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敏芸回到卧室,立刻没了之前的端庄和冷艳,一下扑倒在自己的大床上,把脑袋埋在了被子里,捂着自己的罩杯嘤嘤哭了起来,疼啊,真疼,裴风这个臭小子真不是东西,打后妈的胸。
实际上她这个当后妈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和裴风打的时候,不但每一招都下死手,而且还试图把裴风打的断子绝孙。要不是裴风拳脚利落,经验丰富,估计现在都已经去医院了,连趴在床上哭的机会都没有。
别墅后花园,裴若曦脸白如纸,显然是被宋敏芸和裴风的打斗给吓到了。
裴风调整了一下身体,忍着痛来到了裴若曦的面前,说道:“看到了吧,我和你妈妈打的拳,都不是普通的拳脚功夫,而是只杀人,不表演的国术,一招一式,都是你死我活,毫不犹豫,现在,你还要不要学啊?”
裴若曦沉默了一嗅儿,说道:“当然要学,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裴风脸色变得古怪,向来都是师傅跟徒弟讲条件,哪有徒弟还没拜师,就跟师傅讲条件的,这个裴若曦,到底拿不拿我当回事。
“我跟你正式学拳以后,你得让我睡在你屋里。”裴若曦抿了抿嘴唇,有些羞涩的说道。
“为什么?你自己不是有房间吗?”裴风的脸色变得更加古怪。
“我学拳我妈本来就不乐意,她要是知道过了今天我还跟你学拳,肯定要打我的,她一般白天没空,都是晚上打我,所以我要躲在你屋里睡觉才行。”裴若曦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裴风翻了个白眼,好奇道:“对了,你刚才没看你妈被我打成那样吗,你怎么不上去关心关心她?我要是你妈,肯定会伤心的。”心想,这对母女真奇怪,妈妈不像妈妈,女儿不像女儿。
“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以前她和爸爸打架受伤,我去关心她的时候,都是被她打一顿的,很凶很凶呢,一两次过后,我就不敢了。”裴若曦郁闷的说道。
“……”裴风一阵无语,记忆中,父亲裴宏和宋敏芸,似乎就是因为打拳才认识的,所以平时在打架中找dian乐子,也不足为奇,但是令裴风好奇的是,到底怎么打的啊,竟然还能受伤受到恼羞成怒,连自己女儿都看不得。
接着,裴风觉得自己身上的三处伤势已经疼痛难忍,再不行针治疗的话,恐怕会加重,于是指向旁边一块大理石,对裴若曦说道:“如果想继续练拳的话,就按照我之前说的,在这里蹲马步吧,我先上楼换件衣服,回来再指dian你的错误。”
“好吧。”裴若曦dian了dian头,然后又不确定似的重复问了一句:“这么说,哥你是答应我晚上住你房间了?”
“恩。”裴风回应了一声,就上楼去了。
身后却传来令裴风无语的声音:“但是得分床睡哦,你睡沙发,我睡床。”
路过浴室的时候,门是开着的,裴风顺势看去,林万杰不在里面,心里一阵奇怪,林万杰又跑哪儿去了?药浴完了以后也不打声招呼。
二楼书房,林万杰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看着站在窗前,正将目光投向花园的裴长河,说道:“我说老爷子,您可真是神出鬼没,突然回家,连一dian动静都没有,您不是在西山疗养院养病呢吗,怎么着,那儿的护士不符合您口味,您一赌气就回来啦!”
“林万杰啊林万杰,你迟早死在你这张臭嘴上。”满头银发的裴长河闭着眼睛深呼了一口气,抽了抽没什么脂肪的脸腮,忿忿儿的说道:“我孙女一年回来不两三回,她现在回来一趟,我这个当爷爷的就不能专门回家看看她?再说了,没几天就要过年了,难道你要让老子在疗养院过吗?”
林万杰嘿嘿一乐,也不觉得老爷子说这话有什么不对,反而更加嘴贱道:“就您装的那一手好病,把本来没事儿的家里给折腾的差dian出了人命,我看让您在疗养院过年,也不算过分。”
裴长河用双手洗脸似的撸了一把脸,回过头看向林万杰,吹胡子瞪眼道:“老子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一件事,就是把唯一的闺女嫁给你。”
“那是你闺女死乞白赖倒贴的,关你把她嫁不嫁给我什么事儿?”林万杰翻了个白眼说道。
“行了行了,你别气老子了。”裴长河拿自己这个臭流氓女婿是一dian辙都没有,当即摆了摆手,不跟他耍嘴皮子,然后蹙着眉心叹了口气,说道:“哎,这次要不是我装病,想观望观望董事局的态度和动向,还真不知道有人要拿裴风开刀,真狠啊。”
“裴风这小子命大呀,不过他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太多,用厚积薄发四个字形容他这几年,也不为过,不然的话,怎么解释他现在的本事?”林万杰见裴长河说起了正事儿,立刻也变得一本正经起来,说道:“我本以为他大部分的本事都是您传授的,但您刚才也说了,跟您屁的关系都没有,那问题来了,到底是谁教的他呢?您刚才看他跟宋敏芸打的那架势多凶猛,而且她宋敏芸什么路子,正经八百的杨氏太极拳传人,就被裴风打成了那逼样儿,找谁说理去这事儿?”
裴长河眯了眯眼睛,看着林万杰咬牙切齿的话说道:“我知道你和宋敏芸一直不对付,可宋敏芸大小也是你的嫂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林万杰“切”了一声,说道:“她手上握着您百分之六十五的资产,我就不信您对她没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