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风终于再一次见到了阮筝,她正躺在一张散发清香的榻上,脸上裹着一道纱布,脖子上也是,双肩更是。。 更新好快。
虽然都是外伤,不致命,可是对于阮筝这样一个娇嫩的国际大明星来讲,未免实在太残忍了些,看着就让人心疼,况且,她除了这些外伤,还得了渐冻症这样一种令人绝望的顽疾。
阮筝现在只有上身能动弹,下身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甚至小‘腿’以下已经出现了麻痹的状况,这些,只有阮筝自己知道,只有她自己能切实的体会,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阮筝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并不是做作,她眼神暗淡的看到裴风的样子,眼睛里忽然闪过了一抹惊讶,微微蹙了蹙眉‘毛’,奇怪道:“你是今天救我的那个人?”
裴风一怔,没想到阮筝当时看到了自己,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不过救你的还有一人,只是她没有来。”
“你是个医生?”阮筝好奇的说道。
“算是,但却没有相关证件。”裴风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事实上,我今天真想趁着自己被劫持,一死了之。”阮筝说道:“所以,你虽然救了我‘性’命,但我却不会感‘激’你。”
“我也不需要你的感‘激’。”裴风说道。
“不过,看在你今天救我一命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给我看病。”
阮筝也笑了笑,但是笑的却死气沉沉,她现在就像是黑童话里的一个‘女’主人公一样,备受命运的折磨,对任何人对任何事都不放在眼里,好像自己和那些好的事物,已经分为了两个世界。
听完阮筝的话,裴风站在原地不动,只是笑眯眯的看着阮筝。
“她让你过来看病,你难道没听见吗?”苏柔见裴风无动于衷,突然瞪着他说道。
在苏柔眼里,阮筝答应接受治疗,是多么可贵的一件事啊,裴风居然在这个时候掉链子,是想找死吗?
裴风连看苏柔一眼都没看,看着阮筝说道:“其实,你不用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给我机会的,首先,我的医术是能经得起任何考验的,所以在你面前,我是医生,而你,却还不是我的病人。[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我对你,可救可不救,你却不能可医可不医。其次,我能治的病人,我会尽力而为,我不能救的病人,我只能说一声抱歉,我从来没有因为机会不机会的,而去为别人治病一说。”
“裴风,你是在表现自己的骨气吗?”
阮筝听完裴风的话以后倒没什么过‘激’的反应,苏柔却不行了,一张脸已经‘阴’沉的不像样子。
“我只是在维持做为一名医生的尊严而已,我在救人,是施予的一方,不是受赠者。”
裴风耸了耸肩膀,笑着说道。
他在别的方面都很好说话,但如果涉及到医术和拳术,他的骄傲和固执会让人感觉难以接受。
苏柔冷哼了一声,手里又出现了一把手术刀,然后直接向裴风冲了过去。
却在此时,裴风手腕一抖,“唰”一下,一枚刀片突然从他的指间发出,像子弹一样擦过了苏柔的脖子。
下一刻,苏柔只感觉脖子一凉,瞳孔也跟着一缩,迅速停下了脚步,用手捂向了自己的脖子。
然后放下手来一看。
血!
苏柔的脖子被裴风的刀片划伤了。
“拳术境界我比不上你,玩刀,我是你祖宗!”
裴风沉静的看着苏柔,把玩着手里的另外一枚刀片说道。
在兴安岭的时候,用大枪练习蛇推燕是裴风的家常便饭,用飞刀打铜钱,也是裴风家常便饭!
这倒不是裴风改行玩飞刀了,而是练拳需要,当时他为了突破化劲,在耍大枪之余,还要用一些特殊的法‘门’提升自己双手的敏锐‘性’。
怎么提升呢?
很简单,手上的武器由粗到细,由大到小。
别说刀片在手里,就算一根头发在裴风的手里,他也能将其运用起来,因为他双手上的每一丝纹路,他都能感觉得到,并且感觉非常清晰。
寻常人能感觉到吗?
显然不能,就像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挑破人表面皮层的纹路,一般情况下,人肯定是感觉不到的。
而对于裴风来说,这其实就是蛇推燕的‘精’髓所在。
入微!
将全身皮肤的敏锐程度想方设法提高到一个极致,让劲力发挥时,打出层层叠叠的效果。
刚刚裴风展示的飞刀绝技,便是他将自己的手臂当做了大枪,将刀片当成了飞蝗石!
按照传统的说法,形意‘门’能用的武器很多,有大枪,双匕首,双刀,朴刀,苗刀,单手刀,双棍,双手长剑等,但唯独没有飞刀这种暗器类的武器。
原因很简单,飞刀不是双手合握的武器,违背了形意‘门’的拳术理论,打不出形意拳的枪劲。
当年李存义用刀,就是双手合握,而不是单手,为的就是打出形意拳的枪劲。
可是,裴风练形意拳,非就不信那个邪,前世经过了那么多年的钻研,终于酿成了裴氏蛇推燕这一支,裴风从形意拳的暗面,也就是隐形面,让形意拳有了新的东西,同时也算是弥补了形意‘门’没有的东西。
武器在手,其实永远比空手来的厉害,一拳可能打不死人,但是一刀能。
都说各‘门’各派的拳法,合击之术是杀手锏,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