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这样不服软的一话,让本来已经抬起手准备再打她的余生,手掌都僵硬在了半空。
“臭女人,你威胁我?”他醒悟过来,一把揪住了阮萌的头发。
阮萌觉得自己的一块头皮都要被大力的扯掉了,她却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表现出一点害怕的情绪。
不然,她会死的更惨的!
她笑的越发的冷冽,挑着眉,学着莫北擎平时冷冷的说话腔调,“我不是在威胁你,而是在跟你陈述一个事实罢了,你要怎么做,是由你自己估量的!”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不敢动你?”余生气的一把把桌面上的红酒瓶砸碎,倒提着酒瓶,尖锐的玻璃就对着阮萌的脸笔画,“信不信小爷先在你这张漂亮的脸上划个几刀,嗯?”
阮萌腿都软了,心怦怦跳,她的肌肤已经感觉到玻璃瓶那份冰凉的触感!
“余生,你伤我几分,到时候,铁定必会承受十倍的。”她哑着嗓子,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余生,“我虽然只是莫北擎的情人,但是我跟在他身边已经五年了,五年时间,就算是一条狗也有感情,何况我和他之间,就缺一个名分的关系,我奉劝你,但凡还有一点理智,最好现在就收手。”
她不知道她在这种时候还跟一个吸毒的人来硬的到底是不是对的,但是阮萌知道,自己就算是今天挂在这里,也得挂的有志气。
软弱的结果,是会被这个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凌虐的。
既然如此,她还软什么软?
阮萌眼神一狠,颇有些豁出去了的味道,“你自己想清楚,你到底是想怎样!”
余生今天来的时候,有吃了粮食,现在神经很好,刚才只是被阮萌的话给刺激了,才会冲动的拿起瓶子。
可是现在,被阮萌这么一吼,他也有点拿不准了。
他不能得罪莫北擎,阮萌说的是没错的,他不敢得罪莫北擎。
如果阮萌只是他其中的一个情人,与莫北擎之间没有这所谓的五年的话,或许他现在做了阮萌,然后把自己藏好,让莫北擎查不到,那这件事过去也就过去了。
可是阮萌说……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五年。
并且,莫北擎也没有要抛弃阮萌的意思。
当初莫北擎带人闯进酒店,把林倾易打得半死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余生思及此,就心中一颤。
他冷笑一声,收回了玻璃瓶。
“先把她看着。”他吩咐一句,随即转身,去给那个给他消息的女人打电话。
“你搞什么鬼,快点告诉我,阮萌和莫北擎的关系到底怎么样!”他走到一边,对着手机那端的女人怒喝。
“他们什么关系,和你动不动阮萌有什么必然的联系?”那端的女人肆意一笑,“你动都动了,动的轻或是重,对莫北擎来说,也没什么联系。”
“你……”余生不是傻子,当即有点反应过来,“你把小爷当枪使了!”
女人冷嗤,“你这枪不太好使啊,到底做不做,就在你一念之间,我只是提醒你,你就算现在什么都不做,把阮萌放了,那你也只是死的更快而已,倒是不如做干净了,不让莫北擎查到,或许你还有点希望。”
阮萌看着余生在一边和谁打电话嘀嘀咕咕,她知道他在挣扎,应该是把她刚才说的话给听进去了,这会儿也不知道是在跟谁求证他想知道的事呢。
脸上很痛,余生刚才那两巴掌,甩的又快又狠。
就算她不照镜子也知道,恐怕她的脸已经肿成了包子。
身后的挟制没有一点松懈,抓的死紧,手腕也疼的厉害。
阮萌的视线,看向了包厢独立的洗手间。
她以前来过御食园,御食园洗手间那里,是有窗户的,但是那个窗户外面……
可是,就算是跳窗跑,一不小心就掉下去挂掉,也总比等下被余生这畜生虐待强吧。
阮萌又看了余生一眼,侧对着她的余生,瞧好也看过来。
阮萌头一次感谢自己感官的敏感,她从余生的眼神里,清晰的瞧见了挣扎。
他在挣扎,眼神却越发阴寒,尤其是看她的那一眼。
手机那端的人,肯定说了什么动摇了他心的话!
不能再等了!
阮萌当即冲余生出声,“我要用一下洗手间!”
那端的人还在讲着什么,余生又在应答什么。
听到她的喊话,他暴躁的一挥手,算是答应。
阮萌拿着包,被压着送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门关上的刹那,她迅速的一把将门给反锁。
阮萌不敢有丝毫迟疑,当即快步走过去,推开窗户。
这里是三楼的包厢,到地面大概有数十米,站在这里看到地面,她有些晕眩。
阮萌一直都有一点恐高症。
她强迫自己不去看地面,而是看窗口下的墙壁横栏。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
太远了,三楼到二楼,没有其他没有踏脚的地方。
窗户上跳下去就是二楼窄小的横栏,要是一个不好,就会掉下去。
她没胆子跳!
阮萌深深的吸了口气,拿出手机。
外面的人还在虎视眈眈的守着,这种时候她怎么还能够逞强。
拨通了再熟悉不过的号码的那顺,阮萌的心狂跳个不停。
嘟……
度秒如年。
手机那端每一声嘟的声音穿出来,都让她忍不住深吸气。
莫北擎,快点接电话,快!
“喂,好了没有,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