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抿着唇,别开了视线,“我本来就只是通知你而已。”
“……”阮萌真是气笑了,“通知啊?我知道了啊,莫先生,那我先走了。”
她转身就要走,心里之前被他蛊惑而莫名产生的好感霎时间消散个透顶。
什么人啊,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女人就算不是疯子,恐怕没多久也会成一个软包子。
要是程度严重一点,说不定得被虐成斯德哥尔摩受虐症!
拜托,她现在可没病!
她走的了才有鬼。
莫北擎一把拉住她,“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阮萌满眼厌烦,“这话不应该是我说吗?”
“那你说,你接着说!”男人瞪着桃花眼,“别动不动就走,有些话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我的想法你不听你怎么懂?”
“……”她懂好嘛!!
还有,到底是谁拒绝交流?
阮萌深吸了口气,把带着腕表的手腕伸向莫北擎,“现在是九点十分,我有十点的门禁,我不是跟你一样的孤家寡人,我是一个有家的人,所以莫先生,我得走了!”
她实在不想和他继续在这里白白的浪费时间耗下去了。
“真的要走?”男人冷着脸,可是眼神里,有几分委屈。
莫北擎都忘了自己什么时候这般低声下气,就差冲别人说出口让她别走的话了!
他从小就是个小霸王,生来为龙,桀骜不驯,他一直是王。
就算最艰难的那个时期,他纵然卧薪藏胆,也依旧从未冲着任何人低头过。
看女人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等他下文的模样,莫北擎觉得阮萌真狠心。
他心里不舒服。
灯光下,女人的红唇那般璀璨。
他一个冲动,就抱住她俯下身,吻住了她。
火热缱绻,她的唇还是他记忆里的柔软。
软的让他下意识的就想要占有更多,结果他舌尖一探,突然就传来一阵剧痛。
他猛地一下松开她,朝她怒喝,“阮萌!”
所有男人的软肋,下体痛极。
阮萌却比他还要恼怒,使劲儿的擦着自己的唇,“莫北擎,你让我感觉到恶心,你那么喜欢强迫别人,动作那么熟练,别告诉我你以前做过qiáng_jiān犯啊!”
她气的跺脚,当即转身就走。
莫北擎站在原地,还没从她气恼的话里回过神来,就听的阮萌那边又隐隐的传来一句,“靠,这人神经病!”
莫北擎:“……”
风一吹,他大脑也清醒过来。
良久,才苦笑了一下,是啊,他就是个神经病,自从她重新出现之后,他的神经无时无刻不再叫嚣着重新将她占有。
曾经,她对他表白无数,他全都听着,全暂时不能给一丝一毫的回应,伤透了她的心,她却依旧给予他极致的宽容。
仿佛只要他这个人她依旧触摸的到,她就继续无怨无悔。
现在,他对她表白,让她重新给他一个机会,两个人重新开始。可是,她却骂他神经病。
只是,她有错吗?
错的,一直都是他,不是么。
莫北擎眯了眼睛,而后,掏出手机,当即给阮萌的号码发过去一条短信,“可是阮萌啊,我就对你神经病。”
阮萌啊……
我只对你有神经病啊,所以,你是我的救赎。
你回来了,我终于不用****夜夜的在记忆中见到你。
你或许永远也不会知道,在见到你的那一刻,我想流泪的冲动。
我已经在原地等了太久太久,过去的三年里,我都怕我一走开,你回来就找不到我了。
你现在回来了,我怎么能够还能放开你?
爱从来都不是用来说的,时间是最好的证明。
她曾经一直都不觉得他爱她,而事实上,他比她想象中的爱她,还要爱她。
不是离不开,而是,深爱到只有占有,才能得到救赎。
阮萌刚打到了的士上车,就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
“可是阮萌啊,我就对你神经病。”
哦,是莫北擎。
二话不说,直接拉黑。
阮萌想,自己以前眼光到达有多差,才会爱上这样一个霸道到以自我为中心的男人。
天呐,他是不是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什么时候只要他乐意,那就是怎样的啊!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都在心里吐槽。
面上可能也是跟着变幻莫测,总之司机大叔一路上都不敢打扰她,等地方一到,还催她下车,简直没有太赶客。
一看时间,九点五十五分,阮萌松了口气。
开锁进门,小奶包这个生物钟准的离谱的家伙一见她,登时大吼一声,“阮萌,你还有三分钟的时间去洗漱!看在你三分钟实在不够的份儿上,今晚宝宝再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
小奶包叹了口气,末了还自言自语了一句:“有这样没时间概念的妈咪,宝宝也是操碎了心,宝宝心好累。”
阮萌听到了,如果额头能挂字,她铁定挂着大写的囧字。
好吧,为了等她而延迟二十分钟睡觉的小奶包,简直没有更伟大。
好吧,她这个没有时间概念的妈咪,简直不要多话了!
赶紧抱着儿子额头亲了一口,在他嫌弃的吐槽之前,快速溜进了洗手间。
阮博安气的哼气,望着已经关上的洗手间大门,大声的评价了两个,“无良!阮萌你无良!”
可是转眼,嘴角也噙上了一抹温柔的笑意,小奶包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