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莫呢?”林倾易答非所问。
“他去找莫菲了,估计一会就来,我还说到这里就给你打电话呢,这叫无巧不成书了。”
季西城还没所察觉,侧头看向君蔚然,“蔚然?你怎么就喝上了?不说说请我喝酒的嘛,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君蔚然莞尔的笑笑,伸手给他倒酒。
季西城接过,夸赞的道,“蔚然还是跟从前一样,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暖男等级的,可招女人喜欢了,蔚然,你现在是不是桃花朵朵开啊?”
“没有的事。”君蔚然目光一凛,瞥了一眼一旁已经冷厉起来的林倾易。
林倾易将手中的杯子重重落下,发出了一阵异响,打破了包间内的平和气氛,他冷笑着看向季西城,“西城,你在国外,观念比较开放,有没有听说一句话,叫朋友妻,不可戏的老话?或则你用英语翻译一下这句话的意思。”
季西城一脸的莫名其妙,“倾易,你喝醉了?”
怎么会忽然问这样的话?
林倾易站起身来,虽然因为喝酒而晃了晃,但目光却直勾勾的瞪着君蔚然。
话,却是对着季西城说的,“西城,如果你最好的朋友,对你的女人产生了念想,你说,你会怎么做?”
“倾易,你这话什么意思?”季西城终于意识到气氛不对,急忙站起身来询问道。
所有的怒气似乎都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缺口。
林倾易狠狠的指着君蔚然,指着他的鼻子说道——
“就是你口中的暖男,君蔚然,他居然对我的女人动了心思!西城,你说我心情怎么可能会好呢?”
季西城惊愕的瞪大眼睛,顺着林倾易的视线看向君蔚然,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君蔚然在林倾易冷厉的眼神中缓缓起身,双手流畅的扣上西装的扣子,这才淡淡的看向他,“你这是质问我吗?”
“你觉得呢?”林倾易反问。
季西城怕二人打起来,赶紧劝道,“都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啊!”
一边劝一边腹诽,荣莫那家伙,为什么还不来!
这里都快打起来了!
以林倾易那火爆的性子,万一把他那宝贝妹妹的白色之夜给砸了,有他哭的!
君蔚然冷笑连连,“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有未婚妻了,我可从没对你的未婚妻有意思。”
这话,是讽刺。
林倾易能听得出来,脸色瞬间愠怒起来,“君蔚然,你是不是要闹到我们兄弟都没得做?”
“是你自己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君蔚然依旧神色淡淡,好似找茬的人仅仅是他。
“而且,作为兄弟,我也在提醒你,有了未婚妻,就不要霸占着旁人不放,那是不理智的行为。”
“我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指指点点!”林倾易恶狠狠的说道。
君蔚然不为所动,“所以,我做什么,也不需要倾易你来说三道四!”
“可你动的是我女人!”
“你的女人仅仅是秦悦。”
“……”
“停!”
战火一触即发,季西城赶紧叫停,站在二人中间劝解——
“不就是个女人嘛,你们至于吗?不都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的嘛,怎么到你们这儿,就反着来了?还有倾易,你有未婚妻了?我怎么不知道?”
“还没对外公布。”林倾易丝毫不减脸上的狠戾。
季西城哦了一声,又问道,“那你们说的女人是谁?”
林倾易咬着牙不说话。
君蔚然冷然的看了她一眼,才对季西城说道,“是以彤,林以彤。”
季西城惊讶的看向林倾易,似乎被这个消息给震惊到了。
他虽然在国外,但也多多少少知道一点。
林倾易的父亲曾经在外养了一个情妇,而且死的时候,还是跟情妇在一起。
甚至临死前,都不忘记写下遗嘱,要厉家收养情妇的女儿。
那个女儿,便是林以彤。
林倾易对林以彤,不应该是恨之入骨的吗?
以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怎么还会对这个林以彤上心?
甚至不惜跟好兄弟翻脸?!
季西城发现自己看不懂了,满脸疑惑的问道,“倾易,林以彤对你来说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女人,你何必为此而大动干戈呢?”
无足轻重吗?
连季西城都觉得林以彤对他而言是无足轻重吗?
林倾易恍然着。
君蔚然眸色灼灼的看着他,看着他眼睛里的纠结,挣扎,愤怒。
林倾易,如果你给不了她幸福,为什么不尝试放她走?
她值得好好对待。
这些话,君蔚然很想告诉他。
可他也想起林以彤拒绝他时的表情。
那么的坚决,那么的冷然。
冷到他只是她生命中无足轻重的人。
对林倾易来说,林以彤应该是无足轻重的人。
可对林以彤来说,他君蔚然才是那个无足轻重的人。
季西城还在劝着,可林倾易已经陷入了刚刚的那个问题之中。
林以彤是无足轻重的人。
林以彤是无足轻重的人。
林以彤是无足轻重的人!
可他就是做不到!
做不到对她不闻不问,做不到当她是空气。
更做不到她是无足轻重的人!
心底有个声音,那么的清晰,那么直接告诉他。
林倾易,你在乎林以彤,而且是超乎你想象的在乎。
去他的在乎!
他林