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裴风的话,方洁的脸蛋潮红潮红的,然后默默的将地舌都捡了起来,轻声说道:“谢谢你,裴风。”
裴风耸了耸肩,表示不用客气。
随即,裴风拎着俩行囊,和方洁向白虎岭的方向继续走去。
方洁因为崴了脚,所以走路慢一些,但裴风对此好像并不介意。
走出三里多的时候,裴风突然问道:“经过上次的事情,你现在和军方还有联系没有?”
方洁愣了愣,说道:“有联系,但是不多了。”
“上一次,你为什么参与行动,按理说,军方不应该和你合作吧?”裴风问道。
“其中盘根错节,很复杂,我做污点线人,是为了摆脱自己身上的罪名,同样也是保护我的家族。”方洁说道。说到家族两个字的时候,她的情绪忽然变得有些失落,但背对着她的裴风并没有看见。
“因为周黄羊的缘故,你和你的娘家闹的很僵吧?”裴风虽然没看见,但却感觉到了,想了想说道。按照常理,方洁身为津门重要政z种混黑的人娶到手,这其中一定有故事。
“一开始很僵,后来慢慢的,尤其周黄羊为京城的一位太子效力以后,家里也就不说什么了。”方洁沉吟了片刻,说道。
“但是呢?”裴风笑了笑说道。
方洁也是苦笑道:“但是黄羊出了事情以后,家里就和我的关系明显淡漠了。实际上我这次做你舅舅秦瑞泽的棋子,也是铤而走险的,没办法,我需要大量的金钱来运营我手头上的生意。”
“让你做这次金矿生意的半个代言人,我们何尝不是在冒险呢?”裴风顿了顿,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为什么?”方洁问道。
“你没有了丈夫,自己在娘家那边也不讨喜,在婆家这边更不讨喜,你要是哪天一发疯,全船的人都得陪你掉下去。”裴风实话实说道。
“放心,为了我女儿,我也不会发疯的。”方洁说道:“更何况,这些年还有很多对我寄予厚望的人一直在看着我。”
“你和周黄羊还有个孩子?”裴风愣了愣,有些诧异的说道。没有听二舅说过,方洁还有个孩子啊。
“是和我第一任丈夫的孩子。”方洁眼神有些黯淡的说道。
“那你第一任丈夫现在在干什么啊,是官员?”裴风好奇的问道。
“生前是。”方洁说道。
裴风发了个怔,撇撇嘴道:“对不住,我不知道这些事儿。”
“我以为秦瑞泽会对你说。”方洁说道。
“没有说过,我连你有孩子都不知道。”裴风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好奇,你有什么样的筹码,能让我二舅这么相信你,难道,你们有特殊的关系?还是我龌蹉了。”
“你舅舅向我提出过,但我没有答应。”
方洁说道:“我是生意人,做连锁影院,酒吧,ktv和实业,这两年我的实业公司受到了巨大冲击,我就用酒吧、影院等娱乐门路赚来的钱,投入到了实业上,但你知道的,做娱乐业,会涉及到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问题,行业里面鱼龙混杂,吸毒的在我这里屡见不鲜,所以,时间久了,哪有不出事儿的?我的生意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已经陷入恶性循环一年多了,我知道有人算计我,我也做过一次大清理,但结果还是现在这样,奄奄一息,我需要钱让它们活起来。”
“做生意赚钱,就这么有意思?”裴风笑问道:“就算你现在生意不景气,那你也完全可以大批量套现,然后找一个环境好的地方,和你女儿安逸下去啊,何必这么累呢?”
“道理我明白,可是我的性格在我的成长过程中就已经被定型了,我的父母,爷爷奶奶,无不告诉我一句话,与人斗,其乐无穷。”方洁苦笑了一声:“其实我也不喜欢,但已经成习惯了,无法改变,而且再过两年我就四十岁了,再改也来不及了,因为改也需要大量的时间,不如就这样慢慢的下去。”
听到这话,裴风沉吟了片刻,心想着,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一辈子要做的事情也不同。
这时,方洁又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能和你说这么多,抛开我们的身份背景不说,你终究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而我的年龄,都将近是你的一倍了。”
“可能我心理年龄成熟吧。”裴风笑道。
方洁没再说话。
裴风关心道:“你的脚没什么大碍吧?我看你走路很费劲的样子。”
方洁咧了咧嘴,问道:“还有多少里?”
“五十里吧。”裴风说道。
“……”方洁一阵无语。
“你平时都不做运动的吗?”裴风问道。
“隔三差五的做,不是每天都做。”方洁说道:“而且,我唯独喜欢游泳,像鱼儿一样。”
裴风刚想说话,却从前面看到了另一个女人,宋敏芸。
宋敏芸正向裴风走来,到了裴风的身边,说道:“要不你先走吧,我和方洁在后面。”
裴风说道:“你背着方洁,这样可以节省时间。”
宋敏芸一愣,有点迟疑。
方洁却马上说道:“不用了,我自己走就好了。”
“你自己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白虎岭呢,来吧,我背着你。”宋敏芸看着方洁说道,语气稍微有点不悦,不过却在说话的同时,弯了弯腰,作势要背着方洁。
方洁没再说话,一副良家妇女受了小委屈的模样,然后看向了裴风。
“没事的,她会功夫,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