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回答,阮萌疑惑,侧过头来看他,就见莫北擎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手指时不时的敲击着方向盘,眉眼眯着,更显得轮廓深深。
“干什么这样看我!”她心底突然窜起了一股怪异的感觉。
对气氛变化反应敏感的她,第一时间察觉到车内的气氛,有了变化。
莫北擎的眼神,也实在太过热乎了一点。
看莫北擎眼神盯着她不放,阮萌心里分外不自在,伸手把鸭舌帽正过来戴,借此躲开他视线。
“喂,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我想我应该有权知道吧。”
谁知,莫北擎蓦然之间叹了口气,“你变了。”
“嗯?”她更加莫名其妙,就见莫北擎已经凑了过来。
缓缓的,凑到了她的耳边。
微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温温的,让她鸡皮疙瘩顿起。
她身子要侧开,他长臂一升直接揽住了她的肩膀。
暗哑低迷的声线在她耳边顿响:“阮萌,你这三年有过x生活么,怎么纯情的连下面水多这话都听不懂?还是说……”
她豁然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
侧过头,一把手过来推在他的脸上把他简单直接粗暴的推开。
“莫北擎你要不要脸!”她气的瞪他,“在一个并不熟的女人面前说这些撩拨的话,你难道不觉得这样是很不尊重的吗?!”
又不是郎有情妾有意,不熟的人之间随便撩拨那是登徒子的行为!
她看他唇角一抽,表情无言,忍不住又刺了他一句,“我最讨厌别人对我动手动脚的,你这样的更讨厌,动手又动嘴!”
莫北擎看她是真的生气,不知为何,心里却莫名松了口气。
她这样讨厌别的男人的撩拨,一副禁欲系的模样,那过去三年里,想来也是这副让男人恨的牙痒痒却得不到的模样。
他突然想起她当年刚跟他那会,也是这样纯情的,同样听不懂他有时候因为需求而说出的撩拨之语。
最初的时候,他会觉得太过纯情的她简直无趣,可是后来,却觉得珍贵。
他甚至在有了她这个纯情的女人之后,在面对别的虚情假意,一副一见他就发情的模样时,忍不住会想到她。
尤其是……做那事的时候。
和她真实的喜怒哀乐,恐惧厌恶甚至是叫,床声相比,其他女人就如同隔夜菜那样让人难以下咽。
于是,他干脆也就断了和那些女人的需求联系。
那么纯情,除了那个所谓的叫博安的男人,别的男人应该没有欣赏过。
可是,他却发现自己突然嫉恨起那个素未谋面的叫做博安的男人了。
莫北擎看着她将头努力靠向车窗的侧脸,“抱歉,刚才没忍住。”
慢慢来,不能急。
莫北擎的语气严肃,就显得这个道歉的态度莫名的诚恳意味十足。
声音好的人就是有那样的福利,总是能比较容易的让人因为他好听的声音容忍他的过失。
阮萌翻了个白眼,“去哪里!还不开的话我直接下车回去了!”
莫北擎温和一笑,“好,你坐好。”
他开了车,油门加的很大,也终于不再说话,阮萌摸着自己有些发烫的脸,莫名的松了口气。
她对莫北擎的态度也是奇怪,如果换成是别人这么对她,她哪怕就算是要跳车,她估计也会为了防止汹涌而出的恶心,强行下车了。
可是对上莫北擎,对他这样骚浪的撩拨的时候,在听到的那一瞬,她完全是因为羞意才恼怒的!
心里对于莫北擎,似乎压根起不了什么反抗的心。
这感觉实在太过古怪。
难道她还爱着他?
呸,她现在连两人以前发生什么事都想不起来,而且对于这个男人,她连牵挂都不曾有,怎么可能还爱着他?
阮萌把这种对于反抗这件事的不忍,定义成了来自于心的习惯。
大概,她以前也是被他这样欺负的!
这念头一冒出来,阮萌就想炸毛。
于是在半个小时后,莫北擎停了车,让她下车,她也没有好脸色。
阮萌臭着一张脸,打量面前这个地方。
这里是一个……很大的游乐场。
“我不是说了,不喜欢游乐场的么,你还带我来有什么意思,莫北擎,你不会是想给我找童心吧!”她虽然凉着脸,看不出什么情绪,可眼神里是满满的嫌弃。
她儿子都看不上游乐场好嘛!
莫北擎勾着唇,走到她身边,伸手就牵住了她的手,“废话什么,跟我走。”
也是霸气,阮萌服!
不知不觉,就拐上了一处小道。
阮萌看着走在身前的他,背影高大,手心温热,竟然莫名的给她一种牵上她的手,他就抵死不放手的错觉。
莫北擎啊,怎么把她的手牵的那么紧。
三年前的离开,摆脱了这个男人,却怀了他的孩子,醒来不仅记忆全失,还处在了异国他乡。
三年来,独自一人带着孩子。
从一无所有开始打拼,其中艰难,没有经历过困苦中拼搏的人其实不懂。
她变了,这是她现在回来后,曾经的人给她的最多的评价。
面前的男人,更是说过不止一次。
她都变了啊,难道她在异国他乡,吃过那么多苦才变成如今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女人的她,就是为了回到这里,以更好的姿态和面貌继续和这个男人续完三年前的情缘?
阮萌心里有些燥,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