她可以做她**,只要他愿意帮助自己。
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陆思语作为一个女人,能够感到张斌对她的。
可是这么多年的生活,已经让陆思语不希望自己的后半生都靠着一个男人,尤其还是**的关系。
可是现实却是让她不得不做出这样的考虑,只要张斌愿意帮助她。
虽然压力很大,但是陆思语依然在母亲面前表现得非常的乐观。
等着母亲重新睡下后,陆思语才轻轻地出了病房,把门带上。
当她正要准备去找母亲的主治医生许医生的时候,便是看到许医生正带着几个护士朝着这边匆匆走了过来。
陆思语还以为他们是来催着交钱的呢,顿时有些慌了,快步走了上去。
“许医生,对不起,我最近手里面有些不宽裕,您看看能不能先让医院宽限两天,等我筹到钱了就马上交齐”,陆思语挡在许医生的前面,不准他们再往前走了。
“咦”许医生似乎有些意外,扶了下眼镜,看着陆思语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吗”
“什么”许医生的这个反应反而让陆思语变得诧异起来。
“昨天已经有人把钱交过了啊”,许医生说道。
“交过了谁啊”陆思语蒙了,谁这么和钱过不去,要送这么多钱给她。
“那个人没说自己叫什么,不过他说是他老板叫他来的,他老板叫什么”,许医生偏着头,似乎是在回忆,“哦,叫张斌,我以为你知道的”。
“昨天那个人下午来的,直接找的院长,预存了二十万的现金,说是让医院全力救治你母亲,对了,听说他还从燕京请来了著名的肝癌治疗专家,目前医院正在筹备专家组,还准备给你母亲做一个更加细致的检查,看看有没有做手术的可能性”。
许医生一口气说了很多,陆思语有些没反应过来。
张斌帮她把钱交了,还从燕京请来了专家。
一看陆思语这反应,许医生就知道她肯定是全然不知。
“你看这事儿弄的,我们还以为是你男朋友,你们已经商量好的呢,所以一直没通知你,这不一大早就赶过来”,许医生一个懊悔的表情,说道,“我这次来就是安排你母亲进特护病房的,专家下午就到了”。
就这样,陆思语有点儿蒙的跟着他们走了进去。
接下来的时间,陆思语享受了一下她觉得是她目前为止,他们母女来医院享受到的最高礼遇。
病房转成了高级特护病房,有两个护士全天候陪着,科室主任亲自前来看望,几个专家轮流给母亲检查,还站在病房讨论着病情,一副机器上紧发条,严阵以待的感觉。
这一切的一切,不光让陆思语感觉是在做梦,就连陆母也被吓了一跳。
等到医生们都出去了,陆母赶紧拉着女儿的手说道:“妈心里不踏实,你告诉妈,这是怎么回事”
陆思语笑着说道:“妈,听说燕京来了个这方面的专家,和市一院进行学术上的交流,于是医院就将您的这个病例当做了研究课题,专家都说了,所有费用都免了”。
陆母一脸的不可思议,“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好事”
“真的,下午专家就来了”,陆思语宽慰着母亲。
好不容易让母亲相信了,陆思语离开特护病房,寻了个安静的地方,看看周围没什么人,才拨通了张斌的电话。
张斌的号码是她走的那天早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